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军棍下去。
还是叶枝枝吩许落木找人抽的,那雄浑的力道,那有节奏的敲击,这么说吧,叶枝枝这哪里是要人家还什么银子啊,这分明就是在黑吃黑!在草菅人命!
偏偏苏迎蓉还抹着眼泪在那夸,“我闺女治家有方啊~~!”
那苏迎蓉恋女脑,宋老太太看见叶枝枝就绕路走。
府里一个能压制叶枝枝的都没有。
因此,这天还雾蒙蒙的时候呢,叶枝枝的屋门口就排起了长队了,来的每个丫鬟奴才,那都是掏空了自己的身子来浮光阁还银子来了。
二柱和四柱这两天,啥都没干,就忙前忙后地给他娘处理账面了。
这个银子还的不够,都不等叶枝枝抱怨呢,四柱嘴里就叼着个稻草,迈着六亲不认地步伐去撒泼了,说什么,“你贪污别人的银子也就罢了,你还贪污我娘这个弱女子的银子,你良心不会痛的吗?!”
弱女子这会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喝着八二年的可口可乐,左手翻着白蕊还有她自己的账本,右手那算盘打得是一个噼里啪啦。
站在她身后的桂枝简直惊呆了一双眼睛,毕竟她长这么大小,从没见过有人打算盘能打得这么快的,便是府里的账房先生,都比不过小小姐吧?
“我以前珠算心算是国家1级的水平,算是佼佼者里面的佼佼者了,如今多年穷苦,没捞到账本打,这速度都慢了不少。”
叶枝枝一边算,一边解释道,“珠算最低发证是5级,不过也分普通级和能手级,普通六级最低,我是能手一级,只要是经过我手里的账面,你想做假,除非是我大师兄本人来整,否则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不过说到她大师兄就来气!
这货特娘的就好像是天生来克她的!她学治病救人,大师兄就整奇毒害人,她学琴棋书画,她大师兄就舞刀弄枪,成日里跟在她屁股后面笑她净整些不够赚钱,不够黑心的歪门邪道,娘们唧唧的。
叶枝枝简直要被这瘪犊子气死了。
不过好在天有不测风云,做人不能嘴贱!
赶在她被干死穿书前,她那倒霉催的大师兄就因为爬山爬太高被雷劈成黑炭嗝屁了!
“真是祸害不长命,好人遗万年啊。”
叶枝枝瞅了眼空间里的化骨水,还有啥神经毒素的,惋惜道,“不过自打大师兄你挂了,这毒药都没人给我补货了!也不知道你在地狱过得好不好!有没有机会重生当个大男主玩玩!”
没人回答叶枝枝。
叶枝枝干脆洗了个草莓塞嘴里跟五丫翻花绳玩。
只是没玩儿多久呢,一个小丫鬟就急匆匆地跑过来,见到叶枝枝赶忙先跪下来磕了个头道,“小小姐,不好啦!不好啦!”
啥不好了?!
叶枝枝眼前一亮,“是不是有哪个瘪犊子交不出来银子了?!”
她给袖子撸起来,那磨刀霍霍向猪羊的兴奋劲儿啊,给一旁正在读书的萧行止干的都无语了,差点没把叶枝枝锁屋里头,大声吐槽,你是来辅国公府当小姐的,不是来当强盗的好吗?!你怎么老把想干架写脸上啊!
小丫鬟抑扬顿挫道,“四小姐身边的一等丫鬟谷雨五日前搬离浮光阁时,特地顺走了小姐院子里的玉如意一对,金步摇一支,蜀锦十匹,哦对了,还有小小姐你前日问的店面铺子啥的,四姑娘都没有吐出来的意思!
奴婢打听过了,那铺面,这两年四姑娘都是自己经营着,每月盈利大概有五六百两!她舍不得给您!”
“哎呦嘿,见过自己的东西舍不得送人的,没见过偷了人家的东西舍不得还的!真当我治不了她俩了?!”
“娘,我去给你治她俩!”四柱袖子一撸,就要嗷嗷冲了。
却被叶枝枝一把薅住命运的后脖颈道,“四道扑!懂不懂什么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初说好的,还不上十倍就八十棍子,那什么,麻雀,谷雨还了我多少东西?”
“谷雨姑娘硬气,就还了个玉如意,其它东西早让她卖了给自己娘家的弟弟买宅子啦!”
叶枝枝点头,“脾气这么硬,想来骨头也软不到哪里去,许落木!抽!给我直接抽七十军棍!抽完她就是宋锦瑟!
跟我整拿了我的不吐出来这一套!我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去!”
许落木的执行力不用说。
宋锦瑟这会儿不在府上,等她知道这事儿的时候,谷雨已经被打得全身瘫痪,娘家弟弟的宅子也被叶枝枝抢了回来。
至于她放在手里的铺面……苏迎蓉也亲自出面,去跟铺子里的伙计们知会了一声,通通认叶枝枝为主了。
宋锦瑟,“?”
合着她这两年,到头来大梦一场,啥也没捞到呗?!
“太过分了!”宋锦瑟身边的小丫鬟闻言替宋锦瑟抱不平,“这实在太过分了!我们小姐往后可是要嫁给太子的人!
二夫人不把给叶姑娘的铺面嫁妆啥的先拿来给您整个十里红妆充脸面也就罢了!还帮着叶姑娘抢走了您经营的那么好的铺面,让叶姑娘摘您种好的桃树,这不是强盗吗?!”
小丫鬟委屈。
宋锦瑟也屈呀!
哽咽着就去找宋老太太告状啦,“若只是院子,金银,这些也就罢了!我替太子和大雍研究那些武器,本就需要大量的金银支持,如今枝枝都没说一声就打死了我的丫鬟!
府里的下人怎么看我?
祖母,这偌大的辅国公府,难道再没有我的一席之地了吗?!”
何止没有你的啊!
宋老太太悄悄给宋锦瑟塞了两个铺面安抚道,“别哭啦!祖母支持你搞那什么武器,争取也和陛下封的,那什么阎侯的媳妇一样当个县主啥的!
当然了,祖母这铺面每月只能赚三四百两,比起迎蓉给你的,肯定不多,但也不少了,加上你每月从二房私库支走的二十两零花钱,想买啥就能买啥。
不过这事儿你知我知就行,出去了别说我给你铺面了!”
想到叶枝枝捂嘴她,说要把她裤衩子都偷走,宋老太太就一阵头疼。
原本挺直的腰板都没底气了。
宋锦瑟擦了擦眼泪,收下铺面,将脑袋靠在宋老太太的膝盖上道,“我就知道,祖母心里是向着我的。
您对算计您的叶枝枝肯定也是有怨气,想要教训她,让她知道规矩的。”
那可不!
想到叶枝枝这个臭丫头当上了她的干女儿,还抢她的金银玉器,宋老太太就一阵恼火,但真让她去教训叶枝枝,她也不敢。
毕竟这可是眼睛里能画出扇形统计图的女人。
于是思前想后,只能放出了自觉最狠的一句话话表态道,“教她规矩,不足以让她长记性,她不是爱做饭给府里的人吃吗?你放心,祖母往后不会吃一口她做的饭!难受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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