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丰不知戴兰何故发怒,更不知他在骂谁,吃了一惊。
曹幹不动声色,笑问说道:“戴大兄,哪个王八犊子惹得你这般生气?”
“还能有谁?不就是我的阿弟!”
曹幹问道:“戴二兄?戴大兄,戴二兄做什么了?惹得你这般怒火?”
“他、他……”
曹幹问道:“他怎么了?”
戴兰猛的又拍了一下大腿,说道:“这狗日的!放着刘郎了不得的赏识、好好的军假司马他不做,他非要想当曲军侯!”看了一下曹丰、曹幹,摊开手来,说道,“曹大兄,小郎,你俩说说,他这不是在为难人么?这狗日的王八犊子!我三番两次地给他说了,这是刘郎的军令,军令一下,令如山倒!懂不懂?哪里还能再更改?他娘的!这狗日的就是不听。昨天晚上,在我的住帐里闹到半宿!让老子觉都没睡个安稳,……你俩看看,眼圈都黑了!”
曹幹抚摸颔下短髭,笑道:“戴大兄原来是为此事而来。”
“也算是为这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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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他不想得罪戴兰,戴兰之前是与刘小虎一个级别的,都是董次仲帐下的一部从事,并且更早之前,在他们乡中时候,戴兰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远非他可比之。
可另一方面,曹幹已给他讲过军假司马和曲军侯的区别,“枪杆子里出政权”这话,他虽至今尚不能真正地深明其意,却听之就觉很有道理,曲军侯虽不及军假司马位尊、清闲,然手下有兵,这是军假司马万难及之的!故他也不愿让曹幹把此职务让给戴利。
该怎么办?他一时不知该何以回话。
曹幹不动声色,抚髭笑道:“陈君建议大兄你来找我和我阿兄?我和我阿兄又不是刘从事,下不得军令……”如似恍然,说道,“大兄,你莫不是想让我把曲军侯此职让给戴二兄?”
“曹小郎,我和你情同兄弟,我和你大兄也是情同兄弟!咱们不是外人,话说到这里,我就有话直说了。我是个爽快的人,从来干不得拐弯抹角的事。不错,我是有此意。陈君说了,只要小郎你愿意把此任让给我阿弟,那么军假司马此职,就可由你来出任之!小郎,不知你是何意思?”戴兰加重了语气,小眼睛闪烁出诱惑的光彩,说道,“小郎!军假司马此职,尊而清闲,拿那些儒生的话来讲,端得是个清贵之职!比起吃苦受累、打仗在前的曲军侯,不是强上太多了么?这要换了是我,那真的是宁做一假司马,不做一真军侯!”
曹幹笑问说道:“如大兄所言,‘宁做一假司马,不做一真军侯’,则为何戴二兄不愿做军假司马,偏想做曲军侯?”
“别提了,说起来我就来气!我问他了!他给我说什么?他说他好热闹,所以不愿意去做个冷冷清清的军假司马,想做一个曲军侯!”
曹幹笑道:“这话倒是,戴二兄确是个喜欢热闹的人。”
“小郎,你这是答应了?”
曹幹说道:“戴大兄,我有个好办法,可以一举两得,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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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说了,新增的曲有两个,戴兰为何不说让戴利和孙卢换个位置?其中原因,自是不须多讲。当然就是因为孙卢是刘昱的亲信,他知道孙卢的位置,他是动不得的,他能动的,只有曹幹。
可是一通忙活下来,陈直那边没得到应允,曹丰、曹幹此处,又只是给了他一个什么破建议,说白了,就是给了他个软钉子碰,拒绝了他!
戴兰懊恼不已。
如果前两天的议事上时,他直接拒绝了任戴利为军假司马、曹幹为曲军侯此议,该有多好?
戴兰向曹丰、曹幹辞别,往帐外去时,一边走,一边想到等会儿回到本部,见到戴利,给戴利说罢这事没有办成之后,戴利必然是一副好像占了多大的道理,指手画脚对待他的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越发懊恼!瞥见了他那两个族弟拿进帐中,堆在帐角的那两只野鸡和一只野兔,他顿了下脚,指了一指,又与曹丰说道:“曹大兄,你看看,多好的野鸡和野兔!”
送走了戴兰和他的那两个族弟,曹丰、曹幹兄弟两个回到帐中坐下。
曹丰脸上颇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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