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项出口贸易,赵艳的存折上的数字才会暴涨,存到了六位数。
也才有了可以买房的钱。
这笔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要知道,这个年代钞票的购买力可是相当足的。
并未出现通货膨胀,眼下物价还是很便宜的。
八十年代初那会儿“万元户”算得上是相当有钱了,毕竟那会儿大米还不到两毛钱,猪肉才九毛五一斤呢。
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物价确实小有提升,不过对比后世,这笔六位数字的存款确实是一笔巨款。
两口子存到了这笔钱心里不可谓不激动,不过虽然开心,两人也从未在人前显露财力。
要知道,“仇富”并不罕见,永远不要用利益去考验人性,人性是复杂的。
利益往往会扭曲和改变一个人的行为和决策。
当面临利益的诱惑时,有些人可能会选择放弃原则、道德和价值观,以追求个人的利益最大化。
这种情况下,他们可能会做出超出我们预期的事。
远的不说,就在屯子里,由于大家种子自购,田间管理也不尽一致,每年的收成便各不相同。
有一年屯子后趟杆住的张兴华家苞米打得特别多,那年正好赶上生瓜子涨价,他家那年种了得有五亩地的葵花,一举成为村里那年卖的最多的卖粮大户;
钱赚的比往年多,张兴华的媳妇去邻居家做鞋,聊天的时候顺嘴多说了几句,没想到准天家里就遭了贼。
一起做鞋的人不少,都是乡里乡亲,大冬天的没啥事几个老娘们儿凑在一块儿聊天八卦,顺带着织个毛衣做个鞋啥的打发下时间,张兴华媳妇也没想到能出这事。
家里被翻的乱七八糟,放在柜子里的存折和现金被拿了个干净,还真是贼不走空,就连他家的热水瓶都叫人一起顺走了。
张兴华一家人欲哭无泪,好在家里刚卖完粮没多久,卖苞米和瓜子的钱都存到了折子里,家里的现金放的并不多。
活期存折丢了没事,还可以再补,不过那点家底叫贼看了个干净,一家人心里都不怎么踏实。
生怕毛贼再来个回马枪,所以把活期存折挂失补回来之后是藏了又藏,辗转换了好几个地方。
丢失的现金虽然不多,可也有个十多块钱,那也是血汗钱啊,他们家平时连口肉都舍不得买,孩子也没个零花钱;
张兴华媳妇的手被开水烫伤了都没舍得买个烫伤膏抹,就用土法子糊弄呢,一家人心情沉重了好多天都没缓过来。
赵艳知道的比较清楚是因为大嫂说的。
曹美凤可谓是八卦机中的战斗机。
屯子里的大事小情就没有她这个包打听不知道的。
她听到张兴华家出了事,还特意去了人家了解了事情的原委,还共情了下张兴华媳妇,和她同仇敌忾了一番,一起骂小偷生孩子没屁眼之类的吧啦吧啦……
转身她就跟赵艳提了这事,还煞有介事般的叮嘱妯娌。
“艳子,咱家这食品厂越干越大扯,得小心点,可别让人钻了空子,要我说啊,再多养几条狗,前后院都放上,后山的鸡场多放点,这样有人惦记也得罩愣罩愣……”
见妯娌点头,她来了兴致,继续给出点子。
“要不咱再请几个人给咱打更得了,光靠畜生也不管用,万一人家起了坏心思,往院里扔点掺了耗子药的肉可咋整,那几只狗一吃全嘎了,就坏菜了!”
大嫂本是带着八卦的心来的,结果越来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和妯娌磨叨完又去找小叔子磨叨去了,赵艳笑着摇摇头,觉得大嫂有几分可爱。
大嫂考虑的两人早就商议过了。
家里的生意越做越大,养殖场和食品厂两摊事,都是需要小心的营生,两人在扩建时专门在后山单建了一排工人房。
这里和后山联通,两口子请了专门的人来值班,晚上做夜间巡逻。
这人是赵艳母亲那边的亲戚,一个孤寡老人,叫王小明。
老头就是个远房亲戚,没啥血缘关系,能搭上线还是王秀秀心好。
老头本来在养老院住,他无儿无女,一辈子都是自己,赶上有一年过年来给王秀秀拜了个年,给王秀秀整的心里怪不得劲的。
老太太心地善良,见他大冬天的穿的单薄,给拿了两件厚衣服还给了不少地瓜土豆之类的吃的。
等到闺女提起想找个靠谱的人帮忙打更时,王秀秀瞬间就想到了自己这个生活在养老院的远房亲戚。
老太太问了闺女,又特意跑了趟养老院问王小明,见双方都乐意,这事就定了下来。
当然了,赵艳是雇佣工人打更,工钱给的肯定是足的。
还为他配备了手电筒和电棍,从里到外全套的衣服,再加上包吃包住,王小明干的那叫一个乐不思蜀,说啥都不乐意回养老院了。
虽然在安保方面早有准备,可大嫂惦记自己,两口子都挺高兴,这一家人就应该心往一处使劲,都盼着对方好呢。
这几年存的钱一下子空了,看着存折两口子短暂失落后,去看了下新买的两套房子,看完之后又有了新目标。
那就是存钱,再买房。
无他,实在是赵艳太会画饼。
明明就是攒钱买房的事,可她又是儿子考清华北大以后需要来北京,儿子娶媳妇生孩子,两人有孙女了,需要在首都买房子……
吧啦吧啦,诸如此类,反正就是买房子是投资,以后肯定能赚翻,人家还从专业角度给了解释,那小词一套一套的,说的李建军毫无辩驳之力。
房子买完,和陈耀祖的合同也签好了,一家人在北京玩的也差不多了,便计划着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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