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邵逸夫和方逸华两人八卦江澈时,江澈也没闲着。
泡了会热水澡把体内的酒精驱散一些后,江澈便开始写剧本了。
是的,没看错江澈是在绞尽脑汁的搞创作。
只不过此剧本非彼剧本,为了体现港府迫害新界女性权益,江澈可是找了许多悲惨的情节加在里面。
不能说闻者落泪听者伤心,最起码谁看了都会骂港府一句:‘狗东西真不是玩意。’
当第二天江澈把连夜写好的剧本放在众人面前的时候,邵逸夫等人起初还以为是江澈让他们签项目合同,只是疑惑合同不应该是每人一份的么。
邵逸夫还想着叫秘书进来拿去复印几份,江澈却催着他们快点看,看完还有别的事情要商谈。
当看完手里的剧本后,几人看江澈的眼神都不对了。
倒不是几人觉得江澈的心机够重,而是在想着江澈的脑子是不是普通人长得不一样,好像就没有江澈不会的。
汽车设计的牛掰,项目计划的缜密,现在更让人意想不到江澈写剧本居然都这么厉害。
都是在商海里扑腾了几十年的人,哪一个没利用舆论抹黑对手创造有利于自己的条件。
但是与江澈比起来,不能说是小学生和研究生的水平,但最起码也是初中生和大学生的差距。
以往他们都是很粗暴的直接曝光对手的黑点,然后自己站在道德制高点谴责对手。
而看了江澈这次为新界‘女权’所写的剧本,都觉得自己以往行事真是粗糙,跟这一比啥都不是。
要说感受最深的还是媒体从业者邵逸夫。
在做电视台之前,邵逸夫一直与三哥邵仁枚在南洋从事电影放映的工作,市面上大多数的电影他基本上都如数家珍。
现在看完江澈的剧本,邵逸夫脑海中马上就有了画面感,他迫不及待想看看江澈的这个剧本拍出来会是什么效果,当即要把无线台的几个知名导演都叫过来让江澈挑。
江澈却没同意,只是让他随便在这些导演的徒弟中找一個人过来就好,还挑明说不要那种手艺特别好的。
至于摄影,江澈刚开始要了无线台的金牌摄影师,可看了他拍摄的素材,总觉得哪里不对味。
干脆,也不用电影摄影师了。
为了不翻车,江澈又改了主意,让邵逸夫找一个可靠点的新闻摄影就好。
摄影师好找,方逸华远房的表亲。
他整个家族都是靠着邵逸夫或者方逸华在过活,所以摄影师的忠诚度不成问题。
虽然都是摄影,可拍电影的摄影师和拍摄新闻的摄影师是知道内行人是不是能从细微处看到他们这些外行人发现不到的地方。
又不是没这条件,为啥要给自己埋个雷。
摄影师选好了接下来就开始演员的选角。
因为这个影片影响的是一个规模庞大的项目,因此不管是邵逸夫还是其他几位大佬对影片中的各个角色都是慎重慎重再慎重,谨慎谨慎再谨慎,生怕因为角色的原因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也正因此,几位大佬躲在幕后要亲自面试。
江澈觉得无聊再加上自己可是还欠着曾老的‘债’呢,言语了一声后便回家进物流园继续寻找合适的解决方案或者可替代的技术。
可是影片中新界女性这一角色,几乎是把电视台里所有的女性演员都找遍了,也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角色。
导演虽然年轻没有太多的经验,但是脑筋活络,立马让人对外放声,招聘原籍新界女性演员,最好是新人。
消息才放出去半天,便有许许多多女生前来应聘。
筛筛找找终于找到了一个符合剧中人设的女性。
演员找齐了,剧组也不耽搁,没查黄道吉日,更没有任何开机仪式,直接开拍。
这个剧本说是新闻,其实就是用伪纪录片的第一人称视角拍摄。
纪录片的开头是《CBS晚间新闻》的女性主持人带着家人来到湘江度假,因为语言不通的原因被的士送到了新界。
当记者发现自己被送错地方的时候,送他们来的的士早已经跑没影了,可此时已经天黑,无法打到的士,于是她们漫无目的的走在乡野小道祈求找到能让她们栖身一夜的住处。
此时纪录片的女主角阿喜做完农活在回家的路上遇到记者一家,虽听不懂她们的语言但从她们此时的状态可以看出这一家人迷路了。
好心的阿喜将她们带回家,给她们提供了可口的饭菜和温暖的房间。
就在记者一家酣睡之时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音,一家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她们出来就看到一个醉醺醺的男子骂骂咧咧的抓着阿喜的头发将她往外拖。
见此情形,记者还以为是醉汉侵入,一家老小齐上阵才将这名男子赶走。
就在记者安慰阿喜之时,醉酒男子带着一帮手持棍棒人过来。
为了自保,记者的爸爸从厨房找到菜刀,顶在前面。
阿喜则是冲着那群人说着什么。
好在这群人中有人会说英语,翻译给记者听之后,她才知道自己误会了。
打阿喜的是她老公,因为没钱赌了,要阿喜给他拿钱,阿喜不愿意,她老公便要她滚出这个家。
醉酒男子又质问她们这群鬼佬为什么会在他家。
得知是阿喜好心收留时,又要打她,好在这次有记者的老公出面护着这才没再遭毒手。
打不了老婆出气,醉酒男伸手就要钱:“你们鬼佬在金钱上不是都算的很清楚嘛,吃了我家的饭,睡了我家的床。给钱!”
记者拿了钱,阿喜的老公这才带着人骂骂咧咧的走开了,不过会英文的小伙子被记者留了下来,她想了解阿喜,她想帮帮这个可怜而又善良的女人。
当记者看到阿喜遍体都是伤疤和淤青,忍着心中的不适,她问阿喜为什么不和这样的男人离开,自己生活。
一个人生活虽然艰难,但是总好过做了一天的活,回家还要挨打的日子。
“我也想离开这个家,可我没有地建房,没有钱买楼,我能去哪里呢?”
“女人是没有家的,在娘家是客人,在婆家是外人。”阿喜双眼无神喃喃道。
“what?!”女记者不明白。
一旁做翻译的小年轻便一脸自豪的给女记者解释了具体原因。
至此,便揭开了港府对待‘丁权’上的区别对待。
了解完这一切后,女记者便和阿喜说带她离开这里,跟自己一起回阿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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