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的人,除了明诗,还有君俨墨。
他也很忙,除了职责之内的事情,其他事情他都闭门谢客。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皇帝确实中风,但并非没有治愈的可能,而且往阴谋处想,这何尝不是一场试探?
现在考验的就是这些公主的性子,谁沉得住气,谁就可能笑到最后。
他来往于皇宫和府邸,也安排了人负责安全,可还是被人拦住了。
那日刚好商量政事晚了点,官道的百姓都撤了摊子,只剩下冷清的场面。
一群黑衣人将他的车驾拦住,手下皆被杀,连车夫都未能幸免。
“君大人,我们主子有请。”
黑衣人站在外面,特意做了一个请的礼仪动作,但是并不完整,多少带一点蔑视的态度在上面。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对方这么大费周章想要见他,必定有所求,他看得很清,不动声色起身。
“走吧。”
出了马车,果然都是拿着武器的黑衣人。
刀剑出鞘,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
“得罪了,君大人。”
紧接着,君俨墨的眼睛被蒙住。
到了另外一辆马车,黑衣人快速撤退。
这场掳人的行动,瞒过了宫里的视野,但没有瞒过明诗的耳目。
就还真巧,这场悄无声息的杀人之举,就在一座私人宅子后面。
而那宅子里平时确实无人,只是宅子里无人,宅子下面的暗室就不一定了。
刚好就是陆倾城当初选的暗卫营训练地。
很快,这件事就传到了明诗的手里。
“有人掳走了君俨墨。”
信鸽的枝条简短,传递信息还是足够的。
看完纸条,明诗都没发现自己的眉皱了起来。
“公主想如何做?”
秋葵为明诗的茶杯添上热茶,为她按摩肩膀。
因为明诗骑射课经常扭到,秋葵特意学了按摩,她的手艺不错,每每明诗累了她就会为她按摩。
“让倾城那边派一两个暗卫盯着,我等下会将这个消息透露给谢安。”
纵然猜到他没有性命之忧,但明诗还是做好了应对之策。
如此紧张的局势掳走了手握权柄的大臣,这背后之意图实在是耐人寻味。
“奴婢晓得。”
冬蝉起身,去写传信。
“公主可要用些茶水?”
秋葵的手指按压在明诗的太阳穴,上面的酸痛分外明显。
“不用,等会儿你让人过去一趟,记住要私下见谢安,不要让御林军看到了。”
暗卫已经被她策反,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御林军。
“是。”
这类事情秋葵做多了,这五年安插了不少探子进皇宫,不说全部,但她知道的不在少数。
秋葵行礼退下,明诗睁开了眼睛。
与之对应的,是明亮的月色,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躺在软塌上整个人犹如仙子。
极致的美,眼瞳却尽是一片诡谲。
豆蔻年华的小公主,身姿抽条,美的不可方物。
“凤明嫣,要出局了吗?”
喃喃的话语,并不算清晰,却异样的愉悦。
而与之相对应的,是一出别苑里剑拔弩张的氛围。
蒙住君俨墨的黑布被解开,适应光线后,他看到了窗边含笑饮茶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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