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丰觉得曹幹英姿不凡,越看越喜欢。
曹幹自己却知,军事,其实是他现下最大的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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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军事”,指的不止是一个合格的军官应当具备的各项和作战有关的理论知识,还包括了一个合格的军官理当具备的“日常训练兵士”、“日常组织和管理兵士”的能力。
别的且先不论,只说“训练兵士”这块儿。
直到现在,曹幹事实上都还是处於一个只有个大体的思路,而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的状态。
结合他前世的见闻,他所能想到的该如何训练兵士,不外乎这么几条。
首先是要有严格的军令,其次是需让士兵都能识别旗鼓号令,第三是个人战斗技巧、战斗能力方面的训练,第四则是阵法方面的训练。
这四条,是他能想到的,换言之,是他的“思路”。
可是知易行难,能想到,能有思路,不代表就能做到。
比如军令,他知道要得有严格的军法约束,才能练就一支强兵,但一部完备的“军法”到底都应当有何内容?都应当有什么样的规定?他不知道。
比如旗鼓号令,作战的场景是很复杂的,有的是山地战、有的是野战、有的是夜战、有的是攻城战,有的是水战,这么多的作战场景,可以想见,需要用到的号令肯定也是相当复杂,绝非是几面旗帜一摇、几声金鼓一敲就够了的,那么完备的号令制度该是何样?他也不知。
比如战斗技巧、战斗能力方面的训练,这个好像简单点,但也得能找到人来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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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阵法方面的训练,和战斗技巧等一样,这也是得需要专业的人来教,才能学会的。
——阵法方面,他们现在每天演练的阵型,都还是陈直早前教给他们的那些。而陈直教给他们的这些阵型,实际上只是最基本的几个阵型罢了,这些阵型,只适合战士们初期的训练。
对自己在军事上的短板,曹幹虽然没有和曹丰等人说过,——因为和他们说了也没有用,但是他自己心里对此,却是一日比一日清楚,渴望能补上自己这个短板的念头,同时亦是一日比一日强烈,奈何唯是无有适合的明师可以教他,他苦於求学无门。
他有想过向苏建学习,苏建是刘昱部中屈指可数的知识分子之一了,可苏建从没学过兵法,对兵法一窍不通,压根就没办法教他。
他也曾想过向陈直学习,陈直懂些兵法,如果肯教他的话,他当能学到不少东西,然而问题是,陈直是什么身份?他和陈直又是什么关系?想想就能知道,陈直必然是不会肯教他的。
曹幹在这个问题上,已是苦恼许久。
山重水复疑无路之际,殊未料到,季猛居然会在这时编了一个操练章程下来,发给各部,叫各部按此操练!
曹幹初闻此事的时候,就已经是非常的感兴趣,又在昨天听陈直说了,季猛的操练章程里头,还有需先挖掘壕沟、修筑城墙,而后才能进行的近似实战的演练科目,乃更是把他的兴趣勾得满满的了!
……
於是,次日一大早,曹幹就离了温柔乡,丢下酣睡的戴黑,爬将起来,起了床,略作洗漱,便去了曹丰的住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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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丰在家乡时起早早成习惯,但曹幹到时,他今天却也是才起,正在帐外洗脸。
瞧见曹幹过来,他颇是惊讶,说道:“阿幹,你今儿咋这么早?”
确实很早,天才蒙蒙亮。
曹幹说道:“不是说今天陈君要教咱们季军师所编的操练章程么?也不知道他啥时候会叫咱们去,所以我就早起来了会儿。”
曹丰听了这话,瞅了瞅曹幹,不禁一笑。
曹幹问道:“阿兄,这有什么可笑的?”
曹丰没在回答,摇了摇头,继续洗脸,却是他心中在想:“到底我阿弟还是个年轻人!听到要教战阵,就兴奋得睡不着。”
把曹幹今天起这么早,误以为了他是像别的年轻人一样,仅是出於对军事、战争的兴趣。
他算是猜对了一半。
曹幹感兴趣的并不单纯是教习战阵这回事,他真正感兴趣的,是这个章程,能不能教给他一套系统性的训练士兵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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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曹丰、曹幹去刘昱大议事帐的命令,迟迟不到。
吃过早饭后,田武等几个屯长相继而来,他们已把筹粮的兵士选好,向曹丰汇报了一下;不久,田壮也过来了,陈直要求的五十个劳力,他也已经挑好,说是随时可用。
最后是李铁、王庭、闫雄三人,也都过来了。
他三个人不是来找曹丰的,是来找曹幹的。
到底是对政委该做什么,他们仍然没有把握,故而想来多再听曹幹说说。
曹幹知他们的心态,便一边按住急切等待刘昱、陈直召他和曹丰去大议事帐开会的心情,一边从容自若地和他三人又谈了一些,把昨晚他想到的“如父如兄”的这个比喻告诉了他三人。
这个比喻确有作用,李铁三人听到后,像是都开悟了些。
直到快到辰时,刘昱那边召曹丰、曹幹去大议事帐的军令,才总算下到!
曹幹嘀咕了两句。
曹丰没听清他说什么,问他说道:“阿幹,你说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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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幹说道:“昨天刘从事说到季军师的这个操练章程的时候,说其虽内容不多,但颇有针对性。现都已快辰时了,才叫咱们去大议事帐。看来,季军师的操练章程还真是内容不多。”
辰时,即后世的十点,下一个时辰就是午时,也即十二点。
按刘昱昨天的安排,下午是曹丰等向各自本曲军吏转述季**练章程的时间,这也就是说,陈直的讲解应该是最晚到午时就可结束,亦即,总共只有一个时辰的讲说时间。
一个时辰,能讲多少东西?
曹丰笑道:“一个时辰,时间不短了!走吧,阿幹,刘从事令咱辰时到,可别迟到了。”
曹幹带着期待,又怀着担心自己会失望的忐忑,和曹丰动身,同往刘昱的大议事帐而去。
到了帐中,帐中无人。
他兄弟两个又是最先到的。
将近辰时,刘昱、刘小虎、陈直、陈获、孙卢等前后脚到至。
——刘昱和曹丰、戴兰的军议,陈获、孙卢两人,以前很少参加。这是因为他们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事,他们大多是自己私下商议。这两回军议,陈获、孙卢却都出现,原因也很简单,当然即是因为陈获被任命为了刺奸、孙卢被任命为了另一个新曲的曲军侯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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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里头,刘昱是到的最晚一个,他坐下后,看了看曹丰、曹幹兄弟,示意行完礼的他两人坐下,接着,往曹丰对面的空着的席位上瞅了瞅,说道:“戴军侯怎么还没来?”
话音才落,帐外传来脚步声响,亲兵通报进来,说道:“从事,戴军侯求见。”
刘昱说道:“让他进来罢。”
戴兰一进来,就忙赔罪不迭,行揖下礼,说道:“来晚了,来晚了!尚敢请从事勿怪!”
这回不是他自己来的,戴利跟着他一起来了。
戴利随在戴兰侧后,亦是行礼赔罪。
他兄弟两个这一入帐,帐内登时就满是酒气,也不知这酒气是从他俩谁人身上传出来的,又或者是他两人身上皆有酒气。
刘昱微微皱了皱眉头。
戴兰满脸堆笑,解释似地说道:“从事!本该是早点来的,但我这阿弟,昨晚喝多了酒。我叫了他半晌,才把他叫起。紧赶慢赶,还是来得晚了。”
戴利瞟了戴兰眼,说道:“昨晚喝酒的只有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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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昨天得了带队筹粮的差事以后,知道这次筹粮会能弄到很多油水,戴兰回到部中,心情畅快,就把戴利及几个心腹叫来,痛饮了一番。戴利固然昨晚是喝多了,戴兰也没喝少。
——则是说了,戴利既然喝多,那今天不叫他来,不就是了?反正他也不怎么参加军议。戴兰若是不负责筹粮此任,这么做当然可以,但戴兰已领了筹粮之任,他离开后,接下来他一曲的操练任务,必须就得由戴利负责,是以今天这次陈直的讲说,戴利是非来不可。
戴利的脾性,不仅戴兰头疼,随着对戴利脾性的了解加深,刘昱也是头疼,尤其是打郡兵那一仗时,戴利竟差点丢下刘昱逃命,这更叫刘昱对他不满,刘昱而下对他简直是既厌且恶。
戴利这句小声嘟囔的话语,刘昱听入耳中,懒得理会,只当做未有听见,示意戴兰、戴利坐下,随之与陈直说道:“姑丈,人到齐了,便劳你开始讲说季军师的操练章程吧。”
陈直应诺,把记载季猛所编之操练章程的那卷竹简展开来,铺在案上。
竹简的尾端落到案几上头,发出轻轻的“啪嗒”一声,他抬头看向戴兰、戴利,说道:“按以季军师此操练章程之头条,戴军侯、戴军假司马,你兄弟二人今日人头已丢!”
【作者题外话】:感冒好了,一直咳嗽,从来没有想到过咳嗽会这么让人难受,咳得天旋地转,撕心裂肺,脑袋都是蒙的,状态很不好,这一章写得很乱。回头有空了,再来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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