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不亮,霍清明就起床开始倒腾自己。
甚至因为刚开始的时候激动的紧张手抖,而把刮胡刀掉进柳婶子家的水井里。
霍清明:“……”
他脑海中第一个蹦出来的是,他胡子才刚刚刮了一半……
另一个念头就是,卧槽,完蛋了,这水井里头的水还能吃吗?
就算是吃,只要想起来里头有自己的胡茬……
多少有点下不去嘴。
霍清明尴尬的直挠头,这家伙整的。
他活这么大年岁,头一次被窘迫的不知道咋整,若是自家的话,他压根不会当成一桩事。毕竟当兵条件艰苦,有时候被派出去做任务,吃喝拉撒都不能正常保证,留着条小命都不错了。
还挑三拣四?
没那话的。
只是……这是柳婶子的家,而且,借宿这几日他也发现了,不管是柳婶子的家里还是柳思思,家里都格外讲究,家里家外,灶台角落都干干净净的。
不提别的,就单说孩子。
只要是从他家出来的孩子,这孩子堆里,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出来。
无他,在一堆里泥猴子里认出个人,想必也不是太难的事儿吧。
不过霍清明就算是再着急也没忘了刮胡子,没刮胡刀,不碍事,那手里不还有昨儿杀猪用的匕首么。
大男人一个,不挑剔那些,只要能刮掉胡子就行。
一大清早,外头就开始乒乒乓乓,传来细细碎碎的动作,柳婶子都被惊醒了。
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趿拉着拖鞋走出来,望着院子里忙忙碌碌的霍清明,柳婶子懵着懵着就醒困了,“你咋这么早?”
“今天去照相,我得早早收拾一下。”
柳婶子:“……”还真是花孔雀开屏啊!
“得,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哎哟,还真是小年轻哟,照个相就能这么活力满满,这精神头,真是相当不错啊!
看着柳婶子要走,霍清明咬咬牙,“婶子!”
柳婶子一怔,“啊?怎么了?”
“对不住,我刚刚在水井边刮胡子,刮胡刀没拿稳,掉、掉下去了……”
一向稳重的霍清明此时此刻终于露出了属于大小伙子的羞赧,不好意思啊,实在是不好意思。
柳婶子结结实实的懵了,“啥玩意儿?你刚刚说啥玩意儿?”
“刮胡刀掉水井里了……”
柳婶子:“……”
好的,重新听了一遍,还是觉着会有些离谱的程度。
她琢磨一下措辞,“那个什么,小霍啊!你这个刮胡刀,贵不贵?”
甭管贵不贵,这玩意儿可都不兴往上捞,打的水井深度十多米,谁家好人遭得住。
不捞不捞,就算是金子做的,都不能捞。
贵不贵?
霍清明没想到柳婶子会张嘴问刮胡刀的价格,怔了一下,“也不贵,几块钱。”
“那就好,”柳婶子如释重负,“几块钱,对于现在都你来说,也不是完全负担不起,婶子的意思呢,就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个掉进去,那就掉进去了,咱换个新的,不就成了。”
霍清明:“……?”
等会儿,他们俩好像说的,压根就不是一个事儿。
“婶子,我的意思是,我刮胡子刮一半,刮胡刀掉进去了,那以后这吃水用水,可怎么整啊?”
柳婶子:“……”哟嚯,没看出来啊,这还是个讲究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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