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死死地咬着唇:“般若只是想去见见她。”
“见她?”青狐主稍微思索,似笑非笑。
般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是不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青狐主走到她跟前,伸出手牵过她血肉模糊的双手:“啧,瞧瞧这双手,本来白嫩无暇,现在可看不得了。”
“嘶!”般若抽了口冷气。
青狐主好笑地道:“疼?”
当然疼,他在用力掐她手上的地方,指甲都渗进肉里了!
般若如实相告:“疼。”
“知道疼就好,他脾性可不好,没要你命都算不错了。”青狐主轻微地扯了扯嘴角,面具下是何表情却不清楚。
只有那双眸子,又黑又冷。
砰!
还不等般若说话,她整个身体倒飞出去,撞在墙角上又弹飞回来。
她睁开眼,只瞧见黑金色暗纹锦靴出现在她视线之中。
往上便是青狐主无情的眸子。
“本座与你说过什么你可还记得?”
般若被刚才那掌打得吐血,受了严重的内伤。
即便全身骨头碎裂,她还强撑起精神笑道:“般若记得,主子说过,让般若离谢小公子远点,般若与他不是一路人。”
“既然记得,为何还要违背本座命令?”
“主子应该比般若更清楚,情之一字,本就无法自控!主子都做不到的事,般若这样卑贱之人又怎么能做到?”
青狐主猛地眯起双眸,他伸出手掐住般若细弱的脖颈。
那上面还有程筠勒出来的伤。
般若仰起头,魅惑万千的脸只剩下嘲讽。
“看来是本座这些日子太宠着你了,让你分不清尊卑了。”
青狐主手指越收越紧,紧到般若脸蛋扭曲变形,无法呼吸,他才松了手:“罢了,回去领罚吧,这几个月你就好好待在楼里,不必再出来了。”
般若知道再反抗肯定会死在这。
她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磕头道:“多谢主子!”
般若走后,青狐主盯着无边的月色。
脑子里反复响起了她方才说的那句话——主子都做不到的事,般若这样卑贱之人又怎么能做到!
呵,真是讽刺!
……
药膏铺子。
刚到家,谢三郎就拿了背篓里的药箱,还端了盆温水。
他先将程筠手里的伤口擦洗干净,又用碘伏消毒。
“要缝针吗?”谢三郎盯着她的伤口,心疼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形。
程筠盯着伤口看了看:“缝针长得快,不过你会吗?”
“会。”他当然会。
行军打仗三年,吃了无数苦头,自然什么都会了,而且他还缝得很好。
程筠笑嘻嘻地道:“那你缝,先消毒打麻药,再用我药箱里面的针线。”
见他依言照做,她用手背推开他的眉头:“别皱眉了,再皱下去都要成小老头了,不好看,我不是没事吗?”
谢三郎轻轻地抓住她的手,恶狠狠地道:“这叫没事?女子最在意容色,你倒好,竟然这般不在乎,也不怕留疤!”
程筠像是想到什么,问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留疤,觉得不好看?”
谢三郎瞪她:“程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程筠满脸问号。
谢三郎咬牙切齿地道:“我是怕你疼,怕你害怕丑,在我眼里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最好看的。”
“那就好。”程筠臭不要脸举着手,“缝吧,我医术好,不会留疤的!”
谢三郎看着针管,有点无从下手。
“麻药怎么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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