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男人执着到近乎疯狂的眼神，温乔乔心头一颤。

已经后悔说出刚刚那番话。

“对不起。”

她不得不承认在听到夜肆爵提起那件事时，心中升起股无名火，下意识提及离婚，平日里的冷静荡然无存。

嘴里弥漫着苦涩，温乔乔垂眼用睫毛遮掩底下的失落。

不敢再去看那双眼。

她远没有嘴上说的那般绝情，也怕极了夜肆爵真的转身离去，说那话时心里莫名有个声音告诉自己，他不会离开。

所以有恃无恐地说出那些话。

温乔乔启唇想要解释，但半晌也只挤出来句。

“刚刚是我嘴快，不是有意的。”

两人陷入沉寂。

只能听见夜肆爵指尖敲打桌面的声音，温乔乔不曾抬眼，否则她会发现，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原地，没有挪动分毫。

眼神也有些黯然。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和夜心蕊聊天的界面。

两人的间隙越来越宽，究竟何时才能修复。

“是心里话吗?”

夜肆爵的声音忽然响起，温乔乔错愕地看向他。

朱唇微启，但怎么也说不出一个是。

她再次选择逃避，低下头来。

后悔赌气说了那些话。

耳边再度响起声音，夜肆爵声音微哑低声说着。

“你记住这句话。”

没等她回话，便听见电话铃声响起。

是夜肆爵的。

手机屏幕赫然写着林念念三个大字。

是她?

温乔乔余光瞥见，有些惊讶，还未平复心情。

便见一只大手将电话拿起。

铃声戛然而止。

“什么事?”夜肆爵虽皱着眉，但声音却无异样。

摆出副温和的姿态对那边讲话，温乔乔身子微僵，醋意如潮水袭来，莫名觉得眼眶有些酸涩。

但咬着牙，半晌脸上露出抹苦笑。

明明是自己咎由自取，将他推到那边去，有什么资格怨怼。

“肆爵，答应你的事情，我已经做到，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婚永远在一起呀?刚到家，想到以后这里会布满你的痕迹，就忍不住窃喜。”

林念念的声音从对面传来，刻意到有些娇柔造作，但不难听出她的期待与雀跃，还有些不敢置信。

就这么轻易，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像做了场梦，不那么真实。

当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机，拨通熟记于心的号码。

看见界面停留在拨号界面时，还有些怀疑。

是不是自己真做了白日梦?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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