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见邵泽凯这明显是恼羞成怒了的模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然后才替老医生解围道,“好吧,我相信你的肾没问题了,总行吧?!”
“我……”邵泽凯是真被她给气到,眼睛都有些泛酸了。
可自己选的媳妇,不能凶、不能瞪。
邵.小可怜.泽凯,只能把所有的怒气,都扫射给了那个老医生。
老医生哆嗦了半晌,才缓了下来。
“他没有伤到肾!就是比较危险,还差两寸就是肾了!”他解释道。
“真的?!”官筱琬不太信任的追问了句,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老医生,“你就实话实说吧,他这伤了肾还得安排手术,瞒不住的。”
“真的!真没伤到!”老医生感觉那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更加锐利了几分,连忙惶恐的摇了摇头。
官筱琬见他这样,勉为其难的相信了。
“那他现在是要上药,还是要缝针?”
“先把身上的血迹都擦干净吧!”老医生指了指自己边上的一个盆子,“你去打点热水,然后用干净的纱布,替他把身上的血迹都给擦干净,我再来处理他的伤口。”
官筱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
只见那木架子上摆放着几个搪瓷脸盆,虽然很干净,但明显并不是新的。
她淡淡的笑了下,“我去外面买个盆吧,有伤口,容易细菌感染。”
老医生愣了下,然后满意的笑了起来,“小姑娘读过书吧?”
“嗯,读到高二了,打算明年去参加高考。”官筱琬点了点头。
那个老医生听到她这样说,看向她的目光更加赞许了起来。
“读书好啊!多读书好!”
其实老医生又何尝不知道,应该准备干净的新盆子。
可是像今天这种伤患,基本上隔几天他都会遇到一、两个。
原先他还会提醒边上的家人、朋友,去买个新盆。
可他们却硬说自己和医院外的小商店是一伙的,抢了自己平日里洗漱的盆子就用。
久而久之,这几个盆子,便成了他们的专用盆了。
邵泽凯听着他们的对话,死死的唇死死的抿成了一根直线。
直到官筱琬离开了急症室,那个老医生才转过身,看向了他。
“怎么,小伙子,喜欢那个小姑娘?”老医生将凳子拖到了病床边,状似悠闲的问道。
“那是我未来的媳妇!”邵泽凯咬着牙,恶狠狠的说道。
老医生倒也不生气,笑了笑。
“是啊,那么好的一个姑娘,确实是能把你们这些男人给馋红了眼。可是你看看,人家可是要考大学的人,现在因为你,遇上的都是什么糟心的事。”
“妈的,你是想我揍死你是吧?!”邵泽凯气得猛的撑起了上半身。
哪怕扯到了伤口,他依旧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那个老医生吓得往后仰了仰,差点摔到了地上。
但想到刚刚那个姑娘乖乖巧巧的模样,便越是觉得眼前这个小混混难以和她相配。
强压住心中的忌惮,老医生摇了摇头。
“你看看,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打打杀杀,可你在看看人家小姑娘……”
邵泽凯的表情从震怒,一点点的沉寂了下来。
是啊,他的小姑娘确实很优秀。
不仅会读书,而且还比自己会打架。
可……这又怎么样?!
他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的。
从她出现在自己世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逃不掉了。
老医生看着好不容易被自己说动的男人,又变成了一副坚定的模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在聊什么?!”
空气沉寂了一会,直到官筱琬带着清洗过,并且接了热水的新搪瓷盆回来的时候,才重新恢复了流动。
“没有!”邵泽凯状似风清云淡的回了句。
只不过那幽幽的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却将他心中想法给尽显无疑。
更何况刚刚在买盆子的时候,官筱琬还莫名其妙的接到了十点的好感值。
不过他就算是不想说,官筱琬也能够猜到老医生和他谈了些什么。
事实上,只要看过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人,除了他身边那群向着他的小混混以外,其他的人会说的都是永恒的一个话题。
自己没有办法去向他承诺什么。
毕竟承诺了他也是不会信的。
时间会一点点的向他证明,自己并没有半分看不起他的意思。
打湿了干净的纱布,官筱琬一点点的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干净。
然后去换了盆新的热水,这才目光死死的盯在了那裤腰上。
邵泽凯有些尴尬的僵直了身体,下意识的捂紧了皮带扣子。
“下面没有受伤。”他挣扎着说道。
“可是裤子上有刀砍过的痕迹。”官筱琬扬了扬下巴,冲他的伤口处示意。
“那……那我自己来。”邵泽凯依旧不肯妥协。
可就在这个时候,边上的老医生去开口道,“你若是现在弯腰,你身上的伤口便会崩开,再次流血。”
他这话差点让邵泽凯的一口气没喘上来。
死死的将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冷嗖嗖的瞥了那个老医生一眼。
呵,他刚刚不是还让自己离琬琬远一点吗?!
现在倒是不避讳了!
事实上老医生是不想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但医者父母心,这关于处理伤口的事情上,哪有什么男女之分。
“好了,你快点!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扭捏的!”官筱琬没好气的哼唧了声,“你再耽误,这热水都要变成冷水了!”
这年头的开水房还不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热水,她是花了钱从热水贩子那里买的热水。
“我……我让医生帮我就好了。”邵泽凯说着,便想要伸手去接官筱琬手中的纱布。
可她却拿着纱布,往后退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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