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蓁的身子有点凉,她说的话也奇奇怪怪,弄的秦渊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说的是这个。”
她见后者的傻样,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落雪。
“哦……”
秦渊点了点头:“刚才为什么要那么问?”
“嗯?”
“我一直在?”
“啊!你说这个。”以蓁冲她眨了眨眼睛,指着前面被流雪隐藏的洞口:
“雪瀑布有个故事,说初代妖王爱上了个凡人。”
“你也知道凡人的寿命不比修仙者,等她人老珠黄的时候,妖王还正值壮年。”
“注定悲剧。”
秦渊本来想说be的,但考虑到狐狸听不懂,就改了口。
“也不算是悲剧吧,我感觉挺美的。”
以蓁蹭了蹭她的脖子:“凡人在自己生命最后一程,找妖王看雪。”
“妖王担心她的身体设下保护,她却让妖王把东西撤了。”
“实在是拗不过,妖王照办。”
“雪花落在她们的头上,凡人在笑,她对妖王说……”
“缘分二字无解,你我本是萍水相逢,今却同淋雪。”
凡人接住片雪花,手掌只剩下岁月的痕迹,而妖王还如初见一般。
“我们路已经不同了,可允我再贪心一次?”
妖王示意她说,凡人踮脚为其扫去头上有些融化的雪:
“如果有旁人问你可看过雪,卿能否答……此生从未看过雪?”
·
“此生从未看过雪?”
秦渊重复了一遍这句话,似乎有所领悟。
同淋雪为白头,可这终是假的,凡人死去,妖王还活着,就像头上的雪会化。
她这是委婉表达,要妖王别守着自己,遇见喜欢的人,就再找一个吧。
“嗯…”
“那后来呐?妖王怎么样了。”
以蓁没有说话,而是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雪。
秦渊这才发觉,雪瀑布的雪不会随温度融化!
“妖王的手笔?”
“嗯,美吧?”
“美……”
等等!
雪化既为失去,现在雪不化了,还有刚才的话…
以蓁在向自己暗示她怕失去自己?
不对,她怕的应该是失去!
秦渊握住了她有些凉意的手,自己应该早点察觉的,从说起妖王大选的事,以蓁的状态就一直有些不对劲。
她抗拒的原因难道是……
“其实,我想当妖王,也不想当妖王。”以蓁没给她继续胡思乱想的时间,看着两人相握一起的手:
“我的母亲就是上一代妖王继承者,但她落败了,我父亲不顾规则,强行将母亲从大选上救下来,受了重伤。”
“没多久就离开了我们……”
“这…抱歉。”秦渊僵住,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却没有在以蓁脸上看出半点痛苦,或者别样的情绪。
“不用抱歉,我母亲说过人生苦短,天下没不散的宴席,相爱过便是圆满。”
“我尊重她,所以我不会因父亲的离去感到悲伤。”
“可…”
“这不证明我能允许此事发生在我身上!”
随着话语以蓁的眼神渐渐变的强势,又回到初见时,那个高高在上的圣女状态!
她有些用力的压着秦渊的肩膀,将她按倒在身下,九条尾巴如花般在背后展开。
身上的气势在节节攀升,最终停留在金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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