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发遮住额前,鸽子血似的眼眸浓稠,迸发出极深的暗色。
他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魅力,极夜里,他是至高无上的王者。
他抬起手,冲着深深三人的位置合拢,随后捏成拳头的形状,唇瓣微启,吐出冷淡的几个字,“你们,我势在必得。”
就在这时,深深突然回头望了一眼,恰恰对上雪发少年的眼神。
她又轻又快的看了一眼。
雪发少年久违地露出一丝错愕的目光。
这小不点发现他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唇角的笑意更深。
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
*
深深眨眨眼,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们,带着难以言喻的恶意。
回头一望,只看见了高处一个极小的人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她极力瞪大眼,极小的圆点仍在那里伫立。
深深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此时,萧子鹭眸光一闪,低声问她,“深深妹妹,怎么了?这么魂不守舍的。”
深深摇摇头,露出甜美的笑容,“没事啦,我想要哥哥们带我去玩呀!”
她正好借此机会,好好捉弄一下子鹭哥哥。
嘿嘿。
这样想着,她露出傻傻的笑容,眼底的狡黠之色快溢出来了。
萧子鹭笑,“现在就带你去玩。”
至于那老妇人,出言不逊的人总是会受到毒打,才明白一些事情。
越希曜显得青春活力,像极了在校大学生,他这年纪也算得上是刚毕业一两年出来闯荡的学生。
苍白的唇色随着人苏醒过来,渐渐红润了起来,连带着脸颊都染上淡淡的红晕。
越希曜趁机摸了深深的头一下,飞快的收回手,“你先去哪里玩?”
深深想了想,“我想去游乐园玩呀!”
“依你,那就去游乐园玩,小兔子,你要怎样报答哥哥呢?作为带你去游乐园的代价。”
他搓了搓手指,一脸的揶揄,像是在期待深深的回答。
深深歪歪头,软乎乎道:“我让希曜哥哥亲亲抱抱举高高可以吗?”
这是她能想出来的唯一办法了。
刚刚从发丝上划过的手指痒痒的,虽说没有子鹭哥哥的手法好。
但希曜哥哥动作不会这么粗暴了。
深深心里疑惑,她有点感觉希曜哥哥改变了一丢丢,但具体不知道是哪里改变了。
“可以。”越希曜嘴角扬起笑意,拉下口罩,直接蹲下来,让深深亲他一口,“乖深深……”
深深马上就明白了,为了去游乐园,她挥舞着小手手,忍了。
主动凑上前,吧唧一口。
软哒哒的触感在脸上残留。
越希曜心中涌起了极大的满足,这点满足让他果断无视了萧子鹭身上瞬息间冒出的敌意。
萧子鹭温和的笑意都快挂不住,脸上有点幽怨,他看向深深,“深深妹妹,太不公平了,你只亲希曜哥哥,就不理会子鹭哥哥了吗?太让人伤心了吧。”
他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深深慌了一下,凑近也亲了一口,奶声奶气道:“子鹭哥哥,乖乖,深深也亲了你,我们去游乐园玩吧!”
三人快乐地走了。
越希曜开车,仍然是那辆骚红色的跑车,火红似烈焰般。
被亲了脸颊的两位哥哥心中满足极了。
嘴角的笑意就没有停下来过。
深深被夹在中间,左手握着一只手手,右手握着一只手手,笑得一脸明媚。
嘿嘿,两个美男哥哥,她可以呀!
好幸福呀,如果此时可以吃糖糖的话就好啦。
车窗内,两个哥哥久违地没有吵架。
她有点期待去游乐园。
萧子鹭坏心眼地想到,说不定带深深妹妹去鬼屋玩,会吓得一下子扑进他的怀中呢。
电话铃声刺耳地划破了满车的寂静。
越希曜用仅余的右手接起了电话。
深深眼尖看见了打电话的人是经纪人。
“小祖宗!你什么时候病好了,你出去逛街的照片被发布在网上了!”
越希曜不耐烦回道:“发布就发布了,有事就说,没事就挂了。”
他不需要一个在关键时刻一次都没有来看望过他的经纪人,本来就是利益关系。
经纪人敏锐听出他话语中的潜藏意思,他做了经纪人这么多年,在娱乐圈最重要的就是看人眼色,听人语气,思来想去,明白了小祖宗就是在为昏迷的那几天,他不去看望他生气。
经纪人露出苦笑,祖宗呀,那病房谁也进不去,被机密把守着,每个进去探望的人必须经历重重的检查。
没有什么大事情,一般人压根儿没法进入。
经纪人本想去探望,结果后脑勺被抵着一把枪,吓得老实交代,再也不敢来探望了。
“小祖宗,不是我不来探望你,是没有重要事情不得随意进出你的病房,况且自从首都医院转移病人后,没人知道你在哪家病房啊!”
首都医院停电那件事在微博头条上传得沸沸扬扬,其中粉丝们都知道越希曜被转移了。
还有一些网友脑海中脑补了许多事。
例如疯狂私生饭爱而不得后,竟做出这种事。
这可给娱乐圈的众人提了一个醒。
当明星有风险,珍爱生命请谨慎。
越希曜挑眉,语气懒洋洋,“那你有什么事情就说重点。”
他还要带深深去游乐园玩摩天轮呢。
经纪人小心翼翼,“公司听说你病好了,叫你回去拍戏。”
越希曜一听,眼神幽深。
拥有前世记忆的他,自然想到了不好的事情,毁容之后,第一个把他抛弃的就是娱乐公司。
资本逐利的时代,他也不过是公司手中一颗好的摇钱树。
越希曜刚记起许多记忆,他可以利用前世记忆的优势,把整个娱乐圈牢牢把握在手掌心。
他眼眸冰冷似寒冰,吐出两个字,“今天不去。”
他直接挂掉电话。
大病初愈,他差点死掉,这样无良的公司把他当成不会死的木偶人一样,第一件事情想的就是拍戏。
可真是棒呢。
他勾起嘲讽的笑意。
惹得萧子鹭撇头看了他一眼,道:“怎么,一向不可一世的三弟怎么会变成这种狼狈的样子?是受了什么委屈吗?如果你乖乖叫我二哥,说不定二哥还能帮帮你呢。”
越希曜气得牙痒痒,忍住想给这个眯眯眼一拳的冲动,咬牙切齿道:“我可谢谢你了呢,不过,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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