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虎萧虎,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
叶枝枝那一段段一条条的,说出来六的不行。
三柱虽然憋红了脸,可还是学不会照着娘说的话去反击。
但叶枝枝舌灿莲花,瞬间让原本跟在萧虎后面笑话三柱的跟屁虫们又改笑话萧虎去了。
萧虎见状,哇一声就哭了,“你知道你对我的身心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吗?”
叶枝枝不知道,指着他的金豆豆道,“让你茅房里打灯笼——照屎,没别的事儿干了,天天欺负我儿子干啥?”
“谁让他有糖不给我分!”萧虎声泪俱下。
“合着你平日吃肉也给他分了呗?”
萧虎:“那怎么能一样?我娘说了,我是他哥哥,他得孝敬我!”
“我还是你三婶呢,你孝敬我了吗?听你娘一天到晚在那教你做极品!欺负弟弟算什么本事。
小时候还知道照顾三柱,现在越活越回去,趁我没发火赶紧走,不然屁股给你打八瓣!”
“我娘才不会养极品我!”萧虎抹着眼泪气冲冲地跑了。
叶枝枝又扭头看向周围的小孩。
“哇,母老虎她看我啦!”
“四柱说她生气会有三个脑袋四条腿!”
“她会吃掉我们的!”
“……”
呼啦一下,周围的小孩都跑光了。
叶枝枝,“……”
说谁是母老虎呢?
叶枝枝气的拎着木桶就往上冲,“都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我不温柔吗?我不似水吗?!”
三柱抱不全她的腰身,只能抱大腿,“娘,别去,他们说清楚的话会让你受伤。”
“……”
叶枝枝在心里哀嚎,被叫婶子就算了,如今还成了母老虎!
罢了罢了,“走,娘带你去打水!”
三柱不动如山。
“咋啦?”
“嘿,叶妹子,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忘了,村子里唯一的一口水井,是你前婆婆家的啊?”躲在一旁草堆子里默默吃瓜的钱氏将脑袋上枯萎的野草扒拉开,走上前道,
“咱们每个月都要给老萧家十文钱才能每天去打水,如今这个月过完,人家肯定不收你的银子,让你打水了!”
“艾玛!”
叶枝枝一拍三柱的脑门,她还真把这事儿给忘了!
“那咋整啊?”
水可是生命之源,人可以不吃饭,但人不能不喝水啊!
她农家院里的水倒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问题是,不能凭空变出来呀!
“要不,去跟萧家服个软?”钱氏道,“冤家宜解不宜结。”
“可别。”叶枝枝尔康手拒绝。
好容易给这群极品打怕了不敢闹事了,她再去服个软,对方只怕蹦哒的更欢实了。
“地里的庄稼需要水,你平日里做饭啥的,也需要水,这……”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叶枝枝双手叠于身后道,“子曰,世上本没有井,打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井。今日,我——”
叶枝枝指着自己道,“叶枝枝就要开创咱们村第二个先河,自己去打一口井!”
坐在远处庄稼地里的狗剩回头,不耻下问,“哪个子说的这句话?”
他怎么不知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叶枝枝双手叉腰,“你婶子我——枝枝子说的!”
狗剩,“……”
四柱,快来啊,你娘飘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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