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吴翠芬便朝着厨房走了过去。
“我去帮忙,你自己先玩着!”肖远也跟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他现在可舍不得自己老婆受苦。
赶紧上前去帮忙。
看着爸妈恩爱的样子,肖然笑了一下。
他伸手拿过手机,给丁岁婉发了一条短信。
肖然:事情已解决,要过来一趟吗?
岁岁:不了,我爸正在宴请咱们家亲戚呢,最近怕是抽不开身。
肖然:那你现在在吃饭?
岁岁:嗯。
江城的一家餐厅内。
丁岁婉坐在座位上,低着头,正在手机上发着信息。
旁边的一个年轻男子扭头看了看丁岁婉。
见她不停的发消息,年轻男子微微皱了皱眉。
这么小就迷恋上了手机?
在和谁聊天呢?
他爸妈是受邀而来,目的是为了参加丁岁婉的升学宴。
丁岁婉考得很好。
全省第二。
勉勉强强能配得上他。
他爸妈也有这个意思,想让他和丁家联姻。
他爸是江城某家银行的行长。
而他妈则在邮政工作。
也算得上是富裕家庭。
配丁家也是绰绰有余的。
最重要的是,他老爸想走一下丁洪的关系,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把他调到更高一个级别的银行工作。
银行这个地方要比其他部门复杂的多。
银行这里,只要你有资源,能拉来几个大主顾,你的业绩自然会噌噌噌的往上涨。
他老爸的人脉资源虽然也很广。
可还是比不上丁家。
丁家好歹是这个区的区长。
认识的人要比他们多很多。
而那些做生意的人,也会给丁家一分薄面。
只要丁家的人出面,他老爸的业绩可能会再往上提一些。
到时,他老爸可能就要往上升一升了。
甚至能直接去市里。
为了自家的前程,他自然也要帮家里一把。
他老爸和老妈说起这件事情的时候,他心中虽然有些不太满意。
但却不得不服从。
然后不情不愿的来到酒店。
本以为区长家的千金长得丑陋不堪,根本拿不出手。
也就成绩能看得过眼。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丁岁婉竟然如此漂亮。
站在那里就如同镀了一层金光一样。
着实让人移不开眼。
而他还也被丁岁婉迷恋住了。
他已经大学毕业,现在也在他老爸的银行工作。
虽然只是一个小员工,但他的前程自然是要比其他的员工强上一些的。
他才入银行一年,可他手中已经有了好几个大客户。
而他掌握的客户资源也要比其他人多很多。
只要不出意外,等他老爸把手中的资源全部过渡给他后,他一定能成为银行最为优秀的业务人员。
甚至有能力接替他老爸的班,成为支行的行长。
所以,他并不觉得自己配不上丁岁婉。
在他眼里,丁岁婉现在已经是他未过门的老婆了。
现在,看着丁岁婉在和陌生人聊天发信息。
男子便不由自主的皱了皱眉。
然后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兔肉,放在了丁岁婉的盘子里。
“年轻人还是少玩手机为好了,玩多了对眼睛不好,你说对吗?”
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丁岁婉耳边响了起来。
丁岁婉回了肖然一条信息后,脸上正带着一丝温和的笑容。
可当她听到身边传来的声音后,丁岁婉整个人就像被雷劈了一样。
妈呀,这谁在说话,声音怎么这么难听?
她保留在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之后冷着一张脸,看向说话的人。
又扫了一眼自己碗里面的兔肉,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是什么意思?
给自己夹兔肉?
他以为他是她的长辈?
这也太不要脸了吧。
丁岁婉也扫了一眼对方面前的人筷子。
发现他并没有用公筷,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这位……你这样做是不是有些不妥?我们很熟吗?”丁岁婉缓缓的说了一句。
嗯?
男子一听,神色瞬间僵住。
这话什么意思?
再责怪他多管闲事。
还是说,他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没被她看上。
他这么优秀,怎么会有人看不上?
一定是他面前的人没眼光,要不就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想到对方已经有男朋友了,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既然已经有男朋友了,为何还要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来堂而皇之地勾引他。
真是不懂廉耻。
男子看了看丁岁婉,觉得自己有义务规整一下丁岁婉的言行。
所以,他声音大了一些:“我只是好言相劝,让你少玩一些手机,玩多了对颈椎和眼睛都不好,你怎么不领情呢?”
“刚刚在吃饭的时候,我看你大概有一大半的时间都在玩手机,这样是不好的行为!”
坐在对面的丁洪和李忧纷纷皱了皱眉。
这是哪儿来的大叉烧?
他们家的女儿用一个陌生人来教育。
旁边的银行行长也不由自主的蹙了蹙眉。
责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他怎么如此愚蠢?
这是他说话的地方吗?
人家可是区长家的千金,用了他在这里教育?
“咳咳!”
银行行长轻轻的咳嗽了两声,想要示意自己的儿子,让他闭嘴,不要再说了。
可他这儿子的智商好像有点不太在线。
或许是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了。
根本没在意到他老子的目光和提示。
而是大意凛然的对着丁岁婉说道:“还有,年纪轻轻的就应该以学业为主,早早的谈什么恋爱?”
“你是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所以才如此的废寝忘食,就连吃饭也得和男朋友发消息?”
对方越说越过分。
甚至已经上升到她家教问题了。
丁岁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了起来。
可她是区长家的千金,在外面还是得顾及一下她老爸的面子。
更别说这场宴会本来就是为她举办的,是庆祝她能考上北大。
作为东道主,她确实不应该给客人难堪,可这人说话实在是太令人讨厌了,简直就是嘴臭。
看着自己面前的兔肉,丁岁婉顾左右而言它:“这位先生,请问您在其他场合也是这样,随意给一个陌生女士夹东西吗?”
“这可是一种极为亲密的决定,您给我夹菜的时候,可有经过我的允许?”
“还有,您给我夹菜的时候。并没用公筷吧,如此不礼貌的行为,请问先生是如何做出来的?”
丁岁婉的声音轻轻柔柔。
她甚至还扬起了一抹笑容。
可这轻轻柔柔的声音,却如同一把刀子一样,直接插入了对方的心脏。
让对方脸上的面容瞬间僵硬了下来,就连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他是在嫌弃自己没礼貌?
他没礼貌?
这真是他听到的最大的一个笑话。
在他工作的单位,谁不说他没礼貌?
哪个不是对他客客气气,说他温和有礼,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郎?
甚至有着古时大家公子的风范。
怎么到了丁岁婉这边,他就成了一个没礼貌没家教的人了?
他看中丁岁婉,是因为他觉得丁岁婉可以成为他们家的人。
反正都快要成为一家人了,他给丁岁婉夹个菜怎么了?
可丁岁婉竟然不领情。
还倒打一耙,这就是丁家的教养和礼貌?
坐在少年身边的一名妇人也微微皱起了眉头。
在她的眼中,她的儿子自然是千好万好,年少有成,丁岁婉看不上她儿子,肯定是丁岁婉眼瞎。
绝对不是她儿子有问题。
现在见丁岁婉当面落她儿子的脸面,妇人忍不住了:“小姑娘,你这话就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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