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而且不仅如此,顾宴的父亲的死,蕙贵妃的死,傅如海的案情有三者之间有间接de联系。”
盛夏药王谷的风,吹到他们的身上,像是带着一层霜。
“之前,我觉得我一个人也能应付得了。”
但是,现在这些事情已经远远超出了苏瑾柔的应付范围,她搓了搓手试图让自己热起来。
“苏碎轩说,当年蕙贵妃会死,是因为先皇知道你们之间感情,但是,我觉得不是,师傅你说后来你在蕙贵妃回到皇宫之后,就默默守护她。”
“也就是说,你们回到皇宫之后,行为就不曾逾越。”
“那么是谁暴露的?”
钟逾白听到她的话,嘴唇剧烈颤抖起来,死死抓着苏瑾柔的手不肯松开。
他从来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样子的发展。
他知道苏瑾柔一向不说没有把握的事情,她说有间接联系那一定是有间接的联系。
“这就是你之前一直瞒着虽有人,在查的事情?”
张淮西目光打量在苏瑾柔身上,他第一次见到苏瑾柔的时候,她的脸上尽管上了一些脂粉,他身为大夫一眼就看出她脸上满是浅浅的伤痕。
她的眼里尽是一些道不尽说不清楚的东西,人瘦得不像话。
这哪里像是一个昭仪?
“不能说之前,因为,我跟你说,我不准备放弃的。”
这些好多事情,最后的苗头都指向了姜凤煜。
“黎雅楠坚定认为我没有死,加上龙空把她掳走,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纯粹的未知,令苏瑾柔有些紧张起来。
“但是,我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现在的我是张渺渺,就算被发现是‘苏瑾柔’又如何?,姜凤煜知道我的存在,他把我带回皇宫,我不是更安全么?”
铁骑已经因为她的举动死掉了那么多人。
不能再有人因为她而死掉了。
“半个月前,我已经让铁骑去了敕勒川去打听姜凤安的消息。若是,他还活着,那么很快就会回来了。”
张淮西听到苏瑾柔的话,站在了她的面前。
“你非走不可么?”
他有些不舍地看着苏瑾柔的脸,找了娘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相遇。
好不容易知道娘还给自己生了一妹妹,还有来得及为她做什么事情,妹妹现在就要走了。
“嗯。”
“是要回京城了么?”
“嗯。”
苏瑾柔用力地点了点头,她重生后经历过的一些事情,令她的人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人也变得迷惘。
有一些事情,她想得太过于肤浅。
现在,这几个月的时间说长不短,但是让她好好沉淀了下来。
“我之前,一直以为你需要得我的保护才能够活下来,但是,你就像钟太医所说的,性格跟其它的女子当真的是不一样。”
“柔弱的不像是一株名贵的花,倒像是一株昂然挺立的参天大树。”
“是我太想当好你哥哥这一身份,却忘记你是如何苦过来才练就了今天的你。”
“之前,一直没有正确理解你,是我的不对。”
苏瑾柔听到他的话,伸出手摘下他的面具。看到张淮西那张脸,眼睛里面波光粼粼。
命运有时候真的很神奇,她们两个都一个长得像是朱行舟一个像是张氏。
“那就麻烦你多照顾成阳他们了。铁骑的去处的话,我已经派人去找和硕亲王了。”
等那她们从药王谷回来那一天,苏瑾柔就将人叫到了屋内。
听到她要离开药王谷回到京城,诗音首先是哭成了泪人,诗雨低着头不肯讲话手里一直摩擦着苏瑾柔亲手做的送给她的布袋。
“万华他们是铁骑,如果和硕亲王他要让他们回到淮南,那么你就要变成大掌柜了,不过这些事情还需要细细安排。”
听到苏瑾柔说话,成阳整个人呈现出异常发愣的状态。第一次相见,他认为这个女人不一般。
没想到,她竟然不一般到了这种程度。
而平日里面跟他拌嘴的人竟然是当初他想要去的淮西和硕亲王的铁骑副官。
那个一脸老好人在他们中间劝解的是,铁骑的带领人。
“若是没有,那么他们还是会留在这里帮忙。”
苏瑾柔每讲一句话,成阳呆若木鸡点了点头。
“万朗,夫人问你,愿不愿意跟夫人去京城?”
苏瑾柔忽然提到万朗,是在场所有人都出乎意料,令原本正在忍泪的万朗都没有反应过来,左眼掉下一颗泪滴。
“先不要着急答应,因为你会长时间看不到爷爷、爹娘还有弟弟妹妹们,但是,要是去京城的话,你的眼界跟阅历会打开。”
芸儿望着夫人,难怪她今日一同叫了自己来到房间内。
“还有万悠,这里是十万的银票。你先分给大家。”
苏瑾柔拿出一叠银票放在了万悠的面前。
“那些货物顺利地发往了京城,让你们兄弟一帮人死里逃生替我在这小镇里面干活许久,辛苦你们了。到时候,我离开后小镇后,请你跟铁骑们也说一句。”
“王妃,我……。”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京城,给你充当其它的角色保护你也可以。
可他说不出来,因为他属于和硕亲王府的铁骑。
苏瑾柔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身旁的万华直勾勾看着她,眼里像是强忍着愤怒又强迫自己忍下。
这两个人神色不一,但是看着那厚厚的一叠银票,都没有任何的动弹。
“没事的,我回京城之后也会有人保护我的。”
听到她这句话诗音似乎更难过了,一把扑到她的怀中。
“苏瑾柔,我还在等着你的小宝宝出生呢。”
她这一个名字喊出来,所有在房间里面的人彻底呆若木鸡。
黎雅楠说的竟然是真的?!
她们所喊的王妃跟夫人,竟然是当今圣上苦苦寻找的爱妃,已经去世了昭仪!
诗音抬起头,擦了擦眼泪看到那些人神色,从悲伤的氛围里面立刻转化成了惊恐,顶着鼻涕泡环视一圈。
“大师兄,我现在让那几个人全体中毒到神智不清,再给他们解毒,你说他们会忘记我刚才说的话么?”
说着手已经往自己腰间的笛子摸去。
张淮西看着她懵懂无知的神情,要不是这个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师妹,换做是普通人,他早就出手教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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