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洗了衣服,再顶着肚子艰难地往回走。
河水冰冷,她感觉自己的手指头全是僵的。而且在用力的时候,木盆会顶到肚子,她担心木盆会伤到孩子,只能弯着腰往前面提,这样出力就更难受了。
好不容易把衣服晾好,回到帐内的时候,拓跋烈又来了,拓跋烈问她现在有什么活儿干,南风正在喘气,一边喘一边说:“请容许我歇会儿。”
“歇会儿?做为一个下人,一个奴隶,你有什么资格歇息?我饿了,去做饭吧,”拓跋烈冷冰冰地说。
南风也不解释了,只艰难地站了起来,再往外面走,经过拓跋烈时,拓跋烈看着她高耸起来的肚子问:“你这不会是要生了吧?”
“快了,”南风说,随后下意识地捂起肚子,并且离拓跋烈远了一步。
“哟,你现在的样子,就跟一个互崽的母狗啊,”拓跋烈道,当然,她的举动也刺激了他,她现在对谁都好,就是对他不好。
南风没有狡辩,只尽快离拓跋烈远一些。
而拓跋烈则朝南风逼近:“可是你打算拿什么养活这个野种呢?要知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奴隶啊,一个奴隶是没有资格养孩子的,南风,除非你求我,求我……等你生了孩子之后,好好跟着我,我们可以把这个孩子送到一些游牧族中,这样他起码还有一条生路,而我们,可以有更多的孩子。你觉得怎么样呢?”
南风嘴角冷笑一下,拓跋烈他还是什么都不懂,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野哥生命的延续,她跟野哥的爱情结晶,而他竟然想将她的孩子送走?
“拓跋烈,我再跟你强调一次,孩子在,我在,孩子不在,我死,你怎么折磨我,我都可以忍受,但我的前提是我的孩子必须好好的,否则你最终只会什么都得不到,还有,我去做饭了,请……二皇子让一让。”
拓跋烈看着南风走远的身影,双手又握成了拳头。
这女人,就是不识好歹,明明只要服软了她就可以过得很好,却偏偏一直这么倔着。
就让她这么倔下去吧,看她能坚持多久。
……
就这样,南风一直重复着白天干活,晚上缝小衣服小鞋子的日子,可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就一天比一天难熬。
直到那天,她顶着九个月的孕肚在厨子那边给拓跋烈熬面粥,后来只觉得肚子传来一阵疼痛,她赶紧捂了下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是不是要生了?
如果真的是要生了,那……
怎么办?她捂着肚子艰难地往外走,她以前就打听过草原上的接生婆了,但是拓跋烈已经下了命令,说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为南风看病,更不能为她接生。
南风觉得,没有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生孩子这种事情其实也不难,电视上电影里看得多了,只要宫缩的时候用力就可以了,待把孩子生下来之后,把脐带一剪,过几个小时就会自然来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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