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助理拉开包厢门到了李经理身边开口。
“好几位客人问三十九号的身份,而且已经开始给他进行大金额投注。”
李经理对着叶斐颔首,退出包厢去处理这个问题。
光凭郅家这个名号,郅淮哪怕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站上那个擂台。
也有人排着队给他送钱下注,只为了能在他面前刷个脸熟的。
看着奖池内积累的数字,叶斐感叹一句,“权势逼人啊。”
就在下面欢呼雀跃的时候,包厢门打开,进来的侍应生推着餐车,摆上餐食。
“这是叶先生请每位客人的。”侍应生取了开瓶器打开红酒。
“叶先生?”叶斐看了眼荆楚,随即问道,“哪个叶先生。”
侍应生礼貌妥帖的在酒杯内注入红色液体,“是叶氏集团的叶清远先生,他这段时间是我们赌场的常客,今晚上似乎开了把大的。”
叶斐扫了眼他手里的红酒,虽然她不太懂,但能在南皇的酒架上有一席之地,就不会是便宜货。
包场了,叶清远最近是玩的有点花啊。
“老大,他好像是连着输了一个星期了。”荆楚开口道。
他可是好好盯着叶清远呢。
听到这消息叶斐乐出声来,“我们去看看呗。”
她这个二叔从来都是精于算计的人,女人不断是常事,但貌似不是个好赌的。
这是拿到公海项目之后开始飘了。
荆楚紧随其后出了包厢门,整个南皇的占地面积超过七八个足球场。
分出了拳场俱乐部和地下赌场的还有赛车场三个部分。
赌场就在整栋大楼的地下两层,装修豪华奢靡,纸醉金迷。
同样是只有VIP客人才能进入的地方,也是出了名的销金窟。
叶斐毫不避讳的走在最前面,出了电梯往前就能看前方众人豪赌的盛况。
站在旋转楼梯上,她大老远的就看到了最中间的桌子边上坐着的人。
正是快要一个月没见的叶清远。
他正攥着纸牌查看数字,认定自己会赢之后毫不犹豫的将面前堆着的小山似的筹码推出去了一半。
穿着暗紫色束身长裙的女人巧笑倩兮的靠在他的手臂上,时不时凑近耳语,引得男人低头吻她。
“玩的挺开啊。”叶斐挑眉。
荆楚在她身后环胸而立,“那个女人是最近回国的,以往叶清远身边的那些小明星小模特都是只能待一个星期就走了,这女人已经待了快一点个月了。”
而且丝毫不见叶清远有任何不耐烦的迹象。
荆楚说到这里一脸神秘的凑到叶斐面前,“老大,你猜猜那个女人是谁。”
叶斐懒洋洋的看了他一眼,“我看是你飘了吧。”
感觉到威胁的人老老实实的开口,“那女的就是叶炆的亲生母亲。”
这节骨眼上叶炆的母亲回来了,可有意思了。
“当年老太太应该处理的挺干净的吧,也难怪这两天二婶联系我的频率都高了不少。”
荆楚看着美人在怀的叶清远,冷嗤一声,“三个孩子三个妈,这叶清远可真的不只是渣的一星半点。”
叶清远此刻牌桌上的筹码都输光了,他身后信步而来的俞瑞东大手一挥,侍应生便拎了一箱筹码送了过来。
“俞瑞东。”叶斐眼眸微眯。
这人是蓄谋已久,还是见缝插针。
奈何调查的背景似乎都挺干净的,俞瑞东名下就没有产业是和叶家挂钩的。
“老大,要不要我亲自跟这人两天?”荆楚看着俞瑞东问道。
叶斐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再跟恐怕也跟不出什么。
“这人藏得挺深的,你不用管他。”
藏得再深,最后不是都要露馅儿吗,也藏不了多久。
两人从赌场出来,荆楚跟在叶斐身后发问。
“老大,他都连着输了这么些天了,叶家那点家底估计也不够了吧。”
叶清远这爹当的还挺轻松的,叶言夏那边因为公司资金的问题焦头烂额。
他倒是纸醉金迷美人在怀。
返回包厢的路上,叶斐陷入思索,叶家如今已经是无力回天。
叶言夏的能力能够到哪里她清清楚楚,叶清远如果这个时候想办法,他多年积累的人脉,也未必不能替叶家找到一条生路。
不过他这会儿被扣在这里了,他无暇顾及叶家。
不过叶清远在还是不在对于叶斐来说,也就是叶家倒台的时间问题。
两人转过拐角,快到包厢的时候前面的人堵住了去路。
两名保镖模样的人正前后夹击,被围住的女孩子是刚刚才在擂台上打赢的那位。
“这是我们雷总给的。”
叶斐站在原地,这画面有些似曾相识啊。
“别不识抬举,我们雷总特地给你下注,站在那个台上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保镖说这话的时候带了几分鄙视。
这样的事情在这里似乎司空见惯,既然都上了台了被人挑了,还装什么清高。
“我只是拳手。”
靠着墙的女孩子语调冷漠。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话语,同样的想法。
叶斐揉了揉肉太阳穴,对着荆楚打了个手势。
明白她意思的少年上前,单手扣住了准备拖人的保镖。
“告诉你们雷总,这人我们老大要了。”
被他捏住手腕的保镖疼的龇牙咧嘴,刚想反驳,可看清楚眼前人之后道歉。
“对不起郅太太,我们不知道这是你的人。”
“再有下次,告诉你们雷总,我会让人好好和他聊聊。”叶斐瞥了眼他们。
两人灰溜溜的逃走,只剩下靠墙而立的孩子。
“你没事吧?”荆楚看着她问了句。
女孩子摇摇头,抬眸看向叶斐,十分郑重的对她鞠躬道谢。
“以后如果他们还敢来缠着你的话,你就到前面那个包厢去,我会吩咐李经理。”叶斐开口道。
她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但也不是个冷漠的人。
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生存法则,她不会过多干预,但如果人家真的不愿意,强迫就是无耻的。
“谢谢你。”她抬眸道谢。
这个距离叶斐看得清楚,她的眼睛很漂亮,是灰褐色的眼睛。
叶斐带着荆楚越过她直接回了包厢。
走廊上的女孩子抬头,定定的看着合拢的包厢门。
半响之后,她眼眶泛红,眼尾染上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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