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揉揉常乐的额头,半点不觉得心疼,反倒是担心自家常乐失望:“下次可得看看什么东西再擦,万一不好用怎么办。”
就没见过宠孩子成这样的。周澜看着自己的手心,可不是滋味了。
常乐可烦恼了:“还不是他们都说我身上一股子奶瓜子味,是不是你给我的衣服熏香有问题。”
周澜没办法提高自己在媳妇心里的地位,对着小舅子无情无义的说道:“谁让你自己,每天都喝奶,断奶吧,味道自然就没有了。”
常乐:“那不成。”然后理所当然的对着姜常喜:“想想别的办法。”
周澜心说,这不是无理取闹,为难我媳妇吗。
结果,就听自家媳妇那边说道:“恩,交给我,放心,我会想到办法的。”
听听,听听,谁家孩子这么惯着的,周澜觉得不尽快圆房,生出来他们自己的孩子,都不足以把小舅子在媳妇心里的地位,打压下去。
所以还是得圆房,方方面面的原因都是要圆房呀。
先生过来,三人才算是消停了,周澜也结束了自己的苦大仇深。
吃过饭,周澜把罚抄递给先生:“先生弟子错了,让您为弟子操心了,弟子一定认真听课。”默默补上一句,不会让学院的先生在找家长了。
先生扫一眼女弟子,所以你闹腾什么呀,你看人家完成的不是挺好的吗。
姜常喜心说,周澜竟然把罚抄都写完了,早知道自己就不折腾了。
常乐那边也低着头不吭声,眼角都不敢抬起来。
先生从身后拿出来一份东西递给周澜:“既然罚抄完成了,就把这东西拿回去吧。”
周澜心说什么东西呀,接过来一看,同自己抄写的东西一模一样,不过字迹是小舅子的。
先生很大度的表示:“这次就当我没看见,弄虚作假,下次定罚不饶。”
周澜看着小舅子,感觉常乐在他眼前有万丈光芒,就觉得呀,小舅子在媳妇心里地位高,就高吧。
自己当药擦的东西,给小舅子擦脚丫子用也没什么。你说怎么就能这么贴心呢。
生孩子打压小舅子什么的,都是他这个姐夫当的太狭隘了。即便是以后有了孩子,那都不能高过小舅子在他心中的地位。
常乐抬头看向周澜,好心办坏事了,差点让姐夫被被罚:“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尽力了。先生就是有本事能够知道,这不是你写的。”
怎么办呀,先生本事大,他做不到瞒天过海。小表情,老委屈了。
周澜一把抱起小舅子:“谢谢常乐,别管是不是能成功,我都记得这份情谊,比某些人强多了,瞎闹腾,就是不肯替我写。”
姜常喜被内涵了:“喂,那是我知道,写了也白写,先生多么英明睿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些呢。”
周澜:“关键是心意。”
本来对媳妇为自己求情的事情,相当感动,可同常乐的作为比起来,周澜看着媳妇的眼神都是幽怨的。对比中才有发现。
尤其是同小舅子对比的时候,媳妇当真是没有小舅子对自己情谊深重。
姜常喜也知道,自己给常乐垫菜板子了,亲弟弟,怎么办呢:“我还要忙呢,不管你们了。”
姜常喜觉得这要是妻妾争宠的话,自己今天就是败北的那个。何其冤枉。
周澜把小舅子送到先生那边,自己带着满满的感动,背着书包上学了。
先生对着小弟子扫一眼:“你昨天晚上练字的杰作。”
常乐有点不好意思:“左右,写什么都是写的。姐夫很高兴。”
先生气笑了,这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这么大就忽悠人:“不许学你姐姐奸诈。”
常乐:“先生您偏颇了,那叫聪慧,叫机智,先生用词这块,您是不是要斟酌斟酌。而且弟子心意那是真的,不掺假的。”
不过是没费什么时间而已。先生要求太苛刻了。
先生深呼吸:“教弟子这块我才要斟酌斟酌。”毕竟这两个半弟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常乐这一日的学习分量,相当的大。就知道先生在变着法的收拾他呢。
可怜巴巴的看着先生半日都不管用呢。可见把先生真的惹恼了。
周澜在学院里面态度良好的同先生们认错,然后认真的开始学习。
知错能改,先生们倒也谅解,学生年纪小没有定性什么的。关键是认错态度真的好。
月末考试,周澜成功的入了乙班,可以说是进步是看的见的。
李郎君恭喜周澜:“贤弟,让为兄好生嫉妒。”
周澜很谦虚:“若不是李兄新婚燕尔,诸事繁杂,定然能入乙班的,小弟在乙班等着李兄,他日咱们一同学习,一同进步。”
李郎君脸红,最近新婚,确实在学业上没怎么用心,心说周澜不厚道,学坏了,竟然调侃他。
厚着脸皮把话题揭过去:“为兄可没有这般的志气,不过贤弟,为兄明日带着你嫂子过去拜访,可还方便,还请贤弟同弟妹提前说一声,主要是你嫂子还没有感谢成亲那日,弟妹多方帮扶。”
周澜:“李兄太客气了,嫂夫人何须挂怀。”
两人客气一番,才把事情定下来,拜访肯定是要的,人情往来嘛。
回府的时候,就同姜常喜说,明日李兄夫妇过来拜访。
姜常喜:“倒也没有什么,怎么还让人如此上心呢,多不好意思。”
周澜:“只要常喜你觉得不麻烦就好。”
姜常喜:“怎么会呢,我可是很愿意同这位成亲路上颇为坎坷的嫂子说说话的。”
那就是八卦的心,一直未灭。媳妇这点小爱好,周澜还是能接受的。
周澜:“咳咳,我能同你谈谈吗。”
姜常喜诧异的看向周澜,谈什么样的问题,如此正式?
周澜:“咳咳,主要是怕你同嫂夫人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同为女人,夫君还一起上学,怎么会没有共同话题呢。姜常喜挑眉。
周澜:“那不是你还没有那什么吗,我怕嫂夫人说的什么话,你不懂。”
姜常喜龇牙,这狗东西,说的这么含蓄,还不是那么什么:“你就不能想点别的。”
周澜很羞涩的表示:“还不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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