赵依依回到家,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她已经五六天没有换衣服了,身上一股馊味,早就受不了了。
赵依依坐在门前的竹椅上,头发湿漉漉的披散着,这个位置正好能接收到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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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依依半眯着眼,看到顾文淑抱着她的衣服走过来。
想到衣服上的怪味,赵依依慌忙站起身,不好意思道:“娘,我自己的衣服,我洗就行。”
她本来想着歇一会,再洗衣服,谁知道她娘的速度如此之快。
“别洗了。”顾文淑说道:“这衣服穿着晦气,咱们不穿了。”
说着揪起赵依依身上的衣服,“我嘱咐你穿新衣服,咋又穿上了这身旧衣。”
这身衣服不止上了年岁,还异常的肥大。
以前在赵家哪有余钱买新衣服,依依的衣服几乎都是用她的衣服改的。
小孩正值长身子,总想着改肥一些,能多穿几年。
如今家里条件和富裕人家没法比,但也以前好太多,这身衣服不合身,早就不能穿了。
谁知道,这丫头还留着穿这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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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依依挠了挠脸,别看这衣服丑,穿在身上宽松还舒服。
但母命难违,这是风俗,跨火盆,穿新衣,寓意一切重新再来。
赵依依换好衣服,顾文淑这才满意的点头。
“依依,以后有任何问题,别想再瞒着娘。”顾文淑缓缓叹了一口气,“娘不想拿陶罐,一摔就碎。如今林砚去读书,你又习惯把什么事都放在心里,娘整日都提心吊胆。”
在山上那几日,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
甚至比以前在赵家还要难受。
赵依依抿了抿唇,“娘,我只是觉得有些事事情,我一人可以搞定。”
“那你可知道,你心疼娘,娘也心疼你。”顾文淑继续道:“你养成这个性子怪我,若是娘早点强硬些,或许你就不会那么累。”
想到以前的种种,顾文淑恨不得给自己几个巴掌,将那时的她给抽醒。
赵二河那时丝毫不把她们娘俩放心上,只顾着赵王氏,自己在经历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后,竟然还愿意对他抱有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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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那时的顾文淑与其说是性子好,实际上却是懦弱和胆怯。
生怕自己做的稍微不对,便被赶出赵家门。
所以那时,她忍下一切苦,希望通过替刘春香干家务,少吃一点,天不亮便去地里干活,以牺牲自己的方式来讨好赵家的每一个人。
经历那么多,她如今才明白,当她把期望全放在别人身上时,她就已经被人看不起了。
因为赵家的人看不起她,所以才肆无忌惮欺辱,她身为一个母亲,甚至没有保护自己孩子的能力。
依依被带走的那天晚上,她一夜未睡。
顾文淑一直在问自己,身为一个母亲,她本应该是孩子的依靠,为何出了问题,依依却从未不告诉自己。
依依肯定是怕自己跟着担惊受怕。
可是顾文淑忍不住想,若是依依的母亲是个像常夫人一样的人,她或许就不会选择一人承担所有。
顾文淑想,她不能做女儿的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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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娘在家待着也烦的慌,和你英子姨商量了商量,我们两个像做点小生意。”
赵依依以为顾文淑因为下水生意的中断,在担心钱的问题,安慰道:“娘,我手里还有不少钱。而且下水的生意不一定就不能做了。”
大家都知道了案件的真相,对于她的下水不仅没有影响,相反,甚至还进一步打开的知名度。
只不过,她不能再做零散销售,如此做不仅成本高,甚至还大量浪费时间。
还是和大的酒楼合作,或者是她自己开一个铺子。
有了福满楼的经验,赵依依还是倾向于后者。
如果真好开铺子,前期投入的资金比较大,她还需要好好规划规划,确保万无一失。
毕竟她比纸还薄的身家,实在是经不起失败。
顾文淑见女儿小小的眉头下意识蹙起来,便知道她心里还有未解决的问题。
算了,等她和英子先尝试一番,等成功了,再告诉依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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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了牢狱足足有四天,那个地方,怎么是她一个女孩呆的地方。
甚至是,赵娇娇竟然想对她私自用刑,那是他放在心底碰都不敢碰的人,那些人怎么敢。
他想她,一刻都等不了,便拼了命的使用轻功往家赶。
可是就在这咫尺一刻,他却望而生退。
他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却没有守着她。
放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林砚深吸一口气,在抬手敲门的一刹那,门从里面打开。
赵依依笑嘻嘻道:“我在屋内听着像你的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回房休息,不来找我了。没想到,咱俩颇有默契。”
林砚视线在她脸上一点点扫过,即使听到顾文淑说她没事,可当真真切切看见她时,他才终于放下心。
“依依,对不起。”他的声音暗哑,仿佛来自身体深处的悲鸣。
赵依依一愣,随即想到他是为何事道歉。
塔读@ “没事呀,这又不是你的错。林砚,不要道歉,你一说这句话,我突然好难过。”
赵依依也不知道这股悲伤来自何处,好像在外面逞能的孩子,回到家,看到家人后,那股劲突然泄了气。
也不对呀,她面对娘时怎么没有这种感觉。
赵依依脑中瞬间浮出来一个惊恐年头,难道是赵二河的缺失,她在内心深处,已经把林砚当成了爹。
不可能!赵依依赶紧摇摇头,飞快地把这个年头甩出去。
赵依依怕林砚继续自责,劝慰道:“虽然你没看到信,但是英子姨给虎子叔送信回来时,恰巧遇到了陈木生,我猜可能是他帮我的忙。左右都和这封信有关系,没有你,信就不存在。”
赵依依笑道:“这样算下来,我能出来,你也有一份功劳。”
林砚捕捉到一个名字,缓缓问道:“陈木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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