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堰在查了。”
青狐主突地看向般若,眼神凛冽地道:“别怪本座没提醒你,你最好不要招惹谢时堰,他那出身,与你不是一路人。”
般若浑身一紧,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般若知道。”
青狐主冷哼:“知道便好,本座不会在意你的私事,但你若影响到了阎王楼,本座便会——”
他伸出手,快若闪电,捏在般若细弱的脖颈上。
只要稍微用力,便能听见脖颈骨头断开的声响。
般若奋力地抬起脑袋,呼吸不过来了,她咬了咬唇,惨白着脸憋出几个字:“阎主放心,般若明白自己的身份,不会逾距。”
青狐主松开手,用帕子擦着手指头。
般若低着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阎主,那令牌是出自她的手里么?”
青狐主的眼神又是一沉:“不该问的别问。”
……
医馆,谢三郎领着二丫和昭宝回了村子,程筠当夜没有回去,在医馆度过了一晚上。
大清早的,张宣从县城赶了回来。
听说医馆死了人,他脸色变得煞白,不过很快镇静下来。
“结果怎样?”
总捕头看见仵作从手术室出来,立即迎上去。
仵作道:“死因是吃了草乌。”
草乌剧毒,经常用于战场上箭羽之中的涂抹,药材店除非必要,基本不会卖这些玩意。
闻言,张宣随即道:“我可没有开草乌给他们。”
总捕头道:“放心,我们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说完,他走到疯女人面前,疯女人被绑在柱子上一夜,眼睛越发赤红。
她看向总捕头眼神里饱含怨恨:“狗官,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你儿子是吃了乌头中毒而亡,我们要去你家调查是谁给他吃的乌头。”总捕头没有生气,出奇地冷静,“你想知道真凶就乖乖地带路,免得让真凶跑了!”
疯女人愣住:“乌头?”
“是。”
疯女人怒斥:“肯定是这家医馆抓错药材!”
张宣听不下去,冷声道:“我们福安堂虽然包括抓药,但从不会抓错药,况且我们医馆的乌头三天前正好卖完了,新进的乌头今日下午才会到货,你说我抓错药材,有什么证据?”
疯女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了。
“怎么可能,他明明说是你们医馆的错,那些药材都是从你们医馆抓回去的……”
听见女人的这番言辞,程筠抓到了重点:“他是谁?”
“没、没谁。”疯女人目光躲闪,像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上次来陪孩子看病的男人?”程筠想起二丫说过的话,逼问:“话说回来,你和孩子在医馆一晚上,你们家里人怎么都不来找你?”
疯女人噎住了。
总捕头趁势给女人松绑道:“带路!”
疯女人抿了唇,没了之前的癫狂,脸色却比之前更加煞白,脚都不敢迈开。
“是要我们去打听你家住哪?”总捕头不耐烦。
疯女人自顾地摇头道:“不可能的,不会是他,我儿子的死和他没有关系……”
总捕头不听疯女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推着她出了医馆。
外面有不少人围观看戏,瞧到这幕相继散开,有些人认识疯女人,嘀咕了几句,正好被总捕头听见,让那看戏之人带着他们去了疯女人家中。
张宣没跟着去,他朝程筠道:“程娘子,今日之事多谢你了,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那些捕头应该不会这么客气。”
程筠道:“二丫在你这,我理应照拂点。”
还不等张宣客气,她转身进了后院的手术室。
仵作在里头整理证物,程筠目光落在木床的尸首上,不知看见了什么,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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