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元奎扶着他在一处石头上坐下。
黑衣人纷纷就地休息。
胡克摘掉面巾,叉腰骂道,“奶奶的,为了一个宋大鹏,又折了我两名得力部将。我说你们大靖到底行不行?!”
钟云奎怒起回怼道,“你们狼子野心,不自量力,拉着我们一起攻打云署!我们的人被虏了,还没有找你们算账,你倒鬼叫起来?!”
“怎么,说你们没用还不乐意了?”
“你这个蛮子!说话最好动动脑子!”
“你敢骂本王爷,打死你!”
两个人剑拔弩张要动手。
虞文昌喝止,“都别吵了!今日那个带银色面具的人不寻常,战事恐有变,待我回去跟胡吉王爷商议再做打算。”
一行人回到联军营帐,胡吉听完虞文昌之言,惊道,“你确定没有看错?”
“我与他共事多年,不会有错!”
胡吉站起来,摩拳擦掌,魁梧的身躯显得有些瑟缩,
“他不是变残废了吗?”
“他站起来了!”
“他不是被烧死了吗?”
“有可能是诈死!”
胡吉和虞文昌说罢,相互瞪着彼此。
胡吉和虞文昌,都是君承萧的收下败将。
他们是大凉和大靖相互勾结,捏造罪证,陷害君承萧的实际操作者。
把他害得名毁了,人残了,还多次派出杀手斩草除根,最后他给他们玩儿了个死遁。
胡克歪坐着,看着眼前两个元帅,居然被一个过气又死过的人吓得手足无措,一脸不屑道,“我说王兄至于吗?明天给我五万兵马,我去生擒了他!”
胡吉怒斥,“无知小儿住口!”
“众将听令,自今日起,严守大营,不到迫不得已,绝不出战!”
“是!”
……
穿过大西山一路向西,一晃在路上走了十几天了。
气温逐渐回暖。
马车上不再用炭盆,太阳好的时候斗篷也不用披。
行至午时,马车来到一处小河边,河水解冻,清澈的河水缓缓流淌。
一行人下车歇息,准备午饭。
几日行路,不是每次都能住到客栈或找到饭馆。
遇到较真的城门守卫,他们没有路引,就不能进城。
路遇集市,苏可儿让瑾容买了一口小铁锅,带篦子,能煮几个人的饭。
吃完洗干净,绑在马车后面就走。
铁柱带着锅去小河边洗了洗,又舀了多半锅水回来,用小石块支起铁锅。
佟文博捡了一些枯树枝当柴火,点火烧锅,准备熬点米汤,就着馒头又是一顿饭。
翠儿将淘好的米倒进锅里,放下篦子,将馒头和包子放上面,盖上锅盖。
苏可儿在一旁打开空间看了看,还有吃的,只是不方便炒菜。
苏老夫人穿着细棉布棉衣,精神尚好,和两个小姑娘下车,在小河边活动筋骨。
忽然,琳儿兴奋地指着前面的河水喊道,“太姥姥,您看,小河里有鱼呢!”
“哪里呀,我看看。”
苏老夫人弯下腰,顺着手指的方向仔细瞅过去,只见冰水融化,一群肥鱼欢快地要跃上水面。
“这么多鱼,现在正是肥嫩的时候。可惜喽……”
苏可儿看着一老两小,笑问道,“祖母可惜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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