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玩意当鼠标垫?”
“你是咋想的啊!”
曲晨摇晃着小胖子的肩膀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汇集了华夏几十年来数十种型号机型的文件,竟然当鼠标垫,这他妈确定不是在搞笑?
“哥,晨哥,你别晃了,我快吐啦。”
小胖子挣开他的胳膊,撂下鱼竿嗷嗷叫的求饶道。
“我真不知道它这么重要,再说了,现在东西给你啦,喜欢你就留着呗。”
“我真是日了狗啦。”
曲晨挠挠头,将笔记本塞进裤兜,再次询问道。
“这东西有别人见过吗?平时有没有外人上山?”
“没有。”
小胖子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指着宽阔的停机坪嘟囔道。
“这破地方求人家都不来,再说了,山下驻防团干啥的啊,他们就是看护这里飞机的,没有上级的命令,别说人了,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一听这话,曲晨才算是松了口气,没被外人看到还好,最起码机密没有泄露。
不过,这真是王大海写的吗?
想起他那副懒散臭屁的德行,曲晨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能写出这么高深的笔记来。
主要是里边的内容太过于惊人,创作者最起码也是一名深耕多年熟悉各种机型的天赋型机械师。
毕竟战机这一行的水太深了,别说熟练所有的机型,能把一种机型修理明白的都算是高手啦。
“哎,你来这么久啦,知道这几个老家伙的底细吗?尤其是这个王大海,他以前到底是干啥的啊?”
稳妥起见,曲晨打算先从小胖子这里打听一下几人的来路,万一里边真的隐藏着高手呢。
“王大海啊?”
小胖子挠挠头傻呵呵的回忆了一会,不确定的回应道。
“我也不太清楚他以前到底是在哪服役,不过有次他们喝酒吹牛逼,他说自己以前是干机务的。”
“好像还参加过什么牛逼的秘密任务,当时他那表情别提多嘚瑟啦。”
“秘密任务?”
曲晨嘀咕一声,仔细回想着近些年空军机务有什么大动作。
莫非是参加过什么改装任务?
是了,只有这个可能,不然机务之间根本没有值得吹嘘的事情。
看来笔记这事还真有点说法,
这么一想,王大海不简单啊,改天一定要抽时间偷偷的探探底,如果他真是隐藏扫地僧的话,那以后可要好好的打打关系。
毕竟厉害的机务相当于武林界的锻造大师,再厉害的高手没有趁手的兵器也白扯。
“还有别的吗?”
臆想了好一会的曲晨看向小胖子继续问道。
“没有了,我平时也不和他们接触,这点事还是偷听来的呢。”
小胖子甩甩胖乎乎的脸再也想不起别的了。
“行,那就这么着,笔记本的事谁也不能说。”
曲晨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交代他几句后,拿着笔记本再次钻进了机舱。
“放心吧晨哥,我嘴严着呢。”
小胖子笑的特别灿烂,拍着胸口保证道。
“噗通……”
“哎呦我擦,我的鱼竿!!”
没等他笑完,岸边的鱼竿嗖的一下被拉下水,漆黑的水面上,那根孤独的鱼漂急速下降,显然是中了大鱼。
……
晚上十一点,山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劳累了一天的曲晨早早进入了梦乡。
宿舍楼下,那栋紧闭着房门的监控室内,几名老家伙再次聚到了一起。
房间角落内,一个胖乎乎的身影正抱着一个油乎乎的猪蹄啃的正来劲呢。
嘭……
“亮子,别他妈吃了,事办妥了吗?”
王大海抓起一把核桃壳砸向忙着吃饭的小胖子,着急的喝问道。
“卧槽了,王大海,你是不是有毛病,老子最烦别人打扰我吃饭了。”
小胖子扒拉掉脑袋上的碎壳,瞪大了眼珠子,怒气冲冲的回怼道,哪里还有平日里畏畏缩缩的样子。
“行啦行啦,别吵吵,说点正事,我都困了。”
张哥靠着桌子边缘,左手举着一个二十公斤的哑铃一边锻炼一边不耐烦的说道。
他奶奶的,自从那小子来了以后,天天跟做贼一样,真不自在。
一看张哥都发话了,小胖子丢下猪蹄,将油乎乎的手随便在衣服上抹了抹,闷声道。
“笔记我已经给他看了,而且也把老王的身份稍微透漏了一点。”
“不过我就想不通啊,这事明明可以直说,为啥非要偷偷摸摸的呢?咋滴,咱们都是正规军出身,有啥见不得人的啊?”
“草,别提这事,一说我就来气。”
王大海吐出一口浓痰,很没形象的擦了擦嘴角怒骂道。
“一号说是要狠狠的磨一磨这小子,所以不让咱们明目张胆的教,他嘴一张说的倒是轻松,可把咱们哥几个坑惨啦。”
“上次要不是我跑得快,铁定要挨顿揍不可。”
闻言,角落里的小胖子也是没了办法,撅着大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柜子上,犯愁道。
“奶奶的,现在人设已经立起来啦,以后晨哥要是知道我骗他,肯定会生气的,这咋整啊。”
“再说了,咱们之前说好的,一替一个月做饭,这眼瞅着到时间啦,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我是不想干了,天天烟熏火燎的,太受罪。”
咚……
张哥放下沉重的哑铃,抬起没了右手的胳膊擦了擦汗水,提议道。
“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啦,现有的飞机这小子也都摸了一遍,不行就坦白呗,等我教他熟练一下其它机型,就撵滚蛋得了。”
“哼,你说的好听。”
角落里,抽着烟袋的老余头冷哼一声,分析道。
“一号可是打着下放的名义把他送过来的,你想一两个月就把人撵走,这不是扯淡吗。
“再说了,咱们现在就是这小子的磨刀石,不把你榨干,一号会轻易放人吗。”
“那你说怎么整,这不行那不行,我不管,反正下个礼拜的饭我是不做了,你们天天撅着屁股睡到半上午真他妈带劲。”
小胖子彻底不乐意啦,扭动大屁股将柜子坐的咯吱咯吱响,不停的抱怨道。
“别急别急,这事还没到绝路。”
监视器前,最后一个老家伙,眯着眼睛坏笑了起来,他那布满褶子的老脸搭配笑容,跟陈年老树皮没什么区别,看起来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
“从明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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