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半。砷</span>
薛元桐洗完澡,跑来姜宁的房间打游戏。
她缩在姜宁的床上,双眼注视手机屏幕,手指点点戳戳,屋内偶尔传出她脆脆的笑声。
今晚月光柔弱,夜空只有几颗孤单的星星,窗外天地朦朦胧胧。
薛元桐打游戏到半途,总觉得缺了点东西。
她小嘴动了动,发现少了点零食。
自从妈妈找到好工作,工资相较以往大幅提升,她家里的生活条件跟着提升。
薛元桐变娇气了,家里时刻储备许多零食。砷</span>
‘玩手机时,没点零食,总觉得乏味。”
薛元桐动动小脑袋,对沙发上的姜宁说:
“你打游戏吗?”
电脑上有双人游戏,薛元桐经常和他一起玩。
姜宁放下书,道:“不打,你老作弊,没意思。”
薛元桐不在乎姜宁的污蔑。
她得意的说:“既然你不打游戏,那你去我家,帮我把冰箱里的西瓜拿过来。”砷</span>
姜宁:‘……你可真聪明。’
他没去拿,而是继续看书,同时弹出一道幻术,屏蔽薛元桐的感知。
待到两分钟后,他招招手,薛元桐家的冰箱门,无风自动,由保鲜膜裹住的半块西瓜飞了出来。
飞到一半,半个西瓜如遭刀光掠过,一瞬间便被分割成小小的块状。
西瓜切块尽数落入盘中,最后飘到姜宁手边。
他撤去幻术,薛元桐发现西瓜被切好了,她大喜:“姜宁,你好好呀”
姜宁没搭理她,自顾自的尝了一口。砷</span>
薛元桐眼巴巴的。
姜宁将西瓜盘摆在手边,当作看书时的闲暇小食。
薛元桐想吃瓜,又不想起床,她洗完澡身体都软了,没力气。
两种思想在心里左右横跳,令她纠结不已。
薛元桐不禁说:“姜宁,你变了,你以前都把瓜放到我手边的。”
姜宁说:“我怎么不记得?”
“明明有的。”薛元桐说。砷</span>
姜宁继续吃瓜,众所周知,如果吃东西时,边上有个馋嘴小孩,那么吃东西就会变得格外有趣。
他在薛元桐的注目下,残忍的吃完了一盘瓜。
薛元桐痛彻心扉。
姜宁真的变了!
一点不在乎她的感受了。
她还是以前那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姑娘。
‘呜呜呜。’薛元桐假装抹泪。砷</span>
姜宁可没她那么多戏,他吃完瓜,心情颇为不错,躺在沙发休息。
他在思索筑基之后的事。
按照现在进度,高中还有两年,若想筑基,虎栖山那边的布置,还需再加快些。
筑基之后,哪怕曾经所作之事,全部被翻出来,他亦能正面对抗现世规则。
到那时,才是真正的世间无敌。
现在生活悠闲归悠闲,然而姜宁可从未懈怠修行。
经历过修仙界残酷,他无比清楚,哪怕再高等的文明,永远是建立在强大的武力之上。砷</span>
武力即是最大的权力。
有武力保证,很多事解决起来简单,比如上次,被姜宁打成植物人的三人。
经过邵双双透露的消息,三人已经被抓起来了。
其背后的关系,目前没跳出来。
哪怕跳出来无妨,禹州地界,姜宁有灵舟,他想让一个人死,对方绝对活不了十分钟。
姜宁陷入沉思之中,薛元桐悄悄的关注他。
‘他很喜欢发呆呢。’砷</span>
薛元桐经常到姜宁房间找他玩,她见得最多的,就是姜宁发呆。
‘他是在发呆,还是在睡觉?’
薛元桐决定一探究竟。
她揉揉腿,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腿格外的软,没力气。
薛元桐咬咬牙,提了一口气,从床上颤颤巍巍的起来,小小的睡裙发颤。
‘可恶,我变弱了!’
她小心翼翼的下床,又轻手轻脚来到沙发。砷</span>
薛元桐看向姜宁,他正闭着眼,似乎睡着了。
她又打量边上一盘空空的西瓜,心又开始痛了。
本该属于她的西瓜,全被姜宁吃了。
太可恶,她要报复回来!
薛元桐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她仔细琢磨一番,觉得可行。
趁姜宁睡觉,薛元桐伸出小手,一把揪住姜宁耳朵,拧了半圈。
哈哈,是不是很像家长教训小孩子呢?砷</span>
只有这样,方能削减她心中的怒气。
姜宁马上睁开眼睛。
薛元桐连忙松开手,她温柔的关切:“刚才你做噩梦了,说梦话呢,我迫不得已,只能用这个办法。”
说完,她又露出一副‘你快夸我’的神情:
“姜宁,我是不是对你很好?”
姜宁幽幽说:“我刚才没睡觉。”
薛元桐:“额?”砷</span>
她大感不妙:‘完了,他肯定要报仇了!’
薛元桐跟只受惊的小鹿似的,缩回了床上。
但以为这样姜宁就会放过她吗?
姜宁从沙发起身,似笑非笑的望向床铺。
薛元桐身体蜷缩,眼睛睁大,目光左右支闪,不敢与姜宁对视。
姜宁松了松手指,用恶人的口气:
“刚才胆不是挺肥吗?”砷</span>
他决定教训薛元桐。
此时薛元桐见姜宁来真的,眼神又变了,充满了无措,她鼻子挺翘,细腻白嫩的小脸蛋,蒙上一层浅浅的红。
姜宁往前走了一步,薛元桐身子抖了抖,往后缩缩。
小白睡裙有些短了,小巧的脚露了出来,圆润脚趾排列整齐,指甲是少女柔嫩的粉红色。
薛元桐抱住双腿,睡裙里的身躯微颤,在大床的衬托下,愈显小小一只。
似乎为了掩盖害怕,她拽来毛毯,掩盖住身子。
兴许是毛毯提供了些许安全感,薛元桐斗胆问:“你想干嘛?”砷</span>
姜宁瞧见她这副模样,笑着说:“你猜啊。”
薛元桐咬住嘴唇:“我不会屈服的!”
却不知道,这一幕更容易激起别人的兴致。
“刚才你不是拧的挺欢吗?”姜宁又往前走了一步.
薛元桐大惊,瞧姜宁的动作,他该不会打算想拧她耳朵吧!
一想到这里,薛元桐耳朵发烫,红彤彤的,如果她的耳朵被拧了,面子该放在哪里。
以往在姜宁面前建立的威风,一切将荡然无存!砷</span>
她还有何脸面指使姜宁。
绝对不要被他拧耳朵!
薛元桐望着逐渐接近的姜宁,她绝境逢生:
“姜宁,你还记得早上吗?”
“记得,你说奖励我。”他道。
薛元桐:“那你猜猜奖励?”
姜宁:“懒得猜。”砷</span>
薛元桐没敢耽误,她连忙从身上取出一个银色物件:
“这就是我的奖励!”
姜宁扫了扫银色物件,赫然是一轮银镯,镯子表面光滑,没有任何装饰,就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镯子。
然而,却给姜宁一种熟悉感。
薛元桐手拿银镯子:“你以前不是说,你刚出生的时候,有个银镯子嘛。”
“你说那镯子是长寿镯,身边的小孩都有,你也有,可是后来丢了。”
“那天我听你讲这件事,好像有点不开心哎。”砷</span>
薛元桐一只手按住床,站了起来,裙摆落在白嫩的小腿,她笑嘻嘻说:
“现在,我宣布,你又有了!”
……
昨晚姜宁放过了薛元桐,并且重归于好。
早上薛元桐殷勤的做了早饭,还主动承担了刷碗刷锅的工作。
姜宁载她上学。
今天的太阳极好。砷</span>
温度节节攀高,足足有28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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