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芳不知道楚天说的是什么意思。
但话里话外,总觉得那个东瀛人好像是有很大的把柄控制在楚天手里。
她哪儿知道,楚天利用这小子在东瀛非法集资,然后一部分给楚天自己用,另一部分让祝婉君托人在南洋证券所和港区玩钱生钱。用赚来的钱,还利息,多余出来的继续投资建厂。
总之,他是不打算还的。
而且,马上东亚金融危机就要来了。
到那个时候,顺理成章就直接一波血亏,然后偷偷转移走,不了了之。
至于松井直人,他要是听话,就留他去做特鲁曼公司,继续去欧洲玩。
要是不听话,那就别怪他。
反正,祝婉君是国际刑警。
送人头还是很容易的。
在国内,楚天会遵纪守法,至少像个人。
但要是到了国外……
他们欺负我们一百多年,还跟他们讲道理?
讲可以,但要有利可图,没利益,那就讲历史,讲因果好了。
楚天是真这么想的。
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圣人。
也没有普世价值观。
他想的事情就一个,狭隘的赚钱,狠狠的发展。
将来兜里鼓了,再谈仁义道德好了。
跟徐芳腻歪一会儿,他看看时间,然后带着徐芳一起出去,准备“化缘”去。
反正徐芳这边也放假了,发福利也不关她啥事儿。下面的人发完了,大家过年有好日子过了,比啥都强。
腊月二十六就要开业了,而且除夕上午也要营业。就大年初一休息一天。
这开业一定要弄好,楚天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可问题是,招商广告打出去,来的厂家没几个,大家多半都是观望。
看来自己得下点儿猛药了。
…………
北河的年关总是来得特别早,似乎刚一进入腊月,整个北河市就被一股浓浓的年味所笼罩。
八八年的年关更是如此,虽然物质条件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但人们对过年的期待和热情却丝毫不减。
走在北河的大街小巷,随处可见买年货的人们。
他们或挑着担子,或推着自行车,或拎着大包小包,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街头巷尾的小摊小贩也早早地摆出了各种年货,从糖果、瓜子到红枣、花生,从年画、对联到鞭炮、灯笼,应有尽有。
那时的年货市场没有现在这么规范,但却充满了浓郁的人情味和地方特色。
楚天的市场也为了置办年货放宽管理,允许在路边和空地摆摊。
在批发市场周围,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与顾客们的讨价还价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独特的年关交响曲。
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鞭炮声,仿佛在提醒人们:年,真的近了。
在北河,买年货不仅是一种物质上的准备,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寄托。
人们通过购买年货来表达对新年的期盼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在那个年代,没有现代化的购物中心和便捷的网络购物,但人们却用最朴实的方式过出了最有年味的春节。
每当回忆起那个时代的年关,总会让人感到一种温暖和感动,仿佛那些热闹的场景和温馨的氛围就在眼前。
而这,就是年味儿。
徐芳看着车窗外,车子缓慢的前行。
“楚天,你这市场人好多啊!”
楚天撇了一眼,接着笑道:“是啊,为了能热闹一些,市场外面的小摊位,都不收摊位费,就收五毛钱卫生费的。也是为了方便大家伙,提升一下我们这里的人气。那里面更热闹,挤得你都走不动。”
徐芳看着人群露出一丝苦笑:“过年真好,能回家,能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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