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瞳有些迷茫，“话是这么说，不过……你真是这么认为？”
九川不明白白清瞳这话什么意思，只是扫了她一眼。
白清瞳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认为恶灵跟鬼使并没有高低贵贱，那为什么是你收服恶灵，而不是恶灵收服你呢？”
九川闻言微怔，随即轻笑了一声。
很难在他的脸上找出来什么表情，此时白清瞳倒是十分吃惊。
便听九川继续说道，“说得好，其实所谓的恶灵和鬼使，不过都是人心所念罢了，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说的便是如此。”
“时间没有绝对的好，或者绝对的坏，而是可以相互转化的，之所以是我现在去收服恶灵，是因为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恶灵早日堕入轮回，再次投胎重生，或许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解脱的过程，也是一个涤荡的过程，当然，也不能保证，说不定有一天，也会有他们收服我的一天。”
九川一向寡言少语，很少听到他如此的长篇大论，此时的一番话对于白清瞳来说，理解起来有些困难，只见她微微蹙眉，苦思冥想。
“行了。”九川打断了她的思忖，“有些事情会随着你长大，慢慢就明白了，如果暂时不清楚，也不需要过于纠结，毕竟道理不是讲出来的，而是切切实实经历过，体会过，才会成为属于自己的一番道理。”
白清瞳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不过，你到底跟无头将军说了什么？”白清瞳话锋一转，突然问道。
九川微怔，略思忖一番，轻描淡写道，“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
“很久以前？”白清瞳仿佛喃喃自语一般，她略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很是激动的问道，“难道说跟你的从前有关系？”
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好了，之前她想了很多办法，也拜托舅舅们给她找资料，可是一直都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展。
如果真的能够从无头将军的口中问出来什么，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白清瞳一双清亮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九川，期待着从他口中能够说出来自己心中所期盼的答案。
果然，接下来便见到九川轻轻点了点头。
“太好了！”白清瞳忍不住跳了起来，可是却发现九川仍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多高兴。
白清瞳纳闷，便问道，“怎么了？难道是从前的事情有什么不太好？”
毕竟是九川的上一世的事情了，到底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这个虽然是他的历史，可是跟如今全然失去了记忆的他几乎是没有太大关系的。
白清瞳心中打定主意，不管九川的上一世究竟是什么样，她也认定了如今的他，绝对是个刚正不阿，毫不徇私的好鬼使。
却见九川摇了摇头，“那倒应该也不至于。”
白清瞳此时有些着急，“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两个不在一个世界中，白清瞳无法对九川动手，此时她保证，绝对会给九川一拳。
九川看到白清瞳急得跳脚的样子，竟觉得有几分有趣，忍不住想要逗逗她。
便见他故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言不发。
白清瞳见状，心中不免更加着急了，“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个闷葫芦，刚才不是还挺能说的嘛？怎么这会儿倒是憋着一个字都不说了，快说，快说！”
白清瞳忍不住催促。
九川看到白清瞳此时一双小眉毛紧紧蹙着，小拳头更是攥了起来，他终于忍不住了。
便见他视线转移一旁，眸中带着几分笑意。
白清瞳心中正是无处抓挠呢，此时猛然察觉到九川竟然别过脸，似乎是在那里偷笑。
他平日总是一副生人勿进的高冷模样，没想到竟然也会偷笑。
而且偷笑的对象竟然是她！
白清瞳顿时就不淡定了，厉声说道，“九川，我生气了！”
他忙回头看去，眸中笑意仍旧未消，只是摆了摆手，连忙说道，“行了，不生气，我告诉你还不行。”
白清瞳还算满意，上下打量了一眼九川，气鼓鼓的说道，“行，你告诉我，到底那个无头将军都跟你说了什么？”
九川淡淡开口道，“他也已经失去了记忆，只是大脑里隐约有几个词，皇子九山，太子，太子妃，还有兵变。”
白清瞳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记了下来，“还有呢？”
九川微微耸肩，“已经都告诉你了。”
白清瞳大惊，看上去有些失望，“只有这些，我以为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应该是有什么重大发现，看来真是我想得太多了，只是这些词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无头将军要告诉你这些？”
九川点了点头，附和道，“你说的不错，这也正是我比较纳闷的地方，不过无头将军告诉我，他觉得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促使他跟我作对，而且我在听到他嘴里说出来的这几个词之后，心中似乎也有些乖乖的，虽然暂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
白清瞳更加疑惑重重了，只是这几个词，这一段话，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
不过小团子一向乐观，只见她笑了笑，很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不错，有了这些线索，就比之前什么都不知道要强得多，而且我总感觉，之后我们会慢慢发现更多的线索，等到这些线索一点点出现，我们把他们像串珍珠一般给串起来，到时候整件事情的脉络也就清晰了，找到你前世的记忆也就指日可待了。”
九川心中并不抱什么希望，不过看到白清瞳如此充满希望的样子，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两个人说完了这些，九川便要离开，白清瞳突然想起来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九川，你发现没，这次鬼鬼并没有告诉我们要去什么地方抓那个怨妇恶灵！”白清瞳惊觉。
九川微微蹙眉，若有所思，随即抬头看向了白清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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