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怀德在京中与同窗好友喝酒,醉酒后调戏了刘御史家的庶女,被刘御史一纸告到了御前。
圣上大怒,斥责平宁侯教子无方,话语中也带出了几分她这个世子夫人御夫无术之意。
杀敌无数的镇国大将军唯一的女儿,连个男人都管教不住,未免让人唏嘘。
恰逢怀文县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洪灾,又正巧是在镇国将军的属地,圣上也不知道是出于何种考量,就让世子和她一同派了过来。
美其名曰替圣上体会民间疾苦,实则就是用张安青来警告张景彦:你女儿的命,他想要就要!
让他待在属地安分一点儿!
张安青自幼从未被母亲细心教导过,父亲常年驻守边关,一年能见之日,不超过一旬。
乌乐蓉生养她的时候伤了身子,无法再要孩子,便一心觉得此女克她,从未细心教导过她分毫。
所以,很多事,张安青意识到有问题,却不得其解。
就像此次世子被下放,她的本能就告诉她,不能给父亲添麻烦。
所以到怀文县两月有余,她从未给父亲去过只言片语。
只在韩长史过来之时才问了父亲近况。
听说父亲从一位妇人那边得知了粮食高产之法,她心中也是高兴。
父亲这么多年,对待边关将士,可比对她这个亲生女儿更加用心。
张安青打了一会扇,也拉过被子覆在了肚子上。
韩长史说此妇人云氏生有四子一女,她就动了心思。
自生了笑霜之后,她的肚子就没有动静了。
她还想给笑霜生个弟弟,她不想她的女儿以后也跟她一样,除了父亲,连个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云氏既能生这么多的儿子,也许会有些偏方...
张安青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
与此同时,张家村,小阁楼里,若娘坐在窗边望天。
今夜月色真好,星空点点,微风拂面。
她在想今日在流彩巷闻到的那股她很熟悉但是一直没有想起来的烟味!
想了一会,依旧没有头绪。
站起身,在窗边来回走动了一会。
远处风吹稻穗,沙沙作响,若娘算着时日,再有一月有余,稻子就可以收割了。
若娘心中有数,这一季的稻子经过砒霜拌种,没有产生大的虫害,量产必然比上一季的更高!
若娘双手撑在床沿,正准备将窗口关小一些,忽然就顿住了。
虫害!
她知道那个烟味是从哪里来的了。
那是烟茎熏稻根的味道!
上一季螟虫害之后,她就将这个法子告诉了张景彦。
以他的性子,必会在所有他涉及到的地方推广开来。
但!现在已经过了稻子的收割时节了。
元安朝除了张家村,没有地方会再种植稻子,那还有甚地方会用到烟草?
军中或者医馆!
军中也只会是和军医有关联的人。
不对,若娘想了想,还有一处,朝中大司农。
张景彦心系粮食产量之事,未必不会将二季稻之事提前告诉大司农。
如若大司农也能种植二季稻的话,他未必不会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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