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郅翰柯何尝不明白,一个企业如果要发展的好,离不开骨干员工的努力。
但俗话说的好,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想要让下面的人能够尽心尽力的为郅家卖命。
君子从待遇,小人讲油水。
但可不是人人都是君子的。
“你这么做,太急功近利,会有后患。”郅翰柯盯着他,状似苦口婆心的说。
可眼前的人似乎没有听从他话的意思。
“多谢二叔跑这一趟了。”郅淮抬眸扫了面前人一眼,“不过如今二叔应该操心的可不是这些小事。”
从云中庭出来,父子两都有些都懵。
反应过来的郅泊回头骂了句,“敬酒不吃吃罚酒,如果不是觉得他一个新手不会打理公司,您特地过来给他些有用的意见,这臭小子还不知好歹。”
郅翰柯看了眼天边,忽然叹了口气。
“他这哪儿是不知好歹。”
他看过被调整的人员名单,动的都是他的人,且这些人被逐渐调离权力中心。
其中调动的最远的几位,都是当初从缘洛制药出来的。
这不可能是巧合,如此整齐划一的调动这批人。
郅淮只怕是想要做什么了。
“你联系阿源到公司找我,我有事出门。”
几乎是话音刚落下,郅翰柯就消失大步离去。
郅泊站在原地,虽然他是个不太管事的浪荡子,但好歹也是银河影视的掌权人。
怎么感觉最近他父亲这个卸了职位的都比他要忙。
院子里恢复安静之后,池偃慢吞吞的从后院走出来。
他事先探头看了眼,发现人走掉之后才走出来的。
“你这么吓他,不怕打草惊蛇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郅淮和叶斐的感情好。
虽然在外界人眼里,叶斐成天上节目上的不亦乐乎,倒是有份正经工作做着的。
这丫头看上去也不像是和叶家交恶的样子,估摸着不会调查她父亲的死因。
但也架不住郅淮这个女婿心血来潮为了讨好老婆去临时调查些什么也未可知。
他现在的动作就是这样的。
“要换我说,我是不介意私人调查这起案子的。”池偃友情劝解。
毕竟这可是他们上头已经列为头号秘案兵器让他秘密调查的案子。
说明牵扯的肯定很多。
“但如果私人的力量强大到能够盖过我们,我也不是不支持。”池偃说着往郅淮身边挪了两步,十分认真的看着他,“情报共享不?”
男人瞥了他一眼,薄唇开合吐出一个字。
“滚。”
就知道这家伙有异性没人性,原本还想着乘机再敲诈一次金枝茶的人也只能作罢。
“东西送过来了,用不用就是你老婆的事情了。”
回去他们家老太太也不会怪罪到他头上了。
爱谁谁吧。
送走了池偃,院内又恢复了安静。
风吹动树梢的声音沙沙作响和着鱼儿跃出水面的声音形成一副安宁和谐的画卷。
郅淮握着瓷杯,恍惚间看到了手机上的时间。
算算日子,好像快到她的生日了。
这是她回到江城之后的第一个生日,也是他们结婚之后的第一个生日。
想到这里男人勾唇轻笑。
该给他老婆准备一份礼物才是。
星墨从枇杷树上跳下来,站在男人面前面色冰冷的汇报。
“夫人的出车祸了。”
“砰……”
雪白的瓷杯落地碎裂。
…
其实这车祸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结束录制之后叶斐上了叶言秋的车子,两人一起回叶家。
叶斐上她车子的理由,不是看着叶言秋盯着自己楚楚可怜,只是因为要印证心里的猜想。
车子在距离叶家还有五公里的地方撞了,还是三辆车撞了过来。
说来也奇怪,这车子被前后夹击就算了,第三辆车直接是从叶斐靠近的左边门撞了进来。
好在她眼疾手快闪的速度快挪到了右边。
整个左边车门都被撞报废,如果她坐在那个位置不动,估计也是凶多吉少了。
结果就是她的左手还是受了点伤。
坐在急救室被医生缠绷带的时候,叶斐不由叹了口气。
“老大别叹气啊,就算你脸上贴了纱布,但是完全没有影响到你的美貌。”
叶斐翻了个白眼,她是在感叹这个吗。
她是在叹自己的命不好。
腿刚恢复没多久,现在手又折了。
还真是流年不利,出了医院之后怕是要找个大师好好的算算。
车上一共三个人,司机被弹出的安全气囊撞骨折了,这会儿正在抢救。
四个方向,唯独叶言秋坐着的那个方向没来车,但车子受到的冲击力不小。
同一辆车上,叶言秋受到的冲击力肯定也不小,人这会儿还在昏迷抢救。
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被吓晕过去了。
总之人晕过去了就是了。
“老大,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手?”荆楚小声问了句。
虽然三名司机都已经被控制住了,但三辆车子同时撞上来,这样巧合的概率可不大。
叶斐舌尖舔过嘴角的伤口,血腥味在口腔中漫开。
“我们最近很嚣张吗?”
她高调回叶家的时候没人动手,好不容易布局布到现在,那人忍不住了。
荆楚十分认真的摇头,“注意措辞,老大,是你嚣张不是我嚣张。”
论起目中无人,老大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吧。
所以到底是哪个步骤让对方觉察到了危机,不惜痛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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