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有往,喝酒玩笑的声音不断入耳,她早就没了想要睡的意思,
先前懒散地不愿意起身,是几日在马车上坐着躺着,她腰肢有些微微发疼。
傅景麟虽是醒得早,早先跟方谦修与道长打个招呼,又回来陪着阿滢,
阿滢躺在床榻上不愿起身,傅景麟也不催促她,他穿戴整齐靠在床边的软枕上,拿着书本看着。
“放心,我从蜀州城内过来时已经买了,”他低笑,给人背后垫上个软枕,
被阿滢爱娇抱着胳膊晃悠的样子,他心里格外地满足。
闻言,阿滢娇气地哼哼一下,这人真的变了好多呀~她能感觉到,他很在意她,
顿时耍闹得心思渐起,抬起自己的小脚,在他已经穿戴整齐地衣摆上头蹭了蹭,
衣裳所带出来的磨蹭感,给傅景麟一种痒意从心头里钻的感觉,
他便下意识地弯腰想要去碰一碰,可惹了他的那只小脚,又快速地又缩了回去,不给他抓住的可能。
“傅大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哦~”
“哦?”
靠在一旁软枕上的傅景麟,放下手里的书,对着阿滢挑了挑眉,
他俊逸的面容上冷意全消,一副温和样,
像三月里缓缓吹动的春风,舒适的只会让人忍不住地靠近。
他板着脸时候,冷然给人高不可攀,不敢凑到他跟前来说话,
他如今温和,越发地想让人对他亲近,即使见着他放下手里的书,俯身过来,
对于危险本能警惕,让阿滢背后紧绷,她也没做出要赶紧逃离的动作。
“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君子,”他薄唇覆在她耳旁,嗓音喑哑又带着强势接着道:“即便我是君子,碰着阿滢后,我也不愿是君子,”
“呀!”
大手从被子下伸过来,阿滢惊得喊叫,下一刻又及时地捂住嘴,
想到他们如今是在客栈里头,她若是大声了,不是给人看笑话吗。
他常年练剑,手头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
落在皮肤上,蹭过之后说带出来的有轻微疼痛,可多的则是痒意,
顺着微疼,悄然地钻入心口,恨不得要伸手在心口里抓一抓挠一挠才好。
这怎么也抓挠不到的感觉很是躁心,忍不住的身子在薄被下轻轻地扭动了,双脚挨着他轻轻地蹭蹭,
床榻上的薄被,以及下头所垫的褥子,都她用惯了的通州冰丝绸,冰凉丝滑,
床榻的一侧,有他过夜之后留下的冷香,忍不住地往被窝里头躲了躲。
“我哪里躲,”傅景麟伸手把要缩在被子里的小人给掏出来,
可她像找到了能限制住他的东西似的,被子抓在手里不放。
“没躲~你自己个儿没力气,”
想起前两回对他啊示弱,这个人也没说放过她,
反而更有恃无恐,那倒还不如就一直不让他呢。
“哦,我没力?既然没躲,那就是你缩在被子里头,想闻一闻,昨日我在里头留下来的气息,”
“如今我人都在你旁边,闻着冷香就够了,不想再做一些别的?”
话音刚落,在被窝里头,被小手抓住的大手,狡猾地一挣脱开来,
轻点几下便就落在昨夜,那被他格外珍爱,且小心捧着的一捧雪白上头。
“你、你别胡说!赶紧放开,我要起身啦!”
她越发觉得这人,怕是在蜀州的给人下了虫子,
以前那个在外被称作德才兼备的傅大人,何时越发顺口地说起荤话了!
“你几时见我胡说过,先前坐在你身旁来,是等着你来对我做什么,哪晓得有个小姑娘脸皮薄不敢动手,只敢往被子里面躲,我脸皮厚,不怕人笑,”
人越发地靠近了,阿滢急得眼里有一汪清泪在打转,
手忙脚乱地抵住肩膀,两条笔直细滑的腿动了动,往被窝里头藏起来。
“不不不,你想来都以身作则,哪能在某些事上独享乐,你是好人,你是好人,傅大人你就放过我吧~”
昨夜被折腾得一身热汗时,迷迷糊糊她便想着,以后再也不逗弄他了,
结果过了一夜,又忘记了昨日的折腾,想逗弄他的心思起来,反到头来被折腾得求饶。
两人在屋里好一会儿磨蹭,楼下几人都快把一顿早膳给用完了,
方谦修惊讶地看着对面,从坐下就没放下过筷子的道长。
“快吃啊,别管他们小年轻,好几日不见肯定想念紧,咱们别打扰他们小两口就恩恩爱爱了,多吃一些多吃一些,我可告诉你们,到了外邦想要吃萝卜白菜,那可比肉的贵,”
“这还不是最不好受的,你们常在中原,平日里蔬菜吃得多,去茅房方便从不会有什么难言,到了外邦可说不准了,水土不服,好几日都上不了茅房都有可能,”
“好一些人不愿意来外邦经商就是这原因,不去茅房就堵着肚子发胀,什么都吃不下,口里发臭,不想憋着,得吃点儿巴豆才行,最后肚子都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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