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还有这种操作啊。”
曲晨愣了一下,属实是被这种骚操作整懵了。
合着几个人在这啥也不干,天天就是玩呗。
“哎呀首长,这里的事多着呢,我就是跟你说一天一夜都说不完。”
小胖子苦着脸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嘭……
二人闲聊之际,房门被人推开,随着而来的是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
“咳咳……小亮子,饭好了没有?”
话音响起,小亮子不等看到来人便扭动胖乎乎的身子窜进了厨房,就像是耗子见到猫一样,别提多麻溜啦。
曲晨不明白他为什么跑这么快,随即转动身子向后看去,只见一名相貌普通气质也不怎么出众的中年男人背着手缓缓走来。
不知是什么缘故,这人也是一身的老式军装,只不过他并没有肢体上的残疾,看上去很正常甚至可以说是普通到极致,跟路边等活的农民工没什么区别。
似乎是感受到了曲晨投来的目光,男人微微瞥了他一眼,自顾自的坐在一旁,嘀咕道。
“怎么来了个这么年轻的啊。”
“老班长,我叫曲晨,上午刚来,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还请你多多照顾。”
曲晨没有因为军衔端架子,反而很是自来熟的凑了上去,挨着男人的肩膀坐了下来。
“曲晨?”
男人不知道从哪弄出一把瓜子,一边磕一边将他上上下下扫了一圈,询问道。
“前一段时间发射导弹的是不是你?”
“额……”
曲晨犹豫了一下,憨憨的挠挠头笑了起来,他没想到自己现在竟然这么有名,连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都下通告了。
“是我前辈,当时也是被逼急了。”
“嗯,还不错。”男人夸赞一句,点点头继续道:“我叫王大海,以后叫王哥就行,咱们这平时没啥事,你乐意睡到几点都行,只要别离开这个山顶,愿意干啥就干啥。”
“王哥,咱们不需要对新送来的战机保养拆装吗?”曲晨试探性的问道,他想听听这帮老油条怎么回应。
“草!”王大海大嘴一撇来了句国粹,眼神中有些无力的说道:“保养拆装?这里算上你拢共就7个人,小亮子还是个厨子,剩下的老的老残的残,指望这些人保养战机,那还不如直接卖废品呢。”
“一般到了定期任务的时候,直接叫山下的驻防团上来就行,他们年轻有力气,多好用啊。”
“呵呵,那挺好,这样轻松不少。”
听到当事人这么说,曲晨轻笑两声敷衍了事,起身后撤回到了刚才的位置,看来这个所谓的息龙潭还真就是伤兵老兵休养所,到了这基本就是退休状态啦。
一想到自己未来要在这里待上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永远都出不去,曲晨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人生都没了希望。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必须想办法出去才行。
一旁,王大海乐滋滋的还在磕着瓜子,当他瞟到沉思的曲晨时,嘴角不自觉得浮现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意。
这小家伙,肯定是在想着找关系调出去,毕竟年纪轻轻就上校了,窝在这多憋屈啊。
不过不要紧,尽管找人吧,找的人多了也就放弃啦。
息龙潭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十分钟后,食堂内热闹了起来。
除了张哥王大海之外,另外三名上了年纪的家伙也全都到场。
五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捧着刚刚出锅的羊肉包子就是造,一边吃还不忘指挥小胖子。
“小亮子,蒜呢?吃包子怎么能没有蒜呢?”
“小亮子,这样肉怎么那么瘦啊,你不能挑点肥的进去吗!”
“小亮子,羊汤好了没有?爷们都快噎死了。”
好家伙,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吃个午饭的时间差点把小胖子的腿给跑断。
这哪里是部队食堂,简直比酒店的待遇都舒坦。
正当曲晨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之时,对面桌上的王大海冲他招手吆喝道。
“那个小晨子,过来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里的前辈们,小孩没规矩,来了不知道先见见大人。”
“来喽王哥。”
端起面前的餐盘,曲晨笑呵呵的凑了过去,由于桌子太小,他只能蹭个桌角的位置。
“哎,老哥几个,看看人家年纪轻轻就上校了,听说还是个王牌对吧。”
王大海嘴里嚼着大包子,很没形象的堆坐在椅子上,含糊不清的介绍着曲晨,虽然嘴上说着夸奖的话,但从他的眼睛里丝毫没感受到对于上级的敬畏与尊重。
当然,也可能他的军衔比曲晨高,但这种情况出现的几率应该不大。
毕竟这么多年,他也没听说过那个高级军官被下放息龙潭的消息。
目前来看,这帮人就是单纯的躺平懈怠,自知已经没有出去发展的可能啦,索性也不管你是什么军衔,无欲则刚就是混,大不了就是回家滚蛋呗。
“呦,王牌啊?这可不多见,混哪的?”
王大海左侧,一个年龄在六十岁左右,头发都白了不少的老兵头都不抬一手蒜一手包子边吃边问道。
初来乍到曲晨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于严肃,只能讪笑道。
“前辈,我是魔都基地出来的,开歼击机。”
“那不错,魔都基地实力排名还是比较靠前的。”老头一口吃完手里的包子,也不用纸直接用袖口抹了抹嘴角的油渍,笑看着他嘱咐道。
“来了就好好待着,这里虽然不能像在基地一样天天开飞机,但绝对的舒服自由。”
“特级也好,王牌也罢,多累啊,天天飞来飞去不接地气,对身体也不好。”
“哎,老余头,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啦,什么叫不接地气,什么叫身体不好。”
对面的张哥不乐意啦,丢下手里半个包子,开始了不一样的看法。
“你们机务好,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连顿饭都吃不上,还评价起飞行员来啦,你倒是接地气,也没见治好尿分叉的毛病。”
“哎呦我日,张二臂,老子那几天是上火不是疾病,再说了,机务怎么啦,没有机务你还开飞机,开个几把毛。”
老头挽起袖子跟泼妇骂街一样,唾沫星子飞的到处都是,丝毫不顾及场合直接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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