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好像不好听,您确定要我说吗?”
看到叶斐的态度,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眼前的女孩子虽然什么都没说,可眼中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叶斐对着荆楚打了个手势,明白过来的荆楚直接一把将箱子夺了回来。
“叶斐!”叶清远死死的瞪着她。
这丫头,真的是太过分了。
“二叔,我见过林管家。”
只一句,就让叶清远身上的那股气势落了下来。
“你都知道了?”
叶斐从荆楚手里接过行李箱的推拉杆,眼神冷漠却带着几分警告。
“所以,我们要闹得人尽皆知吗?”
叶清远站在原地,手脚冰凉。
要闹大吗,闹得让整个江城都知道他的身世。
在顾芝尸骨未寒的时候,将她婚内出轨的事情告知整个江城。
很多人都将身后名看的很重要。
顾芝在叶鹤镇过世之后独自照顾两个儿子,守着偌大的家产一个人过。
在江城老人的圈子里,顾芝的名望不低。
如今要亲手毁了她积累起来的名声,让她成为千夫所指万人辱骂的女人。
叶清远好歹是亲儿子,不能这么做。
况且他也没做好让人指指点点的准备。
“我什么都不说,是因为我尊重已经逝去的人,活着的人的恩怨,没必要用逝者的名声来解决。”
这件事情一旦公开,就不可能只是顾芝林昌或者是叶清远的事情了。
就连叶鹤镇都会成为舆论中心,被人毫无隐私的摊开调查。
“好自为之。”
叶斐带着荆楚离开。
叶清远站在原地,抱着白布准备悬挂在大门上的佣人停了下来。
等到他发完呆,不堵在门口为止。
一旁将门口两人的交锋看得清楚的郅翰柯下车。
“被卡住脖子了?”
听到他的声音,叶清远回过神来,看清楚了身边站着的人。
“郅总。”
郅翰柯整理了袖口,“听说老太太过世了,节哀顺变。”
老太太这刚刚才咽气没多久,他人就到了,
这只能说是巧合,不能说是特地来祭拜的。
“找个地方聊聊吧。”
叶清远思绪收敛,带着人进了院子。
……
黑色的越野车往市中心的方向去。
叶斐坐在车上将箱子打开,顾芝用来装的箱子是只小尺寸的拉杆行李箱。
这箱子打开,里头放着的东西不多,都清理的整整齐齐的。
有一个怀表,一支钢笔,还有些时常用的小东西。
最角落有个黑色的绒布盒子,叶斐打开,看到了放在里面的长命锁。
以及,顾芝留的一封信。
上面寥寥数语,点明了这些东西的重要性。
长命锁是叶鹤镇从小佩戴的,后来顾芝生下了叶清城,这锁一直被叶清城戴到十二岁。
之后就被顾芝给收起来了。
最后一句话,是顾芝的自语。
我这一生有两个于我而言十分重要的男人,一个是叶鹤镇,另一个就是林昌,我自认为对感情有很深的洁癖,既然爱上了,我就只会爱一个人一直到老到死。
可最后我高估了自己,感情这东西,原来也是会变得。
它能搅动人心,让我变得不像我自己,让我成为面目可憎的恶人。
如今一生走过,一切烟消云散。
我为我所有的错,所有的怨和所有的爱抱歉。
叶斐,你是个好孩子,清城能有你这样的孩子,是他的福气。
你走过半生颠沛流离,以后会过的很幸福的。
叶斐将字条收起来,看着手中的长命锁陷入沉思。
车子很快在江城市中心的五星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
等在门口的楚浠随即拉开车门坐了上来,轻轻的打了个哈欠。
“这一天天的,我怎么就那么难醒呢。”
叶斐将东西收了起来。
“昨天晚上野到几点回去休息的。”
楚浠靠在椅背上闭眼哼了声,“半叶吧。”
这话说出来之后楚浠才觉得不太对。
“你跟踪我?”
叶斐瞥了她一眼,“我闲的。”
楚浠也知道这人不可能做这样无聊的事情。
“你说你也是,我都按照你的要求把所有的证据都交过去了,你就放心呗,还特地过来盯着我。”
叶斐看了她一眼,“请你吃饭犒劳你这段时间的辛苦,省的你总说我用人不知道节省。”
楚浠眼前一亮,“那敢情好啊,我要吃鲲园的全福宴!”
“池偃叫吗?”
楚浠眯着眼对着她轻笑,“你就对我好点吧,过几天我就离开江城了。”
她陪着叶斐待在江城这段时间,该做的也都做了。
也是时候回去工作了。
“走就走吧,可别是落荒而逃就行。”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车子快到鲲园的时候,半道上正在开车的荆楚忽然叫了声。
“老大,你看那个人。”
叶斐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就看到了蹲在路边买花的女孩子。
“谁啊?”楚浠顺着两人的视线看过去,一下子愣住了。
“在南皇认识的一个女拳手,长得可漂亮了。”荆楚向楚浠解释道。
她蹲在路边,向卖花的大妈买了两束花。
“上次还在广场上摆摊画画捏泥塑呢,今天就有钱买花了?”荆楚好奇道。
楚浠由衷的夸了句,“挺漂亮的,既然你们认识,要不要带她一起吃饭?”
“也不是太熟,找人家做什么。”
每次碰到她的时机都十分巧合。
“别啊,叫上她一起。”楚浠说着指挥荆楚将车子停下,“我最喜欢和漂亮的小姐姐一起吃饭了。”
荆楚看了眼叶斐,她无奈的按着太阳穴。
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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