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嫣儿真好,若是她能一直在体顺堂里住下去就好了……
孟嫣被他紧搂入怀,起初想推开他,但触及他肩膀上,便想起这男人适才的可怜样,遂又改了主意,放柔了身段,任他抱了。
可不想,陆昊之却愈发得寸进尺,顶开了她的贝齿,勾缠着她的丁香小舌,纠缠个没完没了,甚而渐渐将她压在了炕上。
孟嫣察觉出来,便拍了拍他的肩,想让他停下,这男人却纹丝不动,大掌抚上了她的腰肢。
忍无可忍之下,她只能故技重施,抬起小脚,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唔!”
陆昊之吃痛,只得放开了她,揉着肚子,一脸委屈道,“你怎么又踢朕?”
孟嫣脸红如血,坐直了腰身,扶了扶歪斜的发髻,那朵梅花却落在了炕上,她睨了他一眼,下巴微扬,“皇上活该,好好说着话呢,可就不正经起来了!这一屋子的人,叫她们看笑话?”
陆昊之却嘿嘿笑道,“哪儿还有人?”
孟嫣听着,打眼一瞧,果然屋中只有他们二人。
原来适才瞧着皇上与贵妃娘娘又腻在了一起,底下伺候的太监宫女们便都极有眼色的退出去了。
她轻轻啐了一口,说道,“皇上要说话呢,臣妾便陪皇上。不然,皇上就请干正经事去吧。没得青天白日,整日就知道弄这些。”
陆昊之不敢再招惹她,心里却盘算着余下的事等晚上再说,便重新在凳子上坐了,莞尔道,“那朕便跟你说正经事,疫病既除,西征大军这一次是当真要还朝了。”
孟嫣眸光一亮,心头欣喜不已,忙道,“如此说来,臣妾的兄长,终于能回家了?”又急忙追问营地情形如何,疫病之中可有损伤,孟长远是否康健。
陆昊之便一一告诉她,“也多亏了你给的条款,你兄长对于医术一道几乎一窍不通,只全盘照搬,倒也尽防住了疫病在营中扩散。虽一时并无可用的方子,但好在兵士们长年行军打仗,身子骨自比寻常人健壮许多,尽能熬得住。后来,军医得了你给的方子,便治好了那些染病的兵士。”说着,又向她一笑,“如今军中,都知道贵妃娘娘的贤德名声了。”
孟嫣倒并不在意这些虚名,听闻兄长果然无恙,悬在心口的巨石才放了下来。
尽管此生变数巨大,她也事前做了许多预备,但她自己为改命险些死去,便也深恐兄长又有什么不测。
但听陆昊之又道,“朕已同臣僚商议妥当,三日之后,朕要亲率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将军还朝。”说着,他轻轻抚摸着孟嫣娇润的面庞,轻笑着,“上辈子,没能给你孟家的风光,这辈子朕一定补还你。”
孟嫣微怔,旋即明媚一笑。
上辈子,孟长远大胜归来,本当是国之功臣,陆昊之实则也预备着为他大办接风宴,一力将他抬举成无双国士。此举,除却有孟嫣的情面在,也有培植势力的深意。
奈何孟长远双腿残疾,性子已然变得乖张孤僻,径自回府闭门,一人不见,一步不出,此事最后也只得草草收场。
今生,他四肢健全,凯旋而归,正当春风得意,再没了那所谓剧情天道的左右,想必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就算……他知道了郑芳初的事,至多也只会不快活,不会再如上辈子那般自暴自弃了。
这件事,她还是要寻个机会,告诉哥哥才好。
免得她不能出去,哥哥又是个心软的直性汉子,从未经历过什么内宅手段,再被郑家母女两个哄骗了去,那就有些不好办了。
原本,她已知会了郑家族长,退掉亲事,为郑芳初另谋亲事。
可惜疫情突发,四处人心惶惶,那郑家的老族长更突发中风,瘫痪在床。孟嫣其时忙于制药,后来又一连昏厥了数月,无人过问之下,此事自然耽搁了下来。
这一回,她定要了结了才好。
想着,孟嫣便揉着陆昊之的胳臂,说道,“皇上,臣妾求您一件事。”
陆昊之浓眉微扬,唇角浅勾,“先说来听听。”
孟嫣眸光盈盈,轻声道,“臣妾想哥哥了。”
陆昊之顿时明白过来,孟嫣这是想见孟长远一面。
但此事多少有些为难,对外假称贵妃病重,只是为了引蛇出洞,诱使宫中那些个妖魔鬼怪尽力跳出来,好一网打尽。原本,孟嫣便当留在上河园装病才是。只因着他舍不得,才把她带了回来,藏在这体顺堂里。若孟长远入宫,他兄妹二人相见,难免就有走漏风声的风险。
可……看着她眼含秋水,凝望着自己,软语央求的模样,他便怎么也张不开口拒绝。
半晌,他终于开口,“好,朕来安排。”
也罢,周密布置一番,也未必不能瞒天过海。
孟嫣甚是欢喜,笑道,“臣妾多谢皇上。”
陆昊之瞧着她,忽然长臂一揽,将她抱住,横躺于膝上,垂首低声问道,“朕答应了你,你拿什么谢朕?”
孟嫣看着他的双眸,柔声细气道,“人都是你的了,皇上还要什么?”
两人温存了大半个时辰,便已至晌午时分。
二人今日晏起,早膳都没正经吃几口饭,一早就饿了,吩咐传了午膳过来,就摆在明间内。
七碟八碗之中,照例有两个锅子,一道红焖羊肉,一道冬笋炖肘子。
窗外鹅毛纷飞,大雪漫天,室内泥炭生红,肉香四溢,柔声笑语,满屋生春,尽是一派温暖亲和的景象。
至晚间,陆昊之自是又留宿于体顺堂之中,把白日余下的事,同着孟嫣一道细细的做完了。
尽管养心殿防的周密,但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夜夜宠幸某个女子的事情,总会通过一些细枝末节散了出去。
未过几日,满宫里就都传遍了,皇帝有了新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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