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2 / 2)

俩人在附近的公园又坐了一小会儿,当时针指向九点半的时候。

俩人终于起身了。

来到公园的正门,直接打车到慕家的四合院。

一路上,司恬都在观察师父,可见对方容貌冷清,也没露出多愁的表情。

最终,司恬凑到师父身侧,悄声的问了句。

“师父,你昨天下午是来找我的吗??”

“对。”

下车后,两个人站在胡同口并没有往里走。

“有事吗?”

其实当时是有事的。

可木尘回去后,想了许久,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所以现在他也不打算说了。

“那时候有事,现在没有了。”

见师父不愿意说,司恬也没逼着。

“师父,往前走,就是慕家了。”

话落,司恬又觉得自己可笑。

自己家,师父怎么会不认得呢?

“嘿嘿,师父……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

“怎么会忘记呢!”

发生在这四合院里所有的腌臜事,木尘一件事都没忘记。

哪怕过去了几十年,可每次想起来,仍旧觉得很清晰。

所以,那种痛楚,到现在也没能减轻一点。

以前他总告诉自己,别去恨。

可时间久了,他发现,只要是人,都会有情绪。

哪怕他在寺庙里清修,甚至为此剃度,可很多事仍旧忘不了。

此时,司恬见师父站在胡同口,眸光注视着前方,心里忽然有些紧张,甚至害怕。

她是不是不应该拉着师父来啊?

“师父,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就不去,放心,我有很多种方法……”

结果还不等司恬说话,木尘微微低下头看向小徒弟。

“恬恬,你说的对,有些事,只有面对了,才知道自己能忍受到什么程度。”

“师父……我那都是瞎说的,你别当真啊!”

司恬是真怕师父出什么事,所以一改先前的态度。

现在不想让师父去。

“走吧,别犹豫了。

放心,一个小时内,我们就能出来了。”

话落,木车拽着徒弟的胳膊,往胡同里走去。

几分钟的路程,愣是让司恬走出了半个小时的模样。

当两人站在四合院正门时,司恬忽然拉住师父。

“师父,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箭在弦,不得不发。”

随着木尘的声音降落,忽然从四合院里传来说话声。

虽然声音不大,但能听到一些内容。

那久违的声音,虽然有些苍老。

但第一时间,木尘便认出了。

这两个声音,还有两个人的声音,到死,他都不会忘记的。

木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和司恬一起进入四合院。

四合院里很清静,即便是早上,也没什么人。

只是偶尔从堂屋里传来说笑声。

“师父,看来有客人。”

“嗯。”

木尘淡淡的应了句。

那么大的说话声和笑声,他怎么会听不到呢。

“师父,那我们还进去吗?”

“既然来了,就进吧。”

此时此刻,木尘很想豁出去一次。

想质问那些害自己父亲的人的。

于是,俩人直接往堂屋走去。

站在门口,还不等两人开门。

房间里的人已经推门而出,差点撞到站在门口的司恬和木尘。

直到四十分钟后,仍旧没有啥动静。

姜武却是有点担心了。

这一次也没通知姜忠,自己私自跑到了温泉池附近。

他想要看看先生到底在做啥呢?

天色的确快要黑了,如此下山的话,会有危险。

毕竟山里有猛兽,何况先生不是说,晚上还要等早早一起吃晚饭的吗?

姜忠猫着腰没敢上前,他也怕先生生气,毕竟对方没唤自己。

所以躲在大树后,扒开身前的树枝,往里看去。

然后他发现温水池里有两个人,且两个人都没穿衣服。

卧槽!

姜武立刻放下身前的树枝,脑袋里疯狂的转着圈。

那另一个人是谁?

早早吗?

刚刚看见另外一个身体好像有些纤细!!

我的天!

姜武捂住嘴,赶紧离开自己所在之地,等来空地发现姜忠一脸便秘状的看着自己。

姜武有些尴尬的扯扯嘴角。

“我就是奇怪今天先生怎么了,我就是怕他出事,毕竟先生眼睛看不见。”

越说,姜武越觉得臊得慌,他应该在姜忠第一次提醒自己的时候发现对方言辞中的含义的。

怎么那么笨蛋呢!

姜武用力的敲着自己的脑壳。

“你也知道你笨蛋?好在你识趣,没有冒冒失失的跑进去,否则我看到时候你怎么面对先生和早早小姐。”

其实姜忠也没有想到,先生和早早小姐的关系怎么发生的那么快。

就好似没有什么过程,直接就过山车了。

但想想也不是没有过程,这些年,即便先生心思再沉,他不也发现了对方的不对劲儿吗?

尤其先生对待早早的态度。

“唉……别乱说啊。”

“我知道了。”

姜武抿着唇角,他可不敢乱说话的。

但是……

“姜忠,我总觉得这件事透着古怪,以前早早不是很排斥先生的吗?怎么这次回来以后,变了样呢?”

而且是大变样!

“早早小姐那么多年没看见先生了,就如此确定自己的心思?”

姜武不理解,姜忠不理解。

或许可能连姜承邺也觉得有点自圆其说。

但没人知道,早早的内芯早就换了,是一个三十岁大龄女青年的灵魂。

早在见到姜承邺的时候,早早其实就是动过心思了。

不过那时候她的身体才六岁。

并且绝对对方想用自己的命去救其父母的命,不值得,这才逃跑的。

可是这些年的经历,让她意识到很多事情确实就是注定的。

无论你怎么逃,都是逃不掉的。

所以,她接受了这样的设定。

当然也确认了自己的心。

谁让她的三观跟着五官走呢。

又一个小时后,姜承邺抱着早早,慢慢的爬到一旁的石头上。

随后从身旁的药包里取出一个绿色的小瓶子。

打开后,用手指沾了一点点,然后摸摸索索的来到早早的腿内侧。

刚刚他有些用力了,所以现在的情况应该不是很好。

“早早……早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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