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处刚想说话,就有一个队员说道,“我们在捉拿房友良的时候,房友良想逃跑,然后就撞破防护,连人带车坠进了大海。”
“车在坠落途中发生了爆炸,房友良的尸体昨天刚打捞上来。”
“方处为了保我们,一力承担了罪责,现在被停职处理了。”
方处苦笑着说,“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没安排好,我承担罪责是应该的。”
“而且,只是停职而已,又没说辞退,你们不用担心我的。”
“可明明是房友良自己做贼心虚,凭什么让方处你承担罪责啊!”
“事情都已然如此了,就别过多追究责任了。”
“好了,接下来局里会有新安排,你们服从安排就行,我先走了。”
看着方处离开,盛北赐想追上去问,戴柯拦住了他。
戴柯朝旁人问道,“你们不是在调查房友良吗,怎么突然就捉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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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队员一脸懵,“不是证据确凿了吗?”
“谁说的证据确凿?”
“方处啊!”
“那证据呢?”
“也在方处那里,他已经提交了。”
“那房友良的尸体呢?”
“在医院的检查科吧?”
闻言,戴柯示意盛北赐跟她走。
两人去了检查科,拿到了房友良的尸体报告,以及报废车辆的痕检报告。
安静的房间里,戴柯将看完的报告交给盛北赐。
盛北赐粗略扫了一眼,说道,“我没看出这上面有问题。”
戴柯坐下来,说道,“没问题,反而是最大的问题。”
“我们走的时候,方处那边还没有证据,对我们说的是,让二队先调查。”
“可刚才二队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吧?”
盛北赐回忆道,“他们说证据确凿。”
“对,方处调开我们,让二队参与,就是为了混淆视听。”
“他让二队误认为证据确凿,直接去抓捕房友良,导致房友良做贼心虚,冲破防护栏坠崖身亡。”
“这个理由听起来很完美,可仔细一想,到处都是破绽。”
“首先,我们对房友良只是怀疑阶段。”
“其次,房友良明面上的罪证,只有疏通关卡这一件,就算被查出来,他也远远没必要以死谢罪。”
“就算他被查出来更多的罪证,只要他帮我们调查暗隐,那他就算戴罪立功。”
“所以,房友良根本没有自杀的必要。”
“你的意思是,房友良的车被动了手脚,他是被谋杀的?”
“对!”
“我刚才跟高信希要了事发地点的照片,发现这个盘山公路,确实靠海。”
“在这里出了车祸,也是必死无疑。”
“可是这个山上,是一个还未动工的开发区,你说房友良去这里干什么?”
盛北赐想了想,“是有人故意约他到这里。”
“没错,有人约他,方处再派二队追捕,追捕的同时,房友良的车出了问题,从而坠崖身亡,让线索中断。”
盛北赐因为疑惑,五官都皱了起来,“可是我不明白,方处费尽心机的解决掉房友良,还把自己搭上了,目的真的仅仅只是为了保住叶蔡蔡吗?”
虽然方处是被停职了,但在他们心里,方处跟被革职无异。
因为只有重大事故,才会进行停职处理,而这种停职,一般是不会再启用被停职人员的。
没直接革职,不过是因为方处手上的事情,还没交接好而已。
“盛北赐,我们可以换个方向思考。”
“首先,叶蔡蔡和方处是平级,他们都是高级间谍,没有谁隶属谁的这一说,他们之间只有互帮互助。”
“其次,叶蔡蔡最大的手段,就只有你,可方处是国安人员,他手里的筹码,是远高于叶蔡蔡的。”
“所以,方处没必要为了保叶蔡蔡,而牺牲他自己。”
“另外,方处为了解决房友良牺牲自己,周诗发展房友良为暗线,叶蔡蔡也不顾暴露风险,重新启用房友良。”
“这三个高级间谍,都跟房友良有关联,那说明房友良身上,有着暗隐不想暴露的秘密。”
“这个秘密,甚至会关乎到暗隐的存亡,所以他们才不惜一切代价,要毁掉房友良。”
盛北赐说了句话,将猜测拉回现实,“说了这么多,到最后还是绕回到了房友良身上,可房友良已经死了!”
他略显烦躁,好像是不甘心止步于此。
戴柯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签,“谁告诉你,房友良死了?”
“那不然呢?”
“照片上的尸体都浮囊到看不出人形了,而且车都严重报废了,甚至还爆炸过,可尸体上没有明显的爆炸伤痕,这说明什么?”
盛北赐脑袋转过来,“说明尸体被人换过了。”
戴柯点点头,晃了晃手里的便签,“这是我出门时候,在门口发现的,现在我们该去找真相了。”
…
两人来到郊区的一个大型废弃工厂。
工厂内部,到处都是凌乱的碎石,还有废弃的集装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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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这些集装箱,两人推开仓库大门,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仓库内,是简易的病房,大概有二三十个床位。
这些床位,被厚重的透明塑料布包裹起来,形成单独的隔间,然后由氧气机传输氧气。
而这些床位上,躺满了重伤的病人。
忽然,盛北赐指着一个人,瞳孔震惊,“那、那不是周诗吗?”
就在他的震惊中,一个裹得严实的男人,踩着地上的碎石,朝着他们走来。
盛北赐眼神从震惊化为警惕,“你是谁?”
对方微微偏头,似乎是将目光,挪到了戴柯脸上,“跟我走吧,我能解答你们的疑惑。”
对方的声音用了变声器,以至于戴柯听不出来他到底是谁。
而且他的身形,好像跟林衍有所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衣服的原因。
穿过这些病床,他们抵达尽头的药物储藏室,也是会议室。
戴柯环视整个破落的房间,墙壁连水泥都没铺,露出了里面的红砖。
会议桌,就是几块木板钉在一起,椅子也一样。
“坐吧。”
男人拿出两瓶水,放在戴柯和盛北赐面前。
盛北赐想问什么,男人的话却打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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