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大爷的家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尽管,钱亦文发现大爷吃着吃着离席了,去他的房间里补了一次药。
但这点阴霾遮不住欢庆的气氛。
大爷手里二两半的小酒瓶,不知何时,也变成了一个更小的。
看样子最多能装一两酒。
里面装的,是姜德旺从三丈沟带回的山参泡的酒。
浓度更高……
只是,大爷不再频繁举杯。
而是时时提醒钱亦文:“你看看,你姐夫那杯里,又空了。
“让你做回陪酒的,怎么这点事儿还看不住呢?”
钱亦文看了看武从军涨红的脸,笑道:“大爷,他不会喝酒,别让他喝了。”
“不会喝?”大爷说道,“我看他的酒,下的比谁都快……”
“大爷,所以我说,他不会喝酒……”
钱敏红掏出手绢,偷偷甩在了武从军面前的桌子上,小声说道:“擦擦你那一脑袋的汗。
“看着点人家怎么喝……”
武从军一边擦汗,一边说道:“不是说来你们这边喝酒,不这样会让人不高兴吗?”
钱亦文笑道:“武工,你怕是被传闻误导了。/apk/
“不是每个内蒙人都骑马……”
大爷在双倍药量的加持下,很是高兴。
又有李进宝一句“这杯酒,我敬晚了”,更是乐得合不拢嘴,提议明天要带大家去柞树沟看看。
瞄了一眼钱亦文,大爷说道:“不用你去了,你该干啥干去吧。”
“为啥就不带我呀?”钱亦文说道,“都去了,还差我一个吗?”
大爷说道:“去办你的事儿吧。
“这些人都会开车,又不是离不了你。”
刚才,英子悄悄和钱亦文说起福利制药厂来电话的事儿,大爷听到了。
正经事儿不能耽误。
……
次日,大爷带着众人去柞树沟看他的成就了。
钱亦文在车站接了祖教授,一起来到了福利制药厂。
做为三省制药的顾问,这一重要事件,需要他的亲历。
顾问顾问,不顾不问,总是不好。
而且,钱亦文还有要紧的事,要和祖教授商量。/
“祖教授,小姜的病,怎么样了?”
祖教授说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一个感冒,打着针吃着药,还得七天呢,何况是她这病?”
“那小翠儿呢?”钱亦文又问道,“瘦了多少了?”
祖教授手捻胡须,嘿嘿一笑:“瘦多少我不知道,反正你要是见着了,八成是认不出来了。”
“啊?”钱亦文张大了嘴巴,“真有这么神奇?”
祖教授说道:“说起来,她这也不算是啥病。
“板不住自己而已……
“我要是不说得严重点,她就不会节制。”
祖教授嘿嘿一笑,接着说道:“被我这么一吓唬,再配上点利下的药,还能不瘦下来?”
钱亦文笑了笑,看来小翠儿胖,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是您的话起的作用大,还是药起的作用大?”
祖教授瞟了一眼钱亦文:“当然还是得用药。
“痰湿不除,怎么能让肉真的是肉?”
老教授的话,颇富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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