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君既为府吏,守节情不移。贱妾留空房,相见常日稀……”
最后看到夫妻俩一个投河,一个上吊,南风不禁又泪湿了眼眶。
看着看着,她便成了趴在床上的姿势,后来又改成了躺着看,再后来就睡着了。
按理说,被关押至此应该会焦躁不安,但是在野哥的安排下,南风却把被关押的时间渡成了消遣的时光。
……
那晚给南风送饭来的人是野哥。
不是关押犯人的那种饭,而是野哥平时在察司府吃的饭,有青菜有鸡腿,两人吃得津津有味。
野哥今天回了一趟和-平县,并且把李墨修夫妇,店里的工人,还有那些材料供应的医馆都一起叫过来了,等到法医那边的结果出来后,会再进行一次公堂对质。
野哥说,这次案件太隐秘,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放过。
南风一边吃一边说:“我觉得,我店里那些女顾客脸上那些疮跟我以前在大平村时候的一样,野哥你觉得呢?”
“法医说,那可能是一种叫苍松的毒。”
“对,省城里的法医见多识多一些,他或许知道,我今天在公堂上就想说了,可我忍着了,我不能表现得自己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这样很空易引人怀疑,好像我以前得过这些浓疮,就想报复一下别人,让别人也得这些疮。”
“你自然不是这种人,等法医那边有结果了,我们再把猜测跟法医说,看看这苍松的毒能不能按以前你的法子解,”野哥说。
南风的事他其实比谁都焦急,但越是急,就越是要稳住性子,所以他看起来很是平静,跟若无其事一样。
他的表现也能感染南风,只要他不急,南风就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
“那得等上三天了?”南风问。
“查案都是这样的过程,要耐心,”野哥又开始安慰南风。
南风不由地笑笑:“我现在已经没事了。对了,和-平县那边有没有受影响?”
“暂时还没有,和-平县那边卖的都是以前的存货,新的那一批还没有开始卖,我已经让李墨修销毁了,小青也跟着回来了,现在跟李墨修一起。”
“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说完南风又看着床上的被子:“伍杨给我拿了你的被子,你今晚怎么办?”
野哥看着南风。
看得南风一阵心悸。
好吧,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这收押室的床小是小了点,但是躺两个人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野哥就不怕他的同僚们说闲话吗?
看他的样子,好像是不怕的。
……
就这样连续等了三天,总算到了开堂的日子。
公堂上,南风又见到了那些妇人,她们脸上的疮开始化脓了,显得十分地狼狈,因此她们看到南风后,愤怒又加了一点,要不是公差们拦着,她们可能就上前把南风撕了。
南风只说了一句:“放心,你们脸上的脓疮一定可以治好的,我保证!”
开要开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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