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忍着疼痛,语速极快地求饶,“公主饶命,奴婢是说奴婢快成秃子,只有这样才不会惹人怀疑!”
“哼!”八公主气哼一声,鞭子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最好别骗本公主,否则本公主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宫女跪伏在地,余光瞥到身边的鞭子,整个人不停的瑟瑟发抖,“奴婢不敢!”
自从那日皇后来警告八公主,不但折磨人的性子没改,反而其得其反。
命人将鞭子上用粗布缠着,这样打在身上只有淤青没有伤痕,也不打露出的地方。
“滚!”
“奴婢告退,奴婢就在门外候着。”宫女起身恭敬的退出内殿,出了内殿转身的瞬间,两行清泪无声落下。
八公主气闷的把鞭子扔在地上,转身走了不到两步,突然双腿有些发软,面色也有些不好,脚步虚浮的走向梳妆台。
走到梳妆台的时候,整个人几乎快站不稳。
手哆哆嗦嗦地把抽屉打开,一个精致的小瓶子躺在抽屉。
瓶子近在咫尺,她却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拿出来,颤颤巍巍的倒出一粒黑色小丸子喂进嘴里。
吃下药丸,无力的趴在梳妆台,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无声的流出。
明明自己是至高无上的公主,为何活得如此狼狈???
母妃早逝,父皇不喜,所有人都不喜欢自己?
明明血浓于血,为何要如此待自己?
为什么?
八公主无声的哭泣...
宫外。
今夜京都许多权贵前往花满堂,倒不是为了找姑娘,而是听闻花满堂别出心裁的排了一场好戏。
有钱人嘛就喜欢玩个新鲜,听闻青楼有戏看,岂能不去凑热闹?
当然凤之白也不例外,不知何时已坐在花满堂顶楼的雅间。
花满堂今夜座无虚席,楼里的姑娘们盛装打扮不妖不艳,虽衣着不露,却让人想入非非。
齐王摇着扇子往楼上走,一路上喜笑颜开与人打招呼,那小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线。
这些人可都是他的财神爷啊,陪笑脸还是应该的。
魏德才默默跟在身后,心底感慨花满堂已许久没满座了。
齐王去了顶楼,肥胖的打手推开房门,大摇大摆的走进去,“哟,凤司座来了?”
魏德才把房门关上,走在齐王身后。
凤之白没理他,眸色幽深盯着楼下的某处。
今夜凤之白穿着绛紫华袍,同色宽腰带系在腰间,里面配着白色的中衣,衬的肌肤似雪,如此谪仙的男子,谁会信他就是那个京都出了名的鹰犬?
齐王走过去坐在凤之白的对面,盯着他的侧颜暗骂一声妖孽,“本王还以为今日你不来。”
凤之白把目光移到齐王身上,“京都城可有什么好吃的糕点?”
齐王拎着酒壶给自己斟酒,“好吃的好糕点很多啊。”
杯满,左手端着杯盏饮了个干净,“渴死本王了。”
“比如?”凤之白问。
齐王边给自己倒酒一边说,“大男人吃什么糕点?哦,给你女人买是吧?”
放下酒壶,看向一旁的魏德才,“有哪些糕点好吃来着?”
他是真不知道,不爱吃那些玩意儿,只是偶尔吃吃。
魏德才微微躬身,“回司座大人,京都有名的糕点很多,但是要论真的口感细腻的有四家。”
“哦?”凤之白好似很感兴趣。
魏德才如实以告,“东有桃花糕,南有芙蓉酥,北有玫瑰香饼,西有桂花糕。”
听魏德才一说,齐王想起来了,顺便接了一句,“那个桃花糕还不错。”
凤之白微微挑眉,“齐王尝过?”
“嗯,”齐王点点头,伸手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塞进嘴里,“本王不爱吃这玩意儿满口塞,与老七一起尝过几次。”
凤之白端起酒杯,目光在齐王身上,“七皇子倒是有心!”
话落,慢悠悠饮着杯中的酒,心中不知在想什么。
齐王以为凤之白说的是与老七关系不错,“嗯,比老三强点儿。”
话落又喝了一杯,脑袋往窗外伸看向下方。
“哟,佟大人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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