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野兽天生对感受到危机的防御本能。
这女人……很危险!
陵天苏眼神微凛,他对这女子有些映像,便是今日在长街上擦肩而过的那位女子。
她那惊人的容貌,想往都很是困难。
“阁下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叶府?”陵天苏沉声问道。
他竟丝毫看不出这女子的一身修为境界,从进入房间到刚刚,他丝毫没有感受到第二人的气息。
她更是能悄无声息的躲过府中影侍的眼卫,据他所知,影侍视角遍布在王府每个角落,她既然能潜入到他房中,更没有引起丝毫骚乱,实力至少在安魄之上。
他甚至隐隐有预感,她的实力,极有可能在赫连霸之上。
“小家伙不必这么警惕,本座若是有歹意,任你如何警惕,也是走不出这房间半步的。放心,我来找你,是因为有着与你一样的目的。”
红衣如血的女子唇角微勾,幽深暗如渊的眸子忽然顿住,似乎发现什么有意思的事。
陵天苏被他的话语与眼神搞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女人,玩什么花样,还说与他有同样的目的?他压根就不认识她好吧。
下一刻,那红衣女子竟然做出了另陵天苏大跌眼睛的动作,她学着市井间泼皮男子一般,竟然颇为轻佻的吹了一个并不响亮的口哨,轻笑道:“小家伙身材不错,挺白的。”
陵天苏:“……”
他猛地低头,这才发现一时偷了个赖,未系衣带,好死不死的敞开的春光却被这女人看了去。
呃…他这算不算是被人调戏
了。
陵天苏连忙系好衣带,然后用力瞪了一眼床上女子,道:“那不知阁下的目的是什么?”
话说这女子上他的床居然不脱靴子,真是过分。
但陵天苏却眼尖的发现她脚上的黑色皂靴,那是大晋特有官员的官靴,这女子,竟是朝廷中人。
怎么女子也能任职官员的吗?
上官棠目光若有若无的在他腕间那不起眼的铃铛上划过,笑道:“本座知道你今日去了恒源商会,你似乎对于顾鹤延的死…很感兴趣?”
陵天苏心中一跳,果然还是被人盯上了吗。
“我与顾少是朋友,他三叔出事了,我不过是存粹的担心顾少,至于你所说的,应该是你想多了。”陵天苏解释道。
上官棠眸子闪了闪,道:“你这套说辞,敷衍敷衍顾瑾炎那个猪脑子还过得去,对于本座,可没什么说服力。”
对着那双仿佛看透一切的幽深眸子,陵天苏也懒得和她一直打太极,干脆摊开了道:“好吧,那就算如你所说,我对于他三叔的死,很感兴趣,可那又如何,阁下难不成就因为这点,才私闯我房间,难不成也与我一样,对这起案件感兴趣?”
上官棠道:“错,不是对这起,而是对近日来,那几起离奇案件,都感兴趣。”
陵天苏面色微变,这女人……原来也已经看出这几起案件之间的关联了吗。
上官棠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笑道:“我想世子殿下感兴趣的也不仅仅只有顾家的顾鹤延吧,我想我们可以合作。”
陵天苏沉声道:“你是怎么找上我的?”
他进京以来,素来低调。
要说唯一掀起的风波,也不过是在那春意楼里与汪子任打的那场架。
可在这鱼龙混杂的永安城了,世家公子间的打架斗殴实在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了,不足以吸引人的眼球。
而这女人,又是如何看出他与这几场案件的关联的?
难不成她那日也在大碑亭附近,已经看出那日在大碑亭内假扮凤陨宫门人的真实身份是他?
虽然有些太过于匪夷所思,不过这女子洞察力惊人,不得不防。
谁知她耸了耸肩,极为不负责的道:“谁知道呢?”
陵天苏吐血。
“阁下这样,实在难以让本世子信服,合作一事,还是不提也罢。”
上官棠却吃死他一般道:“那日我虽未曾参加大碑亭碑竹争斗一战,不过争夺碑竹结束后,大碑亭竟然不翼而飞,而此事过后,先是何修图离奇死亡,再是国丈被人刺杀,紧接着天阙楼何韶华诡异失踪,现在…又轮到顾家倒霉,你就没有想过,或许那大碑亭下,镇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正因为大碑亭不知被谁带走,所以造成了这几场悲剧。这些…世子殿下你都不感兴趣吗?”
就在此刻,腕间的铃铛无声的颤了颤,陵天苏眼神微微一动,溯一安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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