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知恩,很是照顾弟弟报恩。对这份血缘情,岳小冉很是敬佩。
想到温锦竹和半冬,还有半夏,以及如亲哥一样的苍白,他们虽没有血缘,可对血缘情,岳小冉很是上心,已经血浓于水,情深似海,不可割舍。
从兄弟俩的身上,收回视线,岳小冉望向远处,还看不到尽头的路。
探险后山,这一路上,他们暂时还未寻到蛊虫,只能继续朝前走。
走着走着,眼前忽然出现一片像藓苔一类的茂密植被。
放眼望去,苍老古树,林立山坡,拦住了视线。
脚下,向远处延展开去,连绵起伏,高低不平,虽是植被,却像一丘丘被植被覆盖的墓穴。
植被下,又隐藏了许多骨骸。
骨骸里,隐隐有什么生物在蠕动,穿爬。
若人在其间穿行,恐怕都走不出去。
估计,也会同那些被植隐藏的骨骸一样,从此长眠于此吧!
不知有多少冤魂,受其所困。
来不及感伤,岳小冉伸出葱白玉手,感受空气湿度,正适宜。
此地又偏僻安静,是养蛊的最佳之地,蛊源也正在此。
岳小冉看向苍白,“苍白,帮我个忙,帮我搬一些油页岩过来。”边说,边找个合适的位置。
又想起,能引蛊虫的黑袍人已死,亦主又被她下药迷昏,黑衣长袍少君主也离开。
那么多蛊虫,都隐藏于植被下,岳小冉知道,不是所有的蛊虫都被巫术所控。
问题来了,如何才能将被巫术所控的蛊虫,找出来?
细想,简直是大海捞针,谈何容易?
总不能,挨张草甸子下,都去掀开,再去一顿翻腾,然后一一辨识受控的蛊虫吧?
一一辨识受控蛊虫?
岳小冉还没那个巫术本事。
荔枝眼里,精光晃动,光有油页岩,还不够。
岳小冉思定后,要拿自己一试。
苍白不知岳小冉又有了新打算,只看了一眼两个卒士,二人没有恶意,便转身去找油页岩。
很快,油页岩被搬来一堆。
岳小冉将其码成圈圈,形同一口锅。
拔下头上木簪子,按钮一按,利刃弹出,伸出手指,就要割指。
苍白急忙攥住葱白手腕,远离利刃,不解问道:“小冉,你这是要做甚?需要血吗?若需要,用我的血。”
岳小冉摇摇头,“蛊本为阴,又喜阴。
我是女人,也为阴。
近两日,听闻这里的蛊,对女子的血,骚动很大。
我要用我的血做引子,来引蛊。
我倒要看看,它们对女人的血,有多喜欢?”
趁苍白恍神之际,岳小冉一刀下去,指尖破,血流了出来。
苍白的眉间,有了几道竖纹,心疼岳小冉流血的手指。
可岳小冉想做的事,他拦不住,只能静观以待。
岳小冉将血珠,滴答在从黑袍人那搜来的襁褓头骨里,又将襁褓头骨,塞进“锅”里的植被下。
不多时。
那些穿行物,似乎闻到血腥味,在植被下连连涌动。
好似‘蝲蝲蛄’,在土表层穿行,形成封闭隧道,请君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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