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肆爵忽然想到，如果这时病床上的人是醒的，恐怕会毫不犹豫地否认，但她应该会落泪，会想起已经离开两人的那个孩子，他默默收了收攥住她手腕的手。

用体温来暖那冰凉的肌肤。

似乎只要回温，人就会睁开眼睛般。

病房内随着那句话沉寂。

夜肆爵没有再继续开口。

直到指针停留在十二，已经半夜。

他站起来时，双腿发麻。

但并未选择离开。

而是默默俯身，拨开温乔乔额头的碎发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沉吟片刻。

低沉的声音在病房内响起，夜肆爵的目光神情缱绻。

“温乔乔，你能不能为我留在这世间，那些错我都认我愿意用更多的时间去忏悔，只希望你能回来，睁开眼睛再看看我，别逃到我找不到的地方去，醒醒吧。”

“如果没有牵挂的话，能不能让我自作主张，成为你的牵挂?”

这个问题注意不会等到答案。

但他并不在意。

夜肆爵将准备好的钻戒拿出，戴在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粉钻在白炽灯下泛着莹莹的光。

他亲吻手背，笑得无奈。

“想反驳也得睁开眼，不然就是默认。”

随后无奈的起身，将腰板挺直缓解刚刚片刻的酸痛。

有些犹豫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人。

在离去和停留间抉择。

最终还是迈步。

在房门合上前，他的声音从缝隙飘入。

“有句话说了很多次，也许你已经听腻了，但我爱你。”

夜肆爵不知。

话音落下后，被单盖住的手微微颤动。

离开病房后。

男足并未直接离开，而是转身来到医生的办公室内。

他正对着一堆数据犯愁。

听到开门的动静抬起头来，但只一眼，又重新恢复原样，埋头在资料里，无奈下那位只得自己主动询问：“情况如何?”

咚——

厚厚一沓资料被放在桌上。

都是这些天温乔乔的状况。

有足够的资金支撑，所有检查的相当全面且精确。

他指着记载夜肆爵进去那段时间的报表说：“情绪起伏恢复正常，但没有要醒来的征兆。”

小有所成，但并不多。

闻言夜肆爵沉默半晌，发出声轻笑。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听见他的话，让山谷传来了回响，虽然效果微乎其微，但起码也让自己看见了。

夜肆爵轻轻点头，虽然那颗心依旧高悬。

但已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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