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爵害怕，这些都是细思之后的结果。

怕到不敢细想。

看着那张已经写下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他深吸口气。

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故作镇静的笑着询问：“只要不离婚，可以吗?我能陪你走过去。”

只要这样就好。

无论多么辛苦，他都愿意。

但温乔乔的一句话，打破他最后的希望。

她的双眸清亮，一眼就能望到底。

能看见里面的悲伤以及…决绝。

她叹了口气，虽然声音轻柔，但就像把软刀子。

“夜肆爵，我很清醒。”

鲜血淋漓。

夜肆爵感觉自己的心脏抽痛，想要维持苦笑，但太过艰难。

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温乔乔。

听她继续说话，比起倾听更线条是自虐。

“我知道自己做什么，一个神志不清醒的女人怎么可能联络到有名的离婚律师。”

“你走吧，医药费我会想办法给你。”

心意已决。

说完温乔乔便背过身，回避夜肆爵，也回避那道悲伤的眼神。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

掌心被刺的鲜血淋漓。

她深吸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不忍，以及深切的痛苦。

论爱。

温乔乔从不少于夜肆爵，怎能不痛?

但却强撑着，以冰冷的声音对他说。

“这段时间，就当是场梦。”

“等再次见面，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陌生人。

这三个字刺痛了夜肆爵的心。

两人间的耳鬓厮磨仿佛就在昨天，明明还在不久前期待孩子，幻想三个人的幸福时光，却在短短半月的时间内，要分道扬镳，他从未想过这段感情会如此收场。

“我不同意，我不会和你当陌生人。”

随后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撕毁。

漫天的碎纸片飘扬。

夜肆爵的目光炯炯，走到她的跟前，迫使其与自己四目相对。

质问。

“你真的要和我做陌路人?老死不相往来，准备轻描淡写地揭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你把我当什么?又把你自己付出的感情当什么?”

但面对这段质问。

她的眼神如旧。

轻声说。

“陌路人，是这段感情最好的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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