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消失在原地。
他收回目光,手指不断地摩挲着程筠留下来的金疮药瓶子,这药效果真的极好,起初有点疼,现在只感觉凉滋滋的,血也止住了。
“还请主子责罚!”
男人好看的眼睛沉了下来:“行了,别在此逗留太久,先回去。”
“是。”
……
东临书院后院。
谢三郎坐在亭子里,不一会,有道人影从远处掠来。
那人瞧见谢三郎,停下动作,在谢三郎对面落坐:“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啪嗒——
谢三郎朝桌上扔出一样东西。
“是你的吧。”语气笃定,显然不是在问。
青狐主目光落在那样东西上,收敛起笑容,他伸出手提起那样东西晃了晃:“你从哪里得来的?”
“我家后山。”
东西便是程筠捡到的那块牌子,她在回家后给了谢三郎。
“啧,看来有人还是想你死,不想你活在这个世上。”青狐主冷不丁的出声,语气透着调侃。
谢三郎眉眼蹙起:“什么意思?”
“本座说的这些话,你不懂吗?”青狐主扔了那块牌子,“东西的确是我们阎王楼的,但本座要告诉你,本座从未在你家后山动过手脚。”
听他这么说,谢三郎抬眸,审视道:“猛虎发狂,蚀心草不是你所为?”
“本座敢作敢当,若是做过的事不会不承认。”青狐主露出来的半张脸带着笑意。
以他对青狐主的了解,他的确是这样的人。
青狐主行事乖戾,性子虽冷血无情可品行却很讲究。
谢三郎眉眼冷峻地皱起:“我信你这次。”
“不管你信不信,本座没做过便是没做过。”青狐主眯着眼,“不过本座也挺好奇,阎王楼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你家后山上。”
“莫不是有人背着本座在暗中接私活?”
谢三郎略含深意地道:“你想说什么?”
青狐主话里有话:“少将军,你难道不好奇是谁想置你于死地么?”
“我不想知道。”
“呵呵——”
青狐主站起身,长袖翻飞:“你是不知道,还是心知肚明,想必比本座心里头还要清楚得多,本座听闻,从京城里来了拨人,那拨人出自于荣国公府。”
谢三郎眸子里闪过暗芒,并不接话。
“你怎么不问问他们来做什么?”
“与我无关。”
青狐主嗤道:“你当真不管了?”
“阎主还是先管好自己,令牌出自你们阎王楼,你却不知是谁下的手,可见你眼睛也被蒙蔽住了。”
青狐主黑沉着脸道:“本座回去自会肃清手眼不干净之人。”
谢三郎淡淡地睨了眼他,换了个问题:“为何要对太子出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青狐主顿了顿,“多余的本座不能说。”
少将军太聪明了,稍微提点一下。
绝对会猜出幕后主使!
见青狐主态度坚决,谢三郎没继续问,起身从亭子离开了。
般若从暗处走出。
红衣猎猎。
她手中拿出一封信,恭敬地递过去:“阎主,是那边传来的信。”
青狐主平静的目光闪过悸动,立即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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