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透过开的正红的玫瑰回到几个小时前,之所以能瞒住温乔乔不让她察觉,是因为血腥味从最开始就不出现在夜肆爵身上,而是来自另外一个人。
半夜。
和往常一样,他在这时清醒,躺在身边的女人陷入深度睡眠,并没有因为自己造成的动静而惊醒,夜肆爵蹑手蹑脚的离开了房间,来到角落的客卧。
虽然没有经过特意的清理,但已经吩咐女佣准备好换洗衣物,为的就是方便行动。
如果在主卧更换,恐怕温乔乔想不醒都难。
“像以往一样仔细巡逻,如果有风吹草动及时发消息。”
换好常服,他叮嘱旁边正端着烛台的女仆。
后者连连点头,表示清楚。
夜肆爵也就没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快步来到书房将门锁好。
他来到旁边的书柜从中挑了一本将它往外抽。
自然不是挑灯夜读。
只见旁边出现了条暗道,微弱的灯光亮起,夜肆爵提起手电筒向下走去,之所以选择这别墅,一是因为房间足够而且符合两人的审美,二是这边的密道多。
书房的这条通向地下室。
“看来你最近过得不错。”
刚推开门便瞧见浑身上下没一块好肉的陆野被吊起,手链比胳膊都要粗,更不必说脚上挂着的铁球,即便没有脖子上限制行动的项圈,恐怕也寸步难行。
周围的保镖已经准备好刑具。
就等着夜肆爵好好收拾顿。
明明已经沦为阶下囚那位,却丝毫没有想收敛本性的意思,脸上自始至终都带着猖狂的笑容,闻言也只是略微挑眉并没将这声讥讽当回事。
“拜夜总所赐,勉强留下一条狗命。”
这段时间下来夜肆爵可以说无所不用其极。
挑的专门是些折磨人,但弄不死的刑罚。
换做是旁人,恐怕早就受不了将解药告诉给他,但被关在这里的好歹被尊称为少主。
见惯了这种手段。
也并非没被别人抓到手中,如果真那么容易松口,那才叫可笑。
闻言夜肆爵的面色阴翳,并不想继续兜圈子。
单刀直入。
“我来这里是什么意思,你应该懂。”
他的所求无非是温乔乔解药。
为此可以放陆野一马。
但……
“死了这条心,我不会告诉你,得不到就毁掉。”
执念已经将他给摧毁,沦落到这般境遇,陆野已经不想再出去。
既然让他不畅快,那就一起!
这句话激怒了夜肆爵。
他皱紧眉心扯着这家伙的衣领:“混蛋,你是不是以为我没有法子继续整你?”
为此可是特意去监狱里请教了几招。
偏偏这位骨头硬的可以。
被扯着衣领的同时也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新换好的衣服瞬间被血染红。
陆野啧了声没当回事,即便已经落到如此境遇,还不忘对夜肆爵挑衅:“有没有重要吗?最重要的是你不敢弄死我,打的奄奄一息也要找医生吊着这条狗命。”
谈判结束。
夜肆爵知道,至少今天这位不会松口,既然如此。
他从旁边拿起烧的通红的烙铁。
“我会让你后悔,说出这些话。”
滋啦——
肉焦味在地下室弥漫,饶是心理素质特别强的保镖都不由得皱了下眉。
偏偏受刑的那位却一声不吭。
牙都被咬烂了,鲜血顺着嘴角往下流。
但不急。
夜还很长。
……
不知过去多久,原本还硬气的男人,此刻垂着头不省人事,除了身上两个烙铁留下的痕迹,更多是拳印。
鲜血溅到夜肆爵的手上。
盐水泼到陆野身上,他瞬间痛到清醒,发出声痛呼。
“想清楚了吗?”
这句话已经说过不知多少遍。
以至于夜肆爵感到了些许疲倦,本想抬手抚平紧锁的眉心,当看到鲜红的血时连忙放下。
而那位的回答也在预料之内。
“呸!我不可能会告诉你死了这条心!”
显然,这次逼问也将不了了之。
可夜肆爵没有更多的时间在这里耗。
本想再度拿起烤的通红的烙铁继续折磨。
谁知这时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当看见是女仆来电时,他眉心一跳连忙接通。
“不好了先生,夫人半夜醒了,正在找您!”
夜肆爵的面色陡变,连后面女仆说了什么都忘记,连忙将通话挂断,走到旁边的地下室,当务之急是赶紧换下衣服。
在这时他无比庆幸有不少暗道。
只是这时的夜肆爵并未想过,会因为刚刚的潦草而留下疑点。
虽然更换了衣服。
但洗手时急急忙忙,并没有仔细检查。
匆匆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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