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是酒二哥,我、我弄的那些酒也不过,是一些普通的酒罢了,当不得什么好、好酒,你若想学我,我也尽可能地教,就……,”
酒二哥说的吞吞吐吐,他话都没有说话,就看着阿她们走到院子里来了。
“那什么……,”
“怎么了?”阿滢走上来也费了一番力气,看看想寻个什么地方坐一坐才好,
可瞧着酒二哥有些神色不对,脸色白,看着她们隐隐有些焦急。
难道说不教吗?
可转念一想,便是想到了一些缘由,她淡笑。
“您放心,你无需教我你的酿酒的诀窍,只教我一些酿酒的步骤就行,您用来讨生活的,我学了确实有些不好,我也不白白的让你教,”
阿滢心下想到的她们来得突然,到有些像是想要偷学他的一些,酿酒的独门秘法一样。
也难怪他有些吞吞吐吐的,倒是她先前没有说清,
阿滢对旁边的挽剑看了一眼,挽剑则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来。
“这个请你收下,”阿滢对酒二哥点了点头,银票是五十两的,
幼年时,在侯府只个小丫鬟,月钱只几十文,后来到了傅景麟的跟前去也才二两,
二两银子,可是不的了啊,每到发月钱,她年岁小,银钱就会被人给哄骗或者偷着拿去。
有一次两次不说,她就晓得哭,怕人欺负她,后来樱谷晓得了,帮着她吵,拿一会儿一些,
别的那些个人怎么都不愿意拿出来,硬是说她吃了她们的吃食,
实际上,那些个东西都是她们硬是让她拿着,后来又是找借口拿了回去,
事情再到傅景麟的耳里,他把自己被人拿走的银子,都给拿了来。
如今,都她还依稀地记得,几两银子回到手里之后,她默默地哭,紧紧地抓着银子,
那时便就想,她一定要有一个自己的院子,随意自己能哭能笑,不用看旁人的眼色。
再后来长大一些,才发觉到原来买上一处院子这般的难啊,
这世间对女子太过于苛刻,若没有权势,女子有样貌有银钱傍身,也会招来祸害。
她铺子一间一间地开,以往要攒好几年的五十两银子,在她眼里已经不算什么了,
简单地给出去,她更不会心里起任何波澜,却让眼前的酒二哥给吓得得接连摆手。
他一年苦到头,农活加上酿酒卖出去的,堪堪能有个十五六两,都是不错了,
那都往年收成好的时,他才敢用粗粮酒,平时其他药酒,果酒,这些卖不上那样的价钱的。
“这、这么些银子,我不能拿!那、那个,我、我家如今只有我一人在嗯,有、有些不方便……,”
酒二哥又说得有些吞吞吐吐,他放在身前的手小幅度地动了动,食指往前推了推。
不注意他最初动作的人,只当没看到,若那看到的,也只会觉得他不过动了动手指罢了,
跟在阿滢后头的留影与挽剑,立即便察觉到不对劲。
两人在暗卫营里,都有过生死的训练,就方才一瞬间,两人却背后一紧,
明显察觉到这屋子里还有其他的人,还对他们有产生恶意,并不像这酒二哥所说,只有他一人,
两人都紧绷,若没有酒二哥的提示,她们更本就没有察觉到还有另外的人呼吸,可见屋里的人,武功都不弱于她们。
阿滢见人还在推脱,便有些疑惑,他看这人倒不像不愿意教,
可说话隐隐地有些顾虑,如今更觉得他一人男子在家,而她们四位姑娘贸然上门来,倒有些不方便,确实这么个理,
可她们如今在院子又不进屋,又能让旁人误会什么呢?
“几、几位还……,”
“嘭!!!”
先前紧闭的门,被人从里头用力地打开,因力道太重,门还前后地回了回。
“王二,你不怕死,那你屋里的婆娘跟儿女,可要被你给害死了,我那些兄弟被闷到山里,好些时候都没有让人伺候过了,你这般害人,那就站在屋外头,听着你婆娘怎么伺候我那些兄弟的吧!哈哈哈”
长脸肩上扛着大刀,从屋里走出来,在看到院子里站着的人,眼睛越发的亮堂,
原来唱戏的书本子上说说,九天仙女凡尘真的啊,
眼前这个挺着肚子的妇人,那真的活脱脱就个仙女!
“夫人好相貌啊,方才听你说话倒像读了些书,我们老大的女儿,快到出阁的年纪,夫人可有意愿做我们家小姐的夫子。”
阿滢看到长脸出来之后,从先前的面色温和,到面无表情,
跟着傅景麟与爹爹,她慢慢也习惯了这些场面了,已经渐渐地学会如何来应对这般的事,
这个人看着凶狠又是一脸的不怀好意,用不着她与他说上几句话,自有挽剑跟留影。
“哪里来的泼皮,就你也有资格请我家夫人,”
挽剑是个不多话的,留影则嘴皮子利索,她如今跟挽剑两人虽没带着,在人前显眼的兵器,
可他们身为影卫,手,胳膊、脚就都是兵器,更别说贴身帮着的取人性命的暗器匕首。
“长了个长脸,跟野林中恶狗成了精似的,披着人就出来,嘴臭得要死,也好意思到人前来,这辈子能得了个人生,估计可上辈子被人用鞋底踩死的东西,也就地狱里的阎王心好,瞧着你命苦,给了个投胎成人的机会,哪晓得畜生又还畜生,”
长脸听着留影一句句骂他长得丑,有时说他不该为人,
他这一辈子听到太多的人,说他长得跟个狗一样,
而先前那些说是他狗的,早就被他肩上的刀给砍去了头!
“还想着让你们四个娘儿们少吃点苦头,可你们是活腻歪了,老子在这里就先解决了你,看你被狗给#@¥¥,以后怀个狗崽子!”
“烂货!下贱东西,你给我去死!”
长脸想到以往的那些遭遇,当下怒火攻心,大刀拿在手里被他耍得虎虎生威
刀气过来,阿滢长发被吹得飞起,脸都有些疼,
她没瞧见过这般粗鲁的人,更没见过有人用刀,有些心紧。
可晓得留影与挽剑两人,都是傅景麟为她精心挑选出来的暗卫,武功都不落泽钦的,
就站在一旁也没动,只看到那大刀离她大概,还有一个手臂,
只听见‘叮叮’两声,
再抬眼一看,大刀被挡在前面的留影,用二指长宽的匕首给抵制,
而先前站在她旁边的挽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长脸的面前,一手抓着那大刀的刀背。
两人配合得极好,就看到那长脸,眼睛猛然瞪大,没想到两个有些弱不禁风的姑娘家,竟把他的刀给止住了,当下心有些慌乱,
催动内力,震的刀哐哐地响,也没逃脱握,刀背还是在挽剑手里。
而在屋里听到动静出来的其他人,还没到门口,便看到有个圆脸,一脸笑意的手里拿着曾亮的匕首进来的姑娘。
“哈哈哈,兄弟们,快看,有个姑娘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手里还拿着这个匕首,怎么?还想杀我们?啧啧,怕是等会儿受不住想要自个寻死?”
“别啊,别啊,这么好的姑娘死了多可惜,先让兄弟我们舒服舒服!”
“这个好,里头那个老娘们生个儿女,滋味儿不好,这个要不让兄弟我来吧!”秃头摸着嘴角跟旁的人说道,他都着火了啊!
“好啊,”刀疤脸答道,还推到一旁,他一退,另外三个也跟着退。
秃头搓着手,看到留影嘿嘿一笑,当即丝毫不觉得有任何危险扑了过去,
然而耳边只听到扑哧的一声,屋里响起了滴答滴答似水落在地上的声响,
秃头有些不敢相信地低眼看,自己的腹部有匕首没入其中,他心怕又恨,竟然被个娘儿们给算计了,蹭着还有气,准头对着刀疤喊道:“杀、杀了她!快给我杀了她!”
之间先前还奉承着长脸的刀疤,脸色一变,看着秃头一脸的嘲讽,有些嫌恶地说道:“没用的东西,果然是个畜生,就会用下半身思考,活该死在女人手里,”
“跟你们老大一样,烂泥糊不上墙,迟早都要人头落地,也不怪别人骂你们是狗了,当真是又丑又贱,早些死吧。”
“你、你、你!”没被留影给捅死,反倒被自己认定的兄弟给气死了。
“既然都把人给引来了,二,三,你们去外头的人给解决了,屋里这个留给我,”刀疤脸对身后的人说道,
留影一下就觉得不对,当即把身前起的人给推开,眼前剑光一闪,她手里的匕首就迎了上去。
阿滢听到屋里的动静,抬眼去看,却瞧着又有三人从屋里出来,
挽剑抽出绑在胳膊上的匕首,挡在阿滢前头,低声道:“樱谷,你护着世子妃往后走。”
“喊人,”阿滢急切道,这些人看着武功都很高,
“咳咳!咳咳!”屋里的留影竟然被一掌打了出来。
等着刀疤脸也出来之后,他看到阿滢时,还一笑:“把傅景麟那个狐狸给引走真是不容易,瞧瞧,狐狸看守的至宝不就落空了,世子妃,跟我们走吧,你也不想京都里的方语嫣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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