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国公没有一丁点的恶意。
但这话落在叶枝枝的耳朵里就是。
我和你女儿的事情,是我俩的事情,你非要跑出来插手,给我前前夫打了,还打出血了,扭头又咒骂我是孤儿?
叶枝枝什么都能吃,就是不吃亏!
当下提着剑就往辅国公脸上劈道,“你才孤儿,你祖宗十八代都是孤儿!
我爹你爷爷早死早死八百年,坟头草都有你高!懂孝顺就亲自去地底下陪!”
“叶枝枝,你这个满口胡言,大逆不道的东西!”
李秘唰的拔出剑,就要拦住她!
叶枝枝眼神都没给他,一脚将他踹出几米远。
冷冽的剑光直冲不准备动手的辅国公的门面。
“爹爹!”宋锦瑟吓坏了,想也不想就扑上来,张开双臂,视死如归的喊道,“我不允许你伤我爹爹!”
“我管你许不许!”
叶枝枝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
“噗呲——”一声。
长剑于瞬间刺破了宋锦瑟的肩胛,宋锦瑟惨叫一声,“啊——!”,瞬间鲜血四溢,脸色苍白!
“宋姑娘!”
“锦瑟!”
辅国公目眦欲裂,他本无意和叶枝枝打斗,因此并未起鞭,可此刻,低头一瞅,宋锦瑟血流不止的肩胛,怒火腾然蹿入心口。
长鞭抽向叶枝枝拿剑虎口,保护,心疼宋锦瑟的本能让他脱口而出道,“做什么?!小小年纪就如此狠辣,行事说话不知所谓,果真缺乏爹娘教养!”
叶枝枝一听更气了,“谁缺乏爹娘教养了!我娘可比你懂事知礼多了!”
想往上冲着继续打架,却被萧景珩一把拉住,“松开!我今天必须要抽他!”
萧景珩本来想说你抽他自己也得挨抽,但看着叶枝枝流血的右手,到了嘴边忽然就变成了,“我帮你抽!”
“伤我妻儿,这场子,为夫来讨。”
“荒谬!”辅国公甩了甩同样被叶枝枝划伤的手背,冷笑道,“什么叫伤你妻儿,我女儿如今奄奄一息,归根到底,还不是你妻子先行动手!辱人者人恒辱之!”
“她想打别人,就得做好挨打的准备!”
“那想必辅国公也准备好挨打了。”
话罢,萧景珩手里的长剑就劈了过去。
辅国公,“……”
车轮战?
我没准备好啊!
萧景珩管你好没好?
只听见“撕拉——”的声音不断响起。
辅国公的衣服被长剑劈开,留下血痕,这伤不致命,但却疼得人受不了啊!
“行了行了!不打了!认输了!”
“我赔偿!我赔偿行吧?”
“道歉。”萧景珩的剑意凛冽。
辅国公,“……”
不道是吧?
眼看着萧景珩又是一剑扫过来,宋锦瑟赶忙冲着他的方向递眼色,“我不怪安宁县主的,爹爹。”
辅国公内心天人交战,最后道,“行了。”
他挥鞭挡住萧景珩的长剑,“看在我女儿都不计较的份儿上,我跟你道歉!”
萧景珩这才收剑,面无表情地走回到叶枝枝身边,“让你女儿也道歉。”
“阎侯,你欺辱我也就罢了,你还想让我女儿也道歉,你咋不上天!”
辅国公这拳拳爱女之心啊!
叶枝枝都快听感动死了。
萧景珩道,“那就再打。”
辅国公,“……”
宋锦瑟拉住了辅国公的衣袖道,“阎侯,我跟你道歉。”
“是与我夫人道歉。”
宋锦瑟能屈能伸,今日这场景显然对她不利,孙县令的事情她不能再掺合。
沉默了片刻,便点头道,“安宁县主,今日一切,错都在我身上,希望你不要记恨我父亲,有什么冲我来就是。”
“行了,该冲我还是冲我!我女儿不懂事,做的不好的地方,是我当爹的没教育好,你有怒气,把她交给我教育,你打我骂我都行!别欺负她!如今歉也到了,我先带她去疗伤!”
辅国公话落,一把将人抱起,路过叶枝枝时,停顿了一下,张了张嘴,道,“我本无意……”
算了。
他本想说,他本无意打她那两鞭子。
只是女儿的走失成了他和夫人午夜梦回最大的心魔。
他见不得宋锦瑟受一点伤,一点的委屈。
这两鞭子都是情急之下,身体快过大脑做出的事情。
但他不后悔,再来一次,哪怕叶枝枝的容貌,与他夫人被火烧至毁容时像了六七分,但在叶枝枝说出她有娘后,他心中的触动,怜爱,也很快在理智的镇压下消失殆尽。
辅国公忽视孙县令的嚎哭哀求,面无表情带着女儿上了马车。
本想直接离开,最后还是扔给叶枝枝一个金疮药,“一日三次,往受伤的虎口上涂,自己用,别给你男人分!”
辅国公给叶枝枝的金疮药,是从神医谷那边高价买来的,就那么一小瓶,就要上百两。
叶枝枝冷笑一声,看都没看,直接把金疮药扔化粪池里喂屎。
“什么破药就往我身上扔!”叶枝枝拉着萧景珩道,“回去我给你用最好的药!一天给你涂十次,气死他个二傻子!”
辅国公,“……”
小兔崽子!
说谁二傻子呢!
那可是他都不舍得用的药!
叶枝枝管他舍不舍得,只吩咐陈县令道,“孙夫人谋害我儿子已经被我就地诛杀,另外,劳烦你替我放出话来,只要敢去状告孙县令一家干缺德事儿的百姓,我安宁县主会派出护卫保他们不被报复,一经查实,举报者嘉奖十两银子!”
*
另一边。
宋锦瑟受了这么重的伤,辅国公赶忙道,“驾车去三公子府!薛生尘呢?!他不是半路听说临渊病了又回了县城吗?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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