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着莱斯的面，多少还是需要感谢一下万蛇学派。
这不是虚不虚伪的问题，而是纯粹的礼节问题。
“你说的没错，对于巫师来说，只要能学习到新的知识，隶属哪个学派并不重要。”
“不说这个了，聊点其他的吧。”
“我听说你现在正在建设自己的巫师塔，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吗？”
莱斯先是看了坐在李察旁边的芙蕾雅一眼，然后才缓缓说道。
“暂时不用。”
“如果有需要你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不会跟你客气。”
李察迅速回道。
虽然莱斯现在表现的很热情，但不用想知道，他只是随口说一下罢了。
在会客厅里面聊了几分钟后，莱斯就邀请李察和芙蕾雅用餐。
作为万蛇学派的第一长老，莱斯专门准备的晚宴当然不差。
虽然没有其他的宾客，但晚宴的规格依旧很高。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知不觉中，一个多小时就过去了。
吃完晚宴后，李察和芙蕾雅就告辞离开了，乘坐马车返回庄园。
车厢中。
芙蕾雅靠在李察的肩膀上，柔声说道：
“莱斯长老好像是想拉拢你站在他那边。”
“不是好像，他就是在拉拢我。”
李察回道。
如果说在会客厅里面的谈话，只是普通的寒暄。
那么在晚宴中，莱斯说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虽然他说的有些委婉，但话里话外都在表达着想要拉拢他的意思。
莱斯想要拉拢自己，李察并不意外。
或者说，要是莱斯完全不想拉拢他，他才会觉得不正常。
说起这个，这不得不说一下万蛇学派之前的情况了。
在过去的数百年时间里，万蛇学派一直维持着三足鼎立的平衡局势。
虽然都是长老，而且实力有高有低，但莱斯、艾露莎、洛萨诺三人都没有完全的把握压制另外两个。
于是，微妙的平衡就出现了。
然而，这个维持了数百年的微妙平衡，在他晋升四级巫师并且决定留下的那一刻，就彻底失衡了。
因为他是艾露莎的学生，所以哪怕他现在没有对外宣称自己支持艾露莎，其他人也会先把他当成艾露莎的盟友。
正常来说，到了这种时候，第一长老莱斯和第二长老洛萨诺也应该组成同盟，以便更好的抗衡李察和艾露莎的同盟。
但结盟这种时候，不是说结就能结的。
作为万蛇学派的第一长老和第二长老，莱斯和洛萨诺之间的恩怨写出来，能写满一本砖头厚的笔记本。
指望他们两个冰释前嫌相互结盟，还不如指望艾露莎突然看上了他们两个，想要同时嫁给他们两个。
在无法跟洛萨诺结盟的情况下，莱斯就只剩下了拉拢李察这一个选择。
虽说成功拉拢李察的机会并不大，但尝试一下总没有什么坏处。
没能成功拉拢李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成功拉拢了李察，那就是毋庸置疑的惊喜。
听到李察的回答后，芙蕾雅抬头看着他，柔声说道：
“你会跟小姨结盟的吧？”
“当然！”
李察没有任何迟疑，立刻回道。
芙蕾雅的庄园。
地下实验室。
回到庄园后，李察暂时婉拒了跟芙蕾雅打辩论赛的邀请，独自一人来到了实验室。
虽然和芙蕾雅进行有关生命起源的辩论赛，是一件身心愉悦的事情。
但在享受之前，他打算处理一下从双月世界获得的多臂人神明雕像。
来到实验室，激活实验室里面的所有防护巫阵后，他将多臂人神明的雕像从空间戒指里面取出来后，立刻调动起精神力和副脑，开始分析神像里面的特殊能量。
多臂人神像里面的能量从性质上来看，是很典型的生命能量。
但李察以前从未见过这种形态的生命能量。
另外，他总觉得神像里面的特殊生命能量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具体是什么，他现在还没办法确定。
但有一点他很确定，那就是自己以前貌似在什么地方见过这种特殊的生命能量。
将脑海中无关紧要的念头都抛到脑后，他开始认真分析神像里面的特殊生命能量。
时间一点点流逝。
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三天。
在这三天里，李察一直待在实验室里面，哪里都没有去。
经过三天不眠不休的分析，他终于弄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对神像里面的特殊生命能量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觉了。
梦魇之力！
多臂人神像里面的生命能量里面蕴含了梦魇之力！
或者说，这个特殊的生命能量，就是梦魇之力和多臂人生命力融合产生的产物。
为了确认这一点，李察用掉了特意收集的多臂人幽魂残骸。
准确的说，他收集到的并不是多臂人幽魂的残骸，就是多臂人的残骸。
那种幽魂一般的形态，就是多臂人的正常形态。
多臂人之所以会拥有这种如同幽魂一般的特殊形态，一方面是因为他们本身就拥有着类似“幽魂化”的天赋能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梦魇之力的影响。
虽然不是很清楚多臂人这个种族到底是什么时候接触到梦魇之力，并且让梦魇之力和自身的生命力相互融合。
但从多臂人残骸的分析情况来看，这起码是几千甚至上万年前的事情了。
来自梦魇世界的梦魇之力已经跟多臂人的生命力完美融合在了一起。
这也就意味着，在很久之前，融合了梦魇之力的多臂人就已经存在了，让融合了梦魇之力的特殊生命力，变成了一种稳定的遗传特征。
简单一点来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多臂人就因为梦魇之力的影响产生了变异。
李察现在接触的多臂人，已经是变异之后，而且传承了很久的多臂人。
根据目前得到的信息，李察猜测，刚开始的时候，所有的多臂人应该都跟神像一样，左右各七只手臂。
或者说，所谓的多臂人神明，就是第一代融合了梦魇之力的多臂人。
在繁衍和传承的过程中，因为梦魇之力的影响，后面诞生的多臂人手臂越来越少，直到变成了现在左边三只手臂，右边四只手臂的形态。
虽然这只是自己根据目前的信息做出来的猜测，但李察觉得自己的这个猜测很有可能就是真相。
不过，这也带来了另一个问题。
那就是第一代吸收和融合了梦魇之力的多臂人，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梦魇之力。
如果多臂人所在的世界是巫师世界一样的高级世界，那么最初的多臂人的确有可能抵挡住梦魇生物的入侵。
但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多臂人所在的世界，撑死就是一个中级世界。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还是中级世界里面比较弱的那种。
这一点，从和李察交手的那些多臂人就能看得出来。
那些守护神殿的多臂人，按照巫师世界的标准，只相当于三等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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