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魔猴毫不犹豫的答应，“你说你的条件吧，什么都行。”

“你很上路嘛，小石头，”周舒笑着道，“其实很简单，我要和你一起感受。”

“你要抢我的？那怎么行！”

魔猴下意识的拒绝，但又觉得不对，“你想要只管要就是了，干嘛要特意说清楚？我明白了，你是没有办法吸收这些什么终厄之力，所以想让我转化了再给你，对不对？周舒，你又拿别人当工具了！”

周舒愣了下，“最后这句话谁教你的？采盈，还是炼妖壶？”

魔猴滞了滞，支吾道，“你问这个做什么，明明就是我刚才自己想的。”

周舒摇头，突然郑重起来，“你自己想不出来，快说，不然……”

魔猴很快坦白，“是小金，小金以前说的，那时我还不会说话。”

“你还真是……”

周舒微叹口气，小石头这种有钱就是爹，其他什么都不管的品性，以后要想法纠正啊，微笑道，“你不用紧张，我就是开开玩笑，没关系的，我的确总把小金当工具，不过那也是为了……难怪小金化形以后都不来找我，自己躲到其他界去了，唉。”

魔猴小声道，“也不是，他说修炼好了再帮你，现在他来只会碍事。”

周舒诧道，“真的么？”

魔猴想了好一会，不敢确定的道，“他是这样说过的，应该是真的吧。”

周舒顿了下，欢喜道，“哈哈，还是小金好啊，知道我对他好，也知道报恩，比大多数人都好，也不枉我当初那么对他，回去后我要好好奖励他……小石头，你要跟他学啊。”

魔猴很快答应，“我本来就是，你快放我出去吧。”

“一点都不诚恳，好罢，那我就当你答应我的条件了。”

周舒平静的道，“小石头，我不是要抢你的终厄之力，我只是跟着你，简单的说，我会把神魂附在你身上，从而了解你汲取还有转化的整个过程，虽然多半还是很难了解，但你别隐瞒，放心，不会伤到你，你都没有神魂这东西。”

“神魂附体，就这？”

魔猴也没有迟疑，“好像听说过，我伤不伤无所谓，那你来罢。”

“嗯，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

周舒往远处飞去，在玄黄界附近能施展的力量多很多，但多未必就好，终厄之力不是敌人，并不需要自己很强，与其花精力去克制玄黄界带来的影响，还不如找个安静的地方慢慢感悟研究。

这一飞就是好些天。

也是没想到，现在玄黄界的影响力这么大了，不仅延伸到了周围那几个界，更远的地方都有反应。

这次建木渡劫，玄黄界果然收益最大。

眼见着灰雾越来越浓密，偶尔还能看到几只跃动的雾魔，周舒才停下来。

“到了？”

魔猴懒得再去抱怨，这一路上都要说累了。

周舒神色凝然，“到了，这里的灰雾很浓郁，你要悠着点，要是不行就说，我马上带你回去。”

魔猴毫不犹豫的道，“没事，越多越好。”

“你安静点，别着急，我说好了再行动。”

周舒把石卵拿出来，依然附上了舒之力，不过不是保护，而是把神魂寄托在里面。

按照商量好的，这些舒之力穿过石卵进入内部，逐渐隐没。

趁这个机会，周舒打算好好的看一看魔猴。

过去没有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他的事情太多忽略了，更主要的是周舒对各种力量的了解还不够透彻，他一直都把魔猴当成和混沌法则同级别的对象，实力不够去接触也没有意义。

“你这石卵还够硬的。”

如果不是魔猴放开了防御，舒之力想突破进去，也不容易。

里面正是魔猴，但和过去的相比，几乎是透明的，像是一团凝实的光。

尝试了一会，他的神魂最多只能附着在魔猴表面，无法深入更不要说融入。

这团光太强了，本质就是魔猴的力量也就是蔺邪那之力，若要强行融入，只会引发一场大战。

蔺邪那之力接近于混沌之力，但和周舒接触过的混沌之力相比，更加强势更加热烈，轻易就能感觉到澎湃如海的战意和杀意，这种把情绪融入到法则之力里面让力量变强变质的办法，神魂强悍的修行者可以做到，但肯定比不上魔猴，情绪和力量太契合了，那情绪好像就是力量带来的，结合魔猴根本没有神魂这个事实，很大程度是可以说明，魔猴的情绪和意志本身就和蔺邪那之力是一体的。

或者这样说，蔺邪那之力本身就有意志和情绪。

细细感知着魔猴，周舒渐渐明了了很多东西。

魔猴绝不是有生命的单纯的生灵，而是纯粹蔺邪那之力的汇聚体，——至少石卵里的魔猴是这样的。

而蔺邪那和其他任何力量都不同，他不是广泛存在于诸天里，适应诸天的环境而发生改变，彼此交互，也不需要通过诸天来安排来体现，蔺邪那之力就是聚集在一起，而且生来就有意志，知道利用外界的物质凝聚成魔猴形体，一方面保护力量，一方面不断制造杀戮来提升力量，其他什么都不顾。

由此还可以推断出，蔺邪那之力很可能不是诸天本有的力量。

不管怎么看，他都和诸天格格不入，和所有力量都有明显差别，可以脱离诸天存在，而诸天的混沌之力都无法将其泯灭，也是因为他的本源来自另外的诸天，这个诸天的一切规则都对他无效，自然就不可能将他毁灭。

最初降落在诸天的蔺邪那之力是在魔界，所以形成的躯体充满了魔气，才被称为魔猴。

这次深入感知，好像知道了一些了不得的事情。

周舒都有些震惊了，如果说魔猴来自另外的诸天，那岂不是和自己的命运相似？

魔猴喊了起来，“好了没有，我快忍不住了。”

看得出来他的确很焦躁，像是要爆发了，外面那么多终厄之力，却无法去汲取，憋死了。

“抱歉，是我耽搁了，你现在可以开始了。”

魔猴能忍到现在的确很不容易，既然他不是生灵而是力量集合体，周舒对魔猴的态度也就变化了很多，毕竟力量不是人，也无法教育和驯服。

本来是来感知终厄之力的，没想到先把魔猴好好的探究了一遍。

当然这不是坏事，磨刀不误砍柴工，只有把魔猴这把刀弄清楚了，才能砍到终厄之力这捆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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