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衣是他的,他自是不会让旁人将箬衣抢走。
“我会尽量用最快的速度查出真相的。”萧瑾如今也不能给卫箬衣什么保证,只能这么说了。
“我信你就是了。”卫箬衣展颜笑了笑,却在笑容的深处隐隐的藏着一些担忧之色。“你不用太逞强了,横竖我还有留着后路呢。”
东胜州的那个码头,就是他们最后的退路了。
小方已经到了东胜州了,他传回了消息,说是一切都很顺利。
他们的大船已经改造的差不多了,只能明年开春就能下水出航。
他也寻到了几个熟悉海域的向导和船工,扬帆起航的日子已经是指日可待了。如今小方已经开始着手准备出航用的东西,还有需要带出去交易的货品,东胜州的事情进行的快速而仅仅有条,好像得了天助一样。
不过这是最坏的打算了……
“上次我不是和你说我看过火炮的事情。”卫箬衣对萧瑾说道。
“恩。”萧瑾点了点头,“你也说过要想办法解决,你这是想出办法来了吗?”
“还没有……”卫箬衣挠了挠头,这个跨了专业的事情还真的是叫人有点摸不到头脑。早知道她穿越了会遇到火炮的事情,她早就因该在百度上将这些东西都搜出来,并且背熟了。
不过卫箬衣隐约的是觉得炮弹频繁的炸膛,应该与造炮的材料有关。
那些在校场上炸了膛的炮卫箬衣见过,都是铸铁的。
那些偷盗图纸人的,即便是拿到了图纸,但是也不知道火炮要怎么铸造,卫箬衣看到的炮筒碎片有的地方厚薄不均匀。
这代表着在火炮发射的瞬间,炮膛所承受的压力不是均匀分配的。
所以卫箬衣总结了一下,炸膛应该是和材料工艺还有材料的成分着这直接的联系。所以卫箬衣已经叫卫燕帮忙招来能工巧匠,准备开凿一个模具出来。
生铁若是单凭这么手敲,很难将厚度敲的一致,但是如果用模具,将烧化了的铁水直接倒入模具里面,到时候生产出来的炮筒要比手工敲打的平滑许多。
卫箬衣是个做事情很头条理和计划的人。
剿匪是之前的首要目的,但是之后,便是要着手防患于未然了。
福润终于将卫箬衣的嫁衣给赶制了出来,就在腊月十五的前两天晚上。
她虽然是为了这件嫁衣眼睛都有点花了,但是却是满心的兴奋与喜悦。
时间紧迫,已经容不得她做过多的修饰了。
裙子的样式是卫箬衣自己设计的,与这里的新娘嫁衣有所不一样,上身是完美的贴合着她的身形的,裙子则是里面加了好多层纱的大裙摆。
衣服做出来之后,就连福润都看得有点眼睛发直,即便没有什么过多的装饰,但是这件嫁衣是真的特别好看。
卫箬衣是根据西式晚礼服设计出来这一身嫁衣的样式的。
她以前梦想过自己穿婚纱的样子,所以这件衣服有几分婚纱的影子在里面,所以一经做成,就是特立独行的唯一一件。
卫箬衣现在还是男子的身份,这成亲自然是不能敲敲打打的宣告天下了,所以卫燕也另外找了一个颇为隐蔽的院落作为新房所在。
那院落是卫燕从一乡绅手里租用的,原本是那乡绅的别院。
他们也不能宴请很多人,能邀请过来的人,一桌子就足够了。
待到腊月十五那日的早晨,卫箬衣和福润早早的就起来。绿蕊和绿萼不在这里,没人给卫箬衣梳头,这种事情也只能交给福润了。
福润在宫里曾经给福顺公主和禧嫔娘娘梳过头发,所以是和宫里的嬷嬷们学过的。那时候她为了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不得不去违心的讨好她们两个,事实证明,她越是如此,那两个人越是觉得欺负她乃是理所应当之事。
虽然这种事情做的十分的不值当,但是手艺倒是多学会了一门。
福润梳的很认真。
原本这事情是应该找专门的喜娘来,父母子女双全的那种,但是卫箬衣也没那么多讲究了,在这种条件之下,也讲究不起来。
她就觉得福润挺好的,名字好,人好,这就够了。
福润将卫箬衣的秀发一点点的盘起来,眼眶就有点微微的湿润了。
“你这是怎么了?”卫箬衣从铜镜里面看到了福润的眼睛红红的,忍不住扭头过来看着她问道。
“我觉得好感动……”福润赶紧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眼角,愣是将泪水给逼回去,随后笑道。“五哥和你能走到今日真是太不容易了。箬衣,以后五哥就交给你照顾了……”
“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将你五哥给养的白白胖胖的。”卫箬衣这个神经大条的人,丝毫没有半点做新娘子该有的羞涩,她豪爽的拍着胸脯和福润保证道。
福润……
好吧,她忘记了其实卫箬衣很爷们的,这些事情压根就轮不到她去叮嘱。
“我五哥有很多的毛病,以后你可要多担待一下,若是他板着脸用话去挤兑你,你也别放在心底,因为他天生就那脾气。”福润真的觉得自己要提醒一下卫箬衣。
“你放心吧。”卫箬衣却是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我和他打嘴仗素来可就没怎么吃亏过。他拿话挤兑我,我可是会用最快的速度给挤兑回去的。”
福润再度……
那不成了吵架了吗?
“哎呀,我的意思是你们不要争吵,他若是真的要和你争什么,你就当没听见好了。”福润赶紧叮嘱道。
“凭什么啊。”卫箬衣嘿嘿的坏笑了一下,随后正色对福润说道,”他若是敢拿话来挤兑我,我肯定会毫不留情的挤兑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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