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戚云把话说完,我一脚重重的捻在他的侧脸之上,使得其大半个脸颊都被摩擦的鲜血流淌。
“放屁,一张破图能贵到哪里,你当我不识数啊?”
戚云疼的一直用手拍打着地面,连连求饶道。
“道爷,我说的都是实话。
不羁山乃是千年前的数位圣者联手开辟而成,地域浩大,其中包括了无数仙山洞天。
在这里修行门派林立,四海八域十二州,还有着无数修行者禁区。
比起人间那种贫瘠的乡穷乡僻壤,如山溪入江海,蚍蜉遇蛟龙。
若是没有灵图的话,在不羁山将会寸步难行。”
听完戚云的解释后,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朝着他的脑袋猛踩了几脚。
“你他玛说谁是乡下来的!
要不是当初你们这群王完犊子,把人间的仙山福地全都搬走了,人间千年来也不至于灵气如此稀薄。
你们他娘的躲起来享清福了,把好好的人间薅的就剩下层地皮,现在有跟我扯什么江海扯什么蛟龙。
你个狗娘养的,还要不要点碧莲。
你给我听好了,人间上来的都是你老祖宗,你狗日不敬祖宗还行……”
戚云被踹的一阵吱哇乱叫,哭天喊娘的告饶。
“道爷,不祖宗饶命,是我错了……”
我缓缓蹲了下来,一把薅住了戚云的头发,凶神恶煞的问道。
“我问你,要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你刚刚说的那什么中天圣域?”
戚云的口鼻之上满是鲜血,眼神中满是惊恐之色。
“啊?我真不知道,我自出生以来就一直生活在天鹿城,最远也就跟我爹去过一趟临近的黑耀城。
我爹说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别说是中天圣域,我连墨颜州也没出去过。”
看着戚云战战兢兢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撒谎,我这才一把将他重重的甩在了地上。
“废物,还好意思笑话我是乡下来的,合着半天你连个村儿都不敢出。”
我朝着戚云啐了一口,随即朝着正在进行九位一体单打训练的九婴吆喝了一声。
“差不多可以了,别再给我打死了,我还有话要问。”
我自然不能只听戚云的一面之词,这奕佥从人间上来这么多年,说不定对于不羁山了解的会更深刻一些。
九婴周身的妖气一阵激荡,呼的一声恢复成了人形的模样。
先前还威风八面的奕佥,此时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一条长辫子硬生生被薅的跟的跟瘌痢头差不多。
“说,你错了没有?”
奕佥顶着一个大黑眼窝,双手颤抖的不停摆动。
“我错了,对不起,不要再打了。”
奕佥的话才说完,鼻梁骨上又挨了九婴一记重拳。
“不是和我说,你不是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我杨广兄弟,知道嘛?”
“是是……杨广兄弟,对不起。”
奕佥嘴里咕噜咕噜的吐出一口鲜血,连忙改口解释。
“杨广兄弟是你叫的,你得称呼大隋世祖明皇帝陛下,明白么?”
九婴一把揪住了奕佥的脖领子,怒声呵斥道。
奕佥只觉得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他心里到现在也没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挨这顿打。
“我说我说……大隋世祖明皇帝陛下,我错了,我代表大清给你道歉。”
九婴朝着奕佥呲了呲牙,猛地一脚将他踹飞了出去。
奕佥闷哼一声,身形在地面滚了好几圈,最终停在了我的脚下。
“瞅瞅你现在这副德行,好好的人不当,为什么非得要当狗啊?”
望着此时狼狈不堪的奕佥,我不禁一脸唏嘘的摇了摇头。
可以说能够进入不羁山的修行者,哪一个在人间不是一代人杰。
似乎是被我的话点到了伤心处,奕佥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如果能做人的话,谁愿意去做狗。
想当初在人间我好歹也是个闲散王爷,也曾被敕封为当朝第一巴图鲁。
可我只是一介武夫,无力挽救昏聩的朝政,只能醉心于武学。
最终以武入道!
原本想着凭借我的实力,进入不羁山后,那还不是天高凭鸟飞,海阔任鱼跃。
谁曾想不羁山的争斗比人间更甚,尤其是从人间上来的修行者,在这里往往更受排挤。
甚至有一些不羁山的修行者,以猎杀人间修士为乐,说我们进入不羁山掠夺了他们的修行资源。
大门派欺压小门派,先来的排挤后来的。
在这里我们不过是一只蝼蚁般的存在,我又能改变什么。
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人间修士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依附臣服于一些修行势力。
曾几何时我也如同你一样,怀着万丈雄心,想要在这里打拼出一方天地。
在这一百多年岁月沉浮,早已经磨平了我的棱角,我现在每天脑海里只记得两个字。
活着。”
听完奕佥的自述后,我不由得眉头紧锁起来,想不到不羁山的修行环境居然如此恶劣。
居然还有不羁山修行者,专门猎杀从人间修士。
难怪如同师祖姜慕白那般耀眼的存在,进入不羁山后都要被人追杀,想来多半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别在这为你的自甘堕落找理由,正所谓生亦为人杰,死亦为鬼雄。
我人间修士自有人间修士的傲骨,又岂能轻易被压断了脊梁。
远的不说,就拿被你们篡夺了江山的老朱家来说。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城破身死,三尺白绫,又何惧之有。
这就叫做气节,哪像你们这些辫子奴,毫无骨气可言。”
奕佥面色一凝,忍不住低声喃呢了一句。
“那老朱家也并非那么有骨气,那不是还有个叫门的么?”
我眉头一挑,朝着奕佥的脑袋狠狠地拍了几巴掌。
“会不会聊天,你会不会聊天……
那我再给你提个人儿,麻衣门上任掌教姜慕白,你知不知道?”
奕佥神色一滞,一脸诧异的朝着我望了过来。
“你说的是麻衣盗姜慕白么?”
眼看这奕佥居然听说过师祖,我不由得来了精神。
“没错,就是他老人家。
想不到他老人家在不羁山知名度也这么高,居然还在发扬麻衣道。”
奕佥闻声,连忙将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我说的是麻衣盗,不是麻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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