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姨娘听到那句话,人都要吓傻了,刚才她来的路上碰上了正在苏府转达的苏佳柔。知道大理寺的人正在问话,赶忙让人带着苏佳柔跑了。
“昭仪娘娘,我的同一个同事已经去追了。”
大理寺的那个黑衣男人则是走到她面前轻声说了一句,只是他有些疑惑,苏瑾柔是怎么发现苏佳柔住过这间柴房的?
苏瑾柔回到自己的府邸之后,直径走到了张氏的屋子内。
钟逾白正在给张氏扎针,张氏浑身都扎着针像个刺猬。可能是因为钟逾白施针扎到某一次的穴道,有些疼痛。
“啊——”
张氏就开始哇哇叫了起来,陵游眼疾手快压着她。
看到她母亲这幅样子,苏瑾柔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钟逾白施针的时候,他的注意力是很专注。
房间里又很安静,所以他听到了苏瑾柔轻微的抽泣声。
“怎么了?”
他终究是心软开口问了对方。
苏瑾柔没有开口,只是抬头望着她的母亲。重生之后虽然有些事情顺利,但是更多的是朝着她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
她很迷惘。
“钟太医,你说我母亲能好么?”
她终究是没有把这些话问出口,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好或不好,那还是要看你母亲本人自己如何。就像你当时受刺激昏迷了,你选择保护轻烟而醒来。”
钟逾白说这话的时候,又落下一针。她母亲又疼的叫了一嗓子,被陵游给压住。
好不容易等钟逾白施针完,将她母亲扶起,浮翠端着药拿着勺子几乎算是强压进去。
看着她母亲嘴巴不自觉淌下来的药汁,苏瑾柔带着眼泪拿出手绢替她擦拭嘴角。
“柔儿,没事的。”
忽然间,张氏抬起枯枝一般的手,轻轻将她抱住拍着她的背。
听到她的话,苏瑾柔内心所铸成的铜墙铁壁瞬间坍塌成灰。她靠在她娘的怀里忍不住哭了出来。
钟逾白看着她的模样,苏瑾柔跟他爱的那一位真的很像,皇宫对于她们而言反而更像牢笼。
苏瑾柔现在开心么?
钟逾白不太清楚,只是他觉得苏瑾柔不该像那个人一样,生生被折磨失去了生气,死在那年他们相互都想保护对方最相爱的年纪。
“是不是我现在出现得不是时候。”
裴容的声音突兀地出现在门口,苏瑾柔在泪眼摩挲中看到一名男子斜靠在门口,他的身后站着一名极其高大的身影。
“裴……大人?”
苏瑾柔抽了一口气喊道,停止住哽咽喊了一声。
“不是你说找到苏佳柔就来跟你说一句么。”
裴容站在苏瑾柔面,低头俯视她哭得狼狈的模样。
“就因为你父亲跟后母找你麻烦,就哭成这样子么?”
他叹了口气,看来苏瑾柔也不像表面那样子坚强啊。
“苏府的护院将苏佳柔往静心庵的方向带去了,要是她们不出意外的话,下午就可以拦截住她们。”
“我不知道你只是想要消息还是?”
苏瑾柔说想要苏佳柔的资料,作为交换。裴容告诉她了,然后呢?
“我要亲自过去。”
苏瑾柔那双弥漫着雾气的眼睛像是散开了雾气盯着站在门口的顾宴。
“那你想我怎么做呢?昭仪娘娘。”
见她像是恢复了神色,顾宴迈着脚步从外面走进来,冷峻的面容上,深邃的眼眸里露出似笑非笑之意。
他单膝跪在地上,像是准备接受命令的士兵,等待她开口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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