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白岿然不动,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没有半点情绪。
她不答应,刘雨就一直磕,额头已经磕的渗出血。
“本座为何要帮你?”
凤之白一出声,刘雨像是看到希望,不顾形象的爬过去,眼泪婆娑地抓他的衣袍。
“只要大人能帮民女,让民女做什么都愿意!”
此时的刘雨。
早已没了什么嫡女的风范,没了心底的骄傲,只是个为了报仇不顾一切的人。
凤之白本就不喜人触碰,被刘雨拽着衣袍,顿时面露反感之意。
若不是刘雨是女子,早就一脚踢开了。
“放开!”
“扯坏了,你赔得起吗?”
哭得梨花带雨的刘雨顿时愣了一下,缓缓的把手松开,膝盖往旁边挪屁股挪,低下头,像是犯了错事的孩子。
“民…民女...民女不是有意的...”
四下无声。
凤之白的耳根子终于清静。
过了片刻,不疾不徐的转过身,视线往下移,瞧着刘雨的头顶。
刘程如是死是活,她不关心。
不过,眼前的人,倒是颗不错的棋子。
可以好好的利用。
自从自己重生后,许多事的偏离了前世的轨迹,或许从自己算计去徐州开始,就潜移默化的改变了很多的人结局。
是以,煜王到今日还未倒下。
凤之白敛眸,问她,“你当真要为你娘报仇?”
“是!”
刘雨瞬间抬头,目光坚定的望着凤之白。
凤之白的目光在刘雨脸上凝视片刻后,眼眸微微一眯,长得确实有几分姿色。
男者,色也。
凤之白眉梢一挑,再次挑起刘雨的下颚,“付出什么代价都愿意?”
“嗯...?”
她的声线拉的很长。
刘雨咽了下口水,虽不知凤之白打算干什么,但也没退怯,“哪怕玉石俱焚!”
“若不是因为我,我娘不会惨死。”
凤之白松开手,转过身向主位上的太师椅走去。
“煜王不仅出身高贵,母妃更是冲冠后宫的琬贵妃。”
“从出生那刻,便深得皇上宠爱,这十几年来,在京都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就差没把皇位给他。”
可不就是要风得风?
连内定的太子妃,都能正大光明的抢到手。
凤之白撩袍一坐,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了个干净。
放下杯子,又说:“徐州的事涉及煜王,皇上也不过是将其禁足而已。”
“试问...你一个弱女子,拿什么同他斗?”
刘雨语塞。
四目相对,凤之白勾唇,是笑非笑,“别说你办不到,本座也不能轻易动他!”
刘雨听得遍体生寒。
也因这一番话,渐渐冷静,要报仇,非朝夕就能办到。
一时间,再次陷入沉默。
凤之白淡漠的瞧着她,这些话是刻意讲的。
刘雨此刻的模样有些狼狈,穿着单薄的白色睡袍跪坐在地上,额间殷红,挂着一颗血珠。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回想刚才凤之白说的后半句话:他不能轻易动煜王?
不敢?
不敢不等于不想!其实大人也想对付煜王?
是这样吗?
对,一定是这样的。
刘雨抬手抹掉脸上的泪迹,“民女相信大人一定会有办法的。”
凤之白沉默不语,片刻后,“除非...”
“除非什么?”刘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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